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对《红楼梦》的评价与看法

文古今一梦

《红楼梦》是中国小说史上不可超越的顶峰。《中国大百科全书》评价说,红楼梦的价值怎么估计都不为过。《大英百科》评价说,《红楼梦》的价值等于一整个的欧洲。

有评论家这样说,几千年中国文学史,假如

我们只有一部《红楼梦》,它的光辉也足以照亮古今中外。

《红楼梦》是言情小说,它言男女之情,以言情而至伟大,必须有一个条件:起于言情,终于言情,但不止于言情。通常的言情之作常常易于流于浅薄,而伟大的言情则有一个不言情的底子,这样才能衬出情的深度。

《红楼梦》迄今已有十八种文字、六十多种译本,在世界各国发行,它是世界文学宝库中第一流的珍品,并且必将愈来愈多地获得世界各国人民的欣赏和赞扬。国外学者把“红学”与“甲骨学”“敦煌学”一起列为关于中国的三门世界性的“显学”(显赫的学问——编者注)。国内有人把“红学”与《易经》一起称为两门“玄学”;甚至有学者认为,“在中国够得上专学之资格的,仅一部红楼梦而已。”

一、毛泽东:不读五遍《红楼梦》,没必要发表评论。

毛泽东一生博览群书,从青少年时代就对这部小说情有独钟,直到晚年还常读不厌。在长征途中,毛泽东的许多书都丢了,但仍保留着一部《红楼梦》。

1956年4月在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他谈到中国和外国关系时提到:“我国过去是殖民地、半殖民地,不是帝国主义,历来受人欺负。工农业不发达,科学水平低,除了地大物博,人口众多,历史悠久,以及在文学上有部《红楼梦》等等以外,很多地方不如人家,骄傲不起来。”

他还说,“中国有三部名小说,《三国》、《水浒》和《红楼梦》,谁不看完这三部小说,不算中国人”!

“《红楼梦》我至少读了五遍……我是把它当历史读的。开头当故事读,后来当历史读。”“不读五遍《红楼梦》,没必要发表评论”。

二、鲁迅:自有《红楼梦》出来以后,传统的思想和写法都打破了。

鲁迅先生曾给予极高的评价:“其要点在敢于如实描写,并不讳饰,和从前的小说叙好人完全是好,坏人完全是坏的,大不相同。所以其中所叙的人物,都是真的人物。总之,自有《红楼梦》出来以后,传统的思想和写法都打破了”。

《红楼梦》是中国许多人所知道,至少,是知道这名目的书。谁是作者和续者姑且勿论,单是命意,就因读者的眼光而有种种: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

“全书所写,虽不外悲喜之情,聚散之迹,而人物事故,则摆脱旧套,与在先之人情小说甚不同。……盖叙述皆存真,闻见悉所亲历,正因写实,转成新鲜。……”(《中国小说史略》)

三、周汝昌:《红楼梦》是我们中华民族文化的代表性最强的作品。

著名红学家周汝昌,毕生研究《红楼梦》,著有《红楼梦新证》等二百多字的红学著作。他对《红楼梦》推崇备至。他说:《红楼梦》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一部古往今来绝无仅有的“文化小说”。“是我们中华民族文化的代表性最强的作品”“它是我们中华文化史上的一部最伟大的著作”。

曹雪芹“是惊人的天才,在他身上,仪态万方地体现了我们中华文化的光彩和境界。他是古今罕见的奇妙的‘复合构成体’——大思想家,大诗人,大词曲家,大文豪,大美学家,大社会学家,大心理学家,大民俗学家,大典章制度学家,大园林建筑学家,大服装、陈设专家、大音乐家、大医药学家……。他的学识极广博,他的素养极高深。这端的是一个奇才、绝才。这样一个人写出来的小说,无怪乎有人将它比作‘百科全书’,比作‘万花筒’,比作‘天仙宝境’——在此镜中,我中华男女老幼一切众生相,毫芒毕现,巨细无遗。这是何等慧眼,何等神力!”“虽然雪芹像是只写了一个家庭,一个家族的兴衰荣辱,离合悲欢,却实际是写了中华民族文化的万紫千红的大观与奇境。”

四、吴世昌:红楼一世界,世界一红楼。

就《红楼梦》的典型意义而言,著名红学家吴世昌用一句诗来概括:“红楼一世界,世界一红楼。”这么说古往今,五洲四海的人都是《红楼梦》中人。

五、王蒙:《红楼梦》帮助你体验人生。

著名的作家王蒙不仅非常喜欢《红楼梦》,还写过《红楼启示录》,作过《红楼梦》评点。他在评点本的《序》中说:

“《红楼梦》令你觉得汉语汉字真是无与伦比。”

“它似乎已经把汉语汉字汉文学的可能性用尽了,把我们的文化写完了。”

“《红楼梦》是经验的结晶。人生经验,社会经验,感情经验,政治经验,艺术经验,无所不备。《红楼梦》就是人生。”

“几乎是,你的一切经历经验喜怒哀乐都能从《红楼梦》里找到参照,找到解释,找到依托,也找到心心相应的共振。”

“《红楼梦》帮助你体验人生。读一部《红楼梦》,等于活了一次,至少是活了二十年。”

六、宗璞:《红楼梦》是一部挖掘不尽的书。

著名作家宗璞先生在王蒙《红楼启示录》一书的序言中说:“《红楼梦》是一部挖掘不尽的书,随着时代的变迁,读者的更换,会产生新的内容,新的活力。它本身是无价之宝,又起着聚宝盆的作用,把种种的睿思,色色深情都聚在周围,发出耀目的光辉。”

七、张爱玲:《红楼梦》被庸俗化了!

