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秦二世胡亥:我要浪!赵高:还不是时候!

胡亥凭借赵高和李斯的扶持,登上皇位,大赦天下。第二年,他也学自己的老爸东巡,并且喜欢在石头上刻字:胡亥到此一游,哈哈哈,主要是为了表彰先帝秦始皇的丰功盛德。

他一直有一个梦想,这个梦想此前从未跟人提及,如今他已位及天子,就跟赵高说:夫人生居世间也,譬犹骋六骥过决隙也。吾既已临天下矣,欲悉耳目之所好,穷心志之所乐,以终吾年寿,可乎?

赵高这个人,能受先帝喜欢,嘴上功夫定然厉害,他对胡亥说:此贤主之所能行而昏乱主之所禁也。虽然,有所未可,臣请言之:夫沙丘之谋,诸公子乃大臣皆疑焉;而诸公子尽帝兄,大臣又先帝之所置也。今陛下初立,此其属意怏怏皆不服,恐为变;臣战战栗栗,唯恐不终,陛下安得为此乐乎!

这叫居安思危,赵高还是很清醒的。他深知胡亥之位来得不仁义,名不正而言不顺,不光是前朝老陈不服,就是胡亥的那么些哥哥们也是不服的。倘若此时享乐,皇位不保啊。胡亥不保,那赵高自然也不会善终。

怎样才能高枕无忧呢?赵高建议:

陛下严法而刻刑,令有罪者相坐,诛灭大臣及宗室;然后收举遗民,贫者富之,贱者贵之。尽除先帝之故臣,更置陛下之所亲信者,此则阴德归陛下,害除而奸谋塞,群臣莫不被润泽,蒙厚德,陛下则高枕肆志宠乐矣。计莫出于此!

要巩固皇权,就得除掉先帝旧臣,安抚百姓。

这一政策一出,公子十二人死咸阳市,十公主死于杜,财物入于县官,相连逮者不可胜数。

当时,有三个哥哥囚禁在內宮,胡亥派人去叱令说,你不尽臣子的职责,罪该处死。公子将闾说,我没有不尽臣子的职责,我讲三点意见:

第一,阙廷之礼,吾未尝敢不从宾赞也。宫廷礼仪,我未敢曾不听从司仪的指挥。

第二,廊庙之位,吾未尝敢失节也。在尊卑次序上,我未曾敢超越本分违背礼节。

第三,受命应对,吾未尝敢失辞也。受皇上之命应对质询,我未曾敢言辞失当说过什么错话。

那哥们儿,请问,我怎么就叫“不臣”了呢?

使者说:滚。老子不跟你说话,我只是奉旨行事。兄弟三人皆自杀。

此事震动皇室。公子高打算逃亡,但又担心株连一家老小,就给皇上写了个奏折,求死:先帝无恙时,臣入门赐食,出则乘舆,御府之衣,臣得赐之,中厩之宝马,臣得赐之。臣当从死而不能,为人子不孝,为人臣不忠。不孝不忠者,无名以立于世,臣请从死,愿葬骊山之足。唯上幸哀怜之!

先帝未患病时,我入宫便赐给我饮食,外出便赐给我乘车,先帝内府的衣服,我得到赏赐,宫中马厩里的宝马,我也得到赏赐。我本应跟随先帝去死,却没能这样做。似此作为儿子便是不孝,作为臣子便是不忠。不孝不忠的人是没有资格生存在世上的。因此我请求随同先帝去死,愿被葬在骊山脚下。希望陛下垂怜。

胡亥一看,心里乐开了花,还赐给他家十万钱的安葬费。

赵高帮他除掉前朝老臣,诛杀胡亥所有的哥哥以后,皇权巩固了,胡亥也该浪了。

他首要干的事儿,就是大修阿房宫。为了加强京城咸阳的防卫,他征调五万人,但是人要吃饭纳,于是下调郡县,转输菽粟、刍稿,皆令自赍粮食;咸阳三百里内不得食其谷。他可倒好,调粮还让运粮的士兵自带干粮,这样的暴虐,直接引发了陈胜吴广的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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