书法家 张长勇
张长勇
字知方,1951年生于天津。出生书香门弟,幼承家学,五六岁时就喜好动笔写字、画画。十二赠时秉承祖训,拜津门大儒、书法家龚望先生学习书法。在老师的指导下,几十年如一日,临池不辍,先临习汉隶《夏承碑》,继而《张迁碑》、《华山碑》等汉碑。楷书临习《龙门二十品》、唐颜真卿《大麻姑先壇记》、《大唐中兴颂》等。篆书临习《石鼓文》、《天发神谶碑》等。行草临《兰亭序》、《大唐三藏圣教序》、王铎、傅山等。近十几年,对清及民国的书法加以研习,尤其对清中期扬州八怪金农的漆书产生的浓厚的兴趣,深感中国书法史上金农漆书这一艺术奇葩应加以继承和发扬光大,为此他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他淡泊散逸,不求闻达,少涉赛事。作品曾发表在《今晚报》、《中国书画报》上。《今晚报周刊》和《渤海早报》等报刊也做过整版的报导,凤凰天津卫视也做过视频采访报导。张长勇现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大学特聘书法家,军事交通学院客座教授,天津书法家协会会员,天津艺术协会理事,天津知方书画院院长。
书法家张长勇12岁拜津门大儒龚望为师,龚望以《论语》中“有勇知方”给他取字知方。从此,开启了张长勇半个世纪书法的艺术苦旅。“知方”就是说懂得道义教义,仅仅有勇不完备。老师的苦心希冀在“知方”二字上。凡事体悟其中的道理,参透个中的玄机,然后再践行。尤其老师的一句话似刻刀,镂在张长勇的心底,让他至今受益。龚望先生借弘一法师语录说——不让古人是谓有志,不让今人是谓无量。
张长勇作品
不让古人让今人,不让古人,即以古贤为楷模,不是要比肩前贤,而是要倾心竭力去学习去仿效:“不让今人是谓无量”,与今人争名与今人争强,是谓没有气量和肚量。张长勇以此为做人做艺之圭皋,五十多年来潜心书艺,学正统书,做正直人,以自身的风骨成为当今书坛一位独行侠。
张长勇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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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以纯正馆阁体昭示书示审美价值
馆阁体自清末以降饱受攻讦,以为中国的书法被这黑、大、圆、亮的恭楷字束缚了艺术个性。尤其进入20世纪后,这种声音在书法界甚嚣尘上。许多书法家以正楷的端方平正为耻,以风行的丑怪歪乱为荣。正像前些年一句颠覆性的口号:“有多少城市可以重来”。书法界拟可写上这一句:有多少书体可以胡来。在这种大背景下,张长勇淡定自若,仍以中国书法的正统楷书的主干,长出自己的大树参天。
张长勇出生书香门第,其祖辈父辈都写得一笔好字。中国书法自唐以后有一不变的传统,就是以唐楷开蒙。然而龚望先生却让当年12岁的张长勇以汉隶《夏承碑》入手,在遍临西汉诸碑后,张长勇在龚望指导下临习颜真卿《大麻姑仙壇记》、《大唐中兴颂》和魏碑《龙门二十品》等。
为什么先入手汉隶?龚望恪守的原则是,不能写近人之书,近人书如无源之水。意思是学书法必须远接古人,正所谓“取法乎上
张长勇作品
从汉隶到唐楷这个路径看似是枝逸旁出,确是汉字艺术的一脉承袭。张长勇在书法践行中体悟到,汉隶是汉字一个由篆至楷的重要转捩点,唐楷自身的许多高古之气来自于汉隶。临习过汉隶更能捕捉出唐楷的俊逸气韵,更能抓住魏碑中补拙气象,汉隶恰恰是四能八达的枢纽。
唐楷的临帖需要指导需要选择。在唐楷中以颜体最具庄严正大之气概,然《多宝塔碑》为颜真卿早年作品尚未成熟,而《颜勤礼碑》中的横太细竖太粗且顿笔较多。《麻姑壇》应是临习颜体的首选。张长勇对这通碑研习,常常通宵达旦几近废寢忘食。
一部帖,将近千字,正方形纸用黑线打格,对折好,然后装订成册,缝成线装书,把整通碑临习一遍,这样的本子张长勇不知写了多少。此后又旁及魏碑等。可以这样说,张长勇的书法入径和路径没走任何弯路也没有任何斜道,是馆阁体颇为正统的路子,所以他的字有清人的正大气象,也有民国书家书法的韵致,没有的恰恰是现代人的浮躁和肤浅。
