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74年,鲜有人记得的年份,大汉朝重设西域都护,威震关西。功臣耿恭被授予戊已校尉,正是光耀之时。
然而蓄意挑衅者古来不缺,翌年,匈奴两万精兵突袭,耿恭的数百军士立即遭遇围城。金蒲城要塞在劫难逃。情势紧急,领将耿恭尚能沉着应对。眼见精兵围城,他心生一计——毒箭伺候!
耿恭放出豪言“汉家箭神,其中疮者必有异”,而匈奴哪愿信此“鬼话”,仍若无其事般强势攻城。万兵推进,喊声嚣天,不料城内果真扑来箭雨,势如黑云,声如风暴。一时间匈奴中箭者无数,而箭头的确涂了毒,伤者剧痛难耐,匈奴大军这才醒悟,只得暂且退军。
匈奴军本还想养精蓄锐,却不想耿恭一计未完,夜里竟来偷袭伤员。一阵迷乱后,又损失大量兵士,匈奴人气急败坏,念叨着万人岂负百人,准备反击。
而耿恭也深知此战必定惨烈,便退回疏勒城。此地傍水依山,地势奇险,适合久战。
匈奴人一时的确难以攻下疏勒城,索性改强攻为久围。随时日推移,汉军虽仍固守城池,却也逐渐耗尽了粮草。汉军只能食铠弩筋革、饮马粪汁。忍得此般艰苦,真可谓血性汉人。
此前耿恭早已派范羌赴敦煌请求援军,而援军为何久久不至?原是时值汉明帝驾崩,国丧之际不宜动兵。等到汉章帝继位,大汉军队才兴师赴援。
公元76年,又是一个近乎无人问津的年份,援军一路过关斩将,大破敌军。将领范羌也带领两勇士翻越环境恶劣的天山,山回路转,唯见茫茫雪原。翻过天山,越过了云端,他们才终于在疏勒城与守军会师。
的确是一场惨烈之战,会师时城里已仅剩26人!
一行人又再次翻越天山,在艰苦的环境与敌军追兵的双重险境下踏上归路。匈奴的刀锋尚未停歇,风雪的乱箭又即刻袭来。一路上陆续有人倒在冰雪中。最后回到玉门关的将士仅有十三人。汉家的血性在这一场战役中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古往今来,国人经历过太多太多长征般艰苦的征战旅途。历史变迁,时移事往,而民族精神也随时代变化而升华。古人耕商学战不过是为了家国繁荣,而今我们有各种拼搏与努力也是为了个人梦与中国梦。这便是民族血性的万古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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