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国古代,在士农工商四个行当里,不管你是做什么的,每个人都想追求光宗耀祖。尤其对于读书人来说,“功名富贵”是“十年寒窗苦读”所朝思梦想的事情。
那么什么是“功名富贵”呢?是当大官,发大财吗?显然不是,那我们就走进一代儒商乔致庸,看看他是如何理解“功名富贵”的。
在乔家的家训里有这么一段话,是用来阐释“功名富贵”的。“有补于天地者曰功,有益于世教者曰名;有学问者曰富,有廉耻曰贵,是谓功名富贵。”当看到这么解释“功名富贵”四字时,您一定会惊呆的。乔致庸可以说是当时的首富,他这么说是相当具有权威的。乍看这四句话,这明显就是儒家的格调。乔致庸只不过是一介商人,哪来这样的见识?
如果了解乔致庸的生平,就会发现,他早年其实是饱读圣贤书的,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儒商。在电视剧《乔家大院》里,乔致庸正在参加朝廷举行的科举考试,可是当他听说了兄长要去世的消息后,毫不犹豫地放弃了考试,只为能够见兄长最后一面。兄长去世后,他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经商,尽管乔家此时已经欠下一大笔债务,但长兄如父,子债父偿。可见,儒家文化对于乔致庸的影响已经深入骨髓,他不是一个贪图名利之人,有着自己的原则,“达则兼济天下”。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够经商有道,生意越做越强的原因,同时也是晋商能够在清代辉煌的原因。
我们试着分析一下乔家家训对于“功名富贵”的解释。张载主张“为天地立心”,《中庸》讲人能“参赞天地之化育”,即帮助天地化生万物,如此则有补于天地。儒家认为一个人如果能够敦行仁义,影响乡里,则可谓有益于世教,《论语》讲“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乔致庸发财致富,敦行仁义,而不是为富不仁,所以对乡人的导向作用是非常正面的。我们说一个人有知识、才华的时候常用“学富五车”来形容,乔致庸显然明白这一点,所以认为物质财富不是真正的富有,即便是万贯家财总有散尽的一天,而知识则是与日俱增的,别人抢不走的。俗话说:“人贵有自知之明”,一个尊贵的人一定是知廉耻的。孟子说“羞恶之心,义之端也”,管子说:“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可见“廉耻”无论对于一个人还是一个国家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这才是真正的“功名富贵”,正是坚持了这样正确的价值观,乔家才会为我们所称道。
今天,中国已经进入了市场经济社会,商业空前繁荣。很多学者认为儒家的“外王”会在企业家身上开出来,因此企业家的社会责任极重。做一个合格的现代企业家,向传统的“儒商”学习是非常有必要的,而乔家的家训正堪为典范。
关于“功名富贵”作出这样的解释,只有儒商能够做到,对于我们今天来说依然具有现实意义,即呼唤更多儒商的出现。
作者:东园公,鱼羊秘史签约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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