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近山坐着他的美式敞篷吉普,由他的经验丰富的司机朱铁民开着车,到各部队视察防御地形。此时,志愿军第一线 6 个军已完成坑道 190 多公里,堑壕、交通壕 650 公里、各种火器掩体,一万数千个,横贯朝鲜半岛数百里的战线已形成了具有 20 至 30 公里纵深的、以坑道为骨干、支撑点式的防御体系。王近山满意地点点头,对各级指挥员说:有这样的坑道,这样的防御体系,基本上没什么可担忧的了。看来,我们要打一种以往在国内战争中没有打过的现代化规模的阵地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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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平康方向的西方阵地,王近山站在交通壕里,手指着南边敌人阵地方向,哈哈大笑,叫道:“范弗里特,我等着你来进攻,我准让你无功而返!”当然啦!有了这样坚固的坑道防御工事,似乎就有了一种胜利的依托。攻无不克虽然不能保证,但守住一条防线却也不在话下回来的路上,王近山在树树皆秋色,山山披落晖的满目萧瑟中,不禁又勾起了那一怀愁绪,想着那位一双明眸火辣辣又柔情似水的红颜知已,又想着为自已生儿育女,随自已南征北战的性烈如钢的“原配”…… 真是剪不断,理还乱!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王近山竟是痴了,喇喇自语:“人生最大的遗恨是什么?”朱铁民还当司令员问他呢,这位敢提着脑袋在火舌下稳稳开车的驾驶员喟叹一声:“膝下无一子半女。”
这正是他最难言的心病,不能生育。王近山回过神来,郑重其事地说:“铁民,打完仗回国,我第一件事就是请最好的医生为你治疗。”朱铁民黯然摇头:“没用的,看过好多回了,偏方也没少吃唉,就是这命吧,认了。”王近山又想了一想,允诺说:“老朱,我把回国后生的第一个孩子给你,无论是男是女,都姓朱!”“真的?”朱铁民惊喜地叫道,这个实心汉子感动得声音都哽咽了:“王司令,你待我,太好了!太好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开快点,你看,夕阳西下,长河落日了。”嗳。朱铁民应了一声,吉普车风驰电掣般向三兵团指挥部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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