张长勇作品
书法和市场经济规律一样,缺者为珍,稀者为贵。有清至民国,凡读书人必有一笔工楷馆阁,由此康有为尊碑之说创新之体在当时成为热捧;现在大家皆追荒诞离奇之字,以丑为美,以怪为耀,尽废静心临池之功,于是馆阁体反为书坛之凤毛麟角。2014年,天津的“华世奎书法展”本来展期15天,观者强烈要求延期。展览延期不说,几乎天天爆棚。说明什么?说明馆阁体依然是人们心中的真书、正字,是移不走的一座山,在当前“创新”喧嚣的声浪中,馆阁书法审美价值屹立不倒。
不让古人让今人,张长勇以扎实厚重的传统功底思接千载不让古人。在时代的潮流面前他“让”过潮头浪峰,但张长勇一笔乱真的“翰林字”馆阁体,似“孤帆远影”成为特立独行的风景。张长勇的书法艺术理念和书法足以为后世后学者观。
二 、漆书,在冷门中寻找个性
创新已成为书画界的热词,书法不创新就不足以惊世,书法的成就似乎就体现在这两个字上。于是那么多的人靠臆想靠拼凑,甚至靠胆大包天的胡来招摇过市。张大千在一次与台湾新闻记者谈话时道出一个秘密,可惜许多人充耳不闻视而不见。他说——“我近年的画,因为目力的关系,在表现上似乎变了。但并不是我发明了什么新画法,也是古人用过的画法,只是后来大家都不用了,我再用出来而已。”
张大千的画在人们眼中的“新”,竟是在炒古人画家的冷饭,正像用典不能杜撰一样,皆有出处来历的。
艺术有被热捧的冷门,也有被遗忘的冷门,张大千的画法借鉴被忽略被遗忘的冷门,而张长勇的“漆书”却是书画界捧而不追热而不写的冷门。
漆书创始人是清代“扬州八怪”之一的金农,他创新出一种运笔扁方、竖轻横直别有奇趣的新书体漆书。他这样说:“余近得《国山》、《天发神谶》两碑,字法奇古,截取毫端,作擘窠大字。”实际上金农的漆书受到以上两人个碑的启发,把这两碑的字体“毫端”(起落笔)截取下来成为方笔,所以说,金农漆书不是凭空臆造,而是在两古碑基础上加以变化而成。
然而漆书传世二三百年来所学赞美者多,而临习书者稀,究其原因,一是这种字纯方笔写成,运笔 必拉出飞白,横画粗竖画细,钩似鼠尾,需要很高的书法技巧,一些人知难而退。二是这种漆书没有深厚的隶书功底根本不法完成,没有老辣、苍劲之韵,没有高古、灵动之气,就像美术字一样。所以,一些人临阵而逃。而张长勇吟诗明志:“吾爱金农心,漆书奇且珍。欲承八怪面,后断有来人。”
张长勇作品张
张长勇作品
张长勇很强的隶书功底,扎实魏碑功夫,在漆书的探索上如鱼得水,他的漆书作品,被誉为“第一漆书”。
漆书是绝对的冷门书体,张长勇表现了极大的勇气,他的漆书墨色如金,厚实凝练,在泼墨中穿插渴笔飞白。他的漆书无论擘窠大字,还是扇面斗方,皆用笔以方,行笔迟涩,厚重沉实,结体颀长,使笔富于变化,在漆书上堪称国手。张长勇在新世纪给冷寂的漆书平添活力,给冷门书法赋予了新时代的生命力。
还有一个重要的发现是,自漆书“截取毫端”一说出现,认为是剪去毛笔之锋再写。长期的实践摸索,和金农墨迹反复比照,张长勇发现“截取毫端”不是指毛笔,更不是把毛笔剪成刷子样,张长勇用长锋羊毫写了如刀砍斧劈般劲拙的漆书,还原了金农书体,也是填补了漆书书写的实践空白。
龚望先生曾为张长勇取字,并集成一副联语:“既富乃教”(刘向《说苑》);有勇知方(《论语·先进》)。张长勇未辜负老师期望,在书艺上勇猛前行,在做人为艺上遵循传统,变法遵古法,师古不泥古。有此情此心,何患将来不巍然大家矣。
张长勇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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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姜维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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