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院丨国子监:大学之制,封建之礼

“敬教劝学,建国之大本;兴贤育才,为政之先务”这是明代教育家朱之瑜提倡的“教育固国”之思想。早在2000多年前,中国就出现了早期的私学,而其中最富代表性的,要数孔子创办的私学学堂,其使平民接受教育也成为了可能,他所提倡的“有教无类”“因材施教”的理念更为万世流传。

合围而居,是中国古人的一种居住形态。渐渐地,书院这一教育机构便初见雏形。民间的优秀书院繁如星海,然而,最权威的学府,恐怕只有一个——国子监。

国子监是中国古代隋朝以后的中央官学,一般设立在国家的行政中心,具有绝对的权威性。例如,在实行双京制的明代,北京和南京城内便均设有一间国子监,设在北京的为“北雍”,南京的则为“南雍”。南京国子监始建于东吴永安元年(公元258年),到明永乐年间,规模宏大,延袤十里,灯火相辉,盛况空前,当时邻邦高丽、日本、琉球、暹罗等国“向慕文教”,不断派遣留学生到南京国子监学习。

而北京国子监则另有自己的一套沿袭传统,其建于元朝大德十年,延续了元、明、清三代,成为当时社会国家管理教育的最高行政机关和国家设立的最高学府。

北京国子监内有一槐、一柏两棵老树,一在彝伦堂前,一在大成殿阶下。据说,都是元朝的第一任国立大学校长——国子监祭酒许衡亲手所植。相传,槐树曾死过一次,乾隆时期又焕生机,恰逢太后寿辰,乾隆帝大喜,名人赋诗作画,场面好不热闹。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当时皇家对于国子监的关注和重视。

除了树木和石碑之外,国子监内的建筑多作为校舍使用,约建于明永乐年间,清代乾隆时期曾大肆修缮。整体采用了沿纵线依次延伸的结构,集贤门成门户,中央便是最主要的建筑辟雍殿,为乾隆时期所建,他认为:“北京为天下都会,教化所先也,大典缺如,非所以崇儒重道,古与稽而今与居也”,因而,辟雍殿也被修建得庞大华丽。

从汪曾祺先生的话语中,便能略见一二:“当中留出一块四方的陆地,上面盖起一座十分宏大的四方的大殿,重檐,有两层廊柱,盖黄色琉璃瓦,安一个巨大的镏金顶子,梁柱檐饰,皆朱漆描金,透刻敷彩,看起来像一顶大花轿子似的。辟雍殿四面开门,可以洞启。池上围以白石栏杆,四面有石桥通达……辟雍殿确实是个美丽的、独特的建筑。北京有名的建筑,除了天安门、天坛祈年殿那个蓝色的圆顶、九梁十八柱的故宫角楼,应该数到这顶四方的大花轿。”

辟雍殿后方,有一大厅,名曰“彝伦堂”,是祭酒、教务长等官员的办公之地。此外更有“四厅六堂”,敬一亭,东厢西厢,分别作为监生考试、研习、住宿等场所。

国子监清高,其中祭酒宗讷一职居于四品,独立掌印;学生的主要工作则是读书、写字、作文。每年升级一次,每月还有助学金可领取。学生读满6年毕业后,则可分配至各个市县做官,或是调到宫内写字。《永乐大典》、《四库全书》等著作中,那些端正严谨的馆体楷书,多是由这些监生所写,颇有些“清简恬静”,“岁月静好”之感。

但是,如此的清静雅致也有插曲。相传,明太祖朱元璋非常看重国子监选学之事,许是与自己出身草莽有关,他对国子监的办学宗旨只遵“严”这唯一准则,甚至闹出了不少血淋淋事故来:

他委任的第一任国子监祭酒宗讷,也是一位谄媚之人,订出许多苛刻规条,这位祭酒宗讷待学生非常残酷,甚至逼人饿死吊死,学生们怨声载道,曾经闹过两次学潮。第二次学潮起事的是学生赵麟,出了一张壁报,对太祖及老师进行一番口诛笔伐,太祖闻之,龙颜大怒,下令对赵麟实行枭首之刑——将其斩首后,将头颅挂于国子监示众。十年后,太祖对此事依旧耿耿于怀,并又叫来学生进行训话,而训话的内容,则在国子监旧址的一块石碑上永久镌刻。

随着王朝的腐败堕落,国子监的内里也渐渐腐化,因祭酒宗讷这一官职油水甚少,朝廷不得不三年就进行更换;而典籍厅内一位小小的刷印匠,可世袭传位,更可将职位随意买卖;从明景泰帝开生员纳粟纳马入监之例以后,国子监的门槛逐渐降低,而后捐监之风大开,监生也愈加地廉价起来。《戴斗夜谈》一书中说,北京人后已把国子监打入“十可笑”之列:光禄寺茶汤,太医院药方,神乐观祈禳,武库司刀枪,营缮司作场,养济院衣粮,教坊司婆娘,都察院宪纲,国子监学堂,翰林院文章。

随着历史车轮的滚滚向前,封建王朝倾覆,国子监也跟着一同陨落了。但在亘古不变的华夏大地上,传统文化之精髓却千古流芳。近些年,由故宫博物院带动起的一股“文化潮流”渐渐深入人心,作为故宫文化产业中极为重要的一环,紫禁书院带给人们更多的,则是一种生活方式上的启蒙。

故宫博物院院长单霁翔曾介绍说:“故宫博物院今天的定位是从故宫走向故宫博物院,过去人们感觉它就是一个皇宫,一个旅游目的地,但现今它作为博物馆而存在。经过这几年的实践,我们认为它还更应该成为一个走进人们生活的博物馆。”

作为故宫文化推广的一大力作,紫禁书院也已在全国各地陆续开设分院。5月24日,香洲埠136席国粹四合院落,以一号院盛迎紫禁书院进驻。横琴香洲埠,以围合内敛的文化秩序,将千年智慧蕴藏一方庭院,为横琴打造一个促进东西方艺术文化产业发展的艺术交流平台,文化中国见诸于此处!静待您亲临品味。

教育大学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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