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庚之乱后的殷商旧族们,他们都去了哪里?

很多人都关心殷商灭亡而后,原来的殷商部族们都去了哪里?殷商王朝历史数百年,部族力量非常强大,即便是姬周行分封体系,也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彻底征服殷商旧族,在攻伐战争过程中难免存在杀戮,有杀戮就有仇恨,有仇恨就有战争,此后的“武庚之乱”就为姬周家族敲响了管理国政的警钟。

大多数殷商王朝的中坚力量在战争中都被消灭了,残余力量基本上也被剥夺了武器,失去了继续反抗的力量。史书中有:“癸丑,荐俘殷王士百人。”这些殷商王朝中的核心力量,最终就成为姬周家族祭祀祖先的祭品。那么,武庚虽在最后的战争中彻底失败,最终归宿又在哪里呢?

原属殷商部族的地区也被再次进行分割,成为了北方的卫国和南方的宋国,新的执政者也变成了亲附姬周家族的力量。所谓“成王败寇”,亲附姬周家族的力量此后即被称之为贤人,而武庚等则变成和平国家的恐怖分子。但武庚是殷纣王的王子,而且身边凝聚着众多忠臣死士,因此在叛乱失败后武庚实际上还是受到了严密的保护。

《逸周书》里有:“殷大震震溃,王子禄父北奔”,这个禄父其实就是武庚。另有史书载“武王克殷,箕子耻臣周,走之朝鲜,今平壤也。殷民从之者五千人,诗书礼乐及百工之具皆备。周人因而封之。箕子不受。”武庚与箕子迁徙的路线是大致相同的。

这里有个有趣的事情,就是作为殷商正统的武庚,为什么没有跟箕子同路共同到朝鲜半岛延祀祖先呢?在《说文解字》有”邶,故商邑。自河内、朝歌以北是也”,这即可能说明武庚的“北奔”之地,与箕子的“北奔”略有不同,箕子是向东北,而武庚是向西北。

在史书中关于夏商王朝与西北地区的战争相对较少,而姬周家族与西北地区的战争却从始至终就没有断过,甚至周幽王还是由于受到西北戎族的攻打而导致国破。那么,这跟武庚“北奔”到底有没有什么关系呢?会不会是武庚将殷商家族的仇恨带到了北方,并与戎族部落相与联盟,共同对姬周王国作战,才出现了数百年之间姬周家族与戎族部落的频繁交战。

而那些屈服于姬周的殷商旧族,则被整编成为大名鼎鼎的“殷八师”,聚集于后来的卫国周围,受周人亲族力量的直接统领,有“王命伯懋父以殷八师征东夷”,殷商王朝最强悍的军队就成为了周人的王牌之师,在周人大力经略东部地区的战争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环绕在“殷八师”的周围的则是跟这些军人有着密切关系的殷商旧族,周人“以武庚殷余民封康叔于卫君,居河、淇间故商墟”。跟封在卫国命运相似的殷商旧族,则是原来受武庚管辖的殷商人,他们则被迁到后来的宋国地区,受微子启的管理。

微子启应该是彻底的亲附姬周的力量,因为在其建立宋国的前后,大量的殷商旧族力量已经被四分五裂,该逃亡的如武庚、箕子已经到了北方,具有威胁的旧族要不然变成了周人的奴隶,要不然依然遭受着周人的猛烈攻击,留给微子启的不过是些不愿或不敢反抗的民众,所谓“殷之余民甚爱戴之”就是要大打折扣的。在卫国有“殷八师”监控,在宋国则周围环伺着的全部是姬周亲族诸侯,宋国因此就是从建国之初就处于非常卑微的角色,就算继承了殷商人的所有旧礼,也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跟宋国一样继承殷商旧俗的还有东方的鲁国,这个周公直系封国直到春秋晚期都还有毫社的存在。什么是毫社呢?“商都于亳 ,故因谓之亳社 。”当年成汤建立殷商,定的都城就是毫。这个毫社就是祭祀殷人祖先的宗庙,其在鲁国存在也就证明着殷商旧俗在鲁国也得到了很好保留。

当然在周人看来,毫社的作用当然不止在殷商旧族祭祀祖先,更多的则是在警醒殷商旧族,不能忘记亡国灭种的危险,就是要绝对服从周人的统治。“毫社,殷社。诸侯又之,所以戒亡国”,毫社的制度至多在春秋时代,可能已经从鲁国传到了列国中,这即说明即便到了春秋时代,生活在姬周国家中的殷商旧族,也没有完全灭亡,反而是呈现繁荣之态。

“阳虎又盟公及三桓于周社,盟国人于毫社”,周人的宗庙是周社,殷人的宗庙是毫社,就是重大祭祀活动中,两者也是兼而有之。殷商人的文化,可谓是强大,你灭得了我的国,但灭不了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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