记得有篇玩笑性质的文章,《程灵素专访张爱玲》里面大致引用了她的话:

“程灵素:您的前生有什么遗憾?

张爱玲:一恨海棠无香,二恨鲥鱼多骨,三恨《红楼梦》后四十回未完——高鄂妄改,狗尾继貂,死有余辜!

程灵素:大概再过几十年,懂得欣赏《红楼梦》的人也只寥寥可数了。

张爱玲:有过一个关于《红楼梦》的笑话。一位捷克女翻译家问中国学者,为什么曹雪芹不去申请诺贝尔文学奖?洋人犯错犹可恕,至少她还知道《红楼梦》的文学价值,中国人如果比洋人还错得糊涂错得厉害,竟至不能欣赏曹雪芹,真是后生可憎了!”

她在回忆胡适之先生的文中,是以《海上花》为主题的。她说:第一点,从十二三岁时读《红楼》。第二点,只这年龄而头一回读,读到第八十一回,什么“四美钓游鱼”等等,忽觉“天日无光,百样无味”而感到那是“另一个世界”!她那部考论《红楼》的专著《红楼梦魇》,内有极精彩的话,如云:“我惟一的资格实在是熟读《红楼梦》,不同的本子不用留神看,稍微眼生点的字自会蹦出来。”可见她对《红楼梦》是如何地精熟至极。

她在这篇序文里留下了沉痛的心声,她深刻理解了曹雪芹与他那真《红楼》这部书自身的悲剧性。她说:“清末民初的骂世小说还是继承《红楼梦》之前的《儒林外史》。《红楼梦》未完还不要紧,坏在狗尾续貂成了附骨之疽——请原谅我这混杂的比喻。”她最后说出了一句鲸吼钟鸣的话——

“《红楼梦》被庸俗化了!”

八、对《红楼梦》痴迷的外国人

被猴子撒尿淋到的法国人

数学里有个概率学,一个人中500万彩票大奖的几率极小极小,可是,一个人在猴子撒尿的时候,被猴尿淋到了脑袋,这个几率肯定比中彩票500万要小得多。可是,法国人包罗德米艾维尔就在猴子撒尿的时候,被淋到了一脑袋。

原来,包罗是瑞士裔的法国汉学家,他对中国文化,特别是《红楼梦》非常喜欢,可以说到了忘情的程度。一次,他到越南河内,在夜深人静之时他读着《红楼梦》,心神很快就被大观园里的故事吸引了。

他的宠物是一只猴子。河内的天气很热,到了晚上家家户户都在床上挂着蚊帐。猴子活泼好动,一下子爬到包罗头顶上的蚊帐上面。包罗此时正一心一意地看《红楼梦》,哪里会注意到猴子已经爬上了蚊帐。

可巧,孙大圣一时尿急不知礼仪,就在蚊帐上解决了。顿时淅淅沥沥从天而降,包罗当时还没醒悟,直到感觉脸上水凉水凉的,书上也点点水迹,仰头一看,大悟,囫囵而起,一派忙乱自不必多讲了……

后来,包罗德米艾维尔对这个糗事津津乐道,告诉了美国著名汉学家霍克尔。从此,一代汉学大师因为痴迷《红楼梦》被猴子尿到,在中西文化交流史上成为一段佳话。

德国有个“贾宝玉”

德国人弗朗茨库恩(1884-1961),是《红楼梦》第一个德文版的翻译者。1952年,德国政府授予库恩“总统十字勋章”,表彰他在翻译中国古典文化方面所做出的巨大贡献。对《红楼梦》的成功翻译,无疑是他最杰出的文化成就。非常难得的是,这位德国人在翻译时,把《红楼梦》的语言艺术,创造性地进行了“德语的融合与改造”。德国作家埃贡菲塔评价他这一点说,“库恩还创造了一种自己的语言风格。这种语言风格把中国的惯用语适当地保存在德语之中。由此,伟大的中国小说文学赢得了文学的德国意识,由此,我们能够把《红楼梦》纳入到我们的精神财富。”

翻译家莫妮卡说库恩,他用《红楼梦》“充实了德语”,并说是一个中西文化交流的“月老”,他的德文版《红楼梦》“第一次激起了人们对中国语言的热情”。

库恩翻译《红楼梦》时,非常关注宝玉、黛玉和宝钗的爱情。这个德国人,终生未娶,拒绝了6次女人的求婚,6次放弃了成家的机会。他说“我不被任何德国的女性所影响,选取了我独特的方式,我固执地、坚定不移地追随着我心中的那颗星。”那颗星,到底是什么,到底是谁,这是库恩的一个谜。

库恩一生穷困潦倒,没有妻子,没有房子,没有汽车,没有子女,只有自己随身带的几件衣服、一台电唱机、一些唱片,还有他写作用的打字机,以及一些藏书和信函。1961年1月22日,77岁的库恩寂寞地死去。《红楼梦》里说贾宝玉是“潦倒不通世务,愚顽怕读文章,行为偏僻性乖张,那管世人诽谤!”。而库恩,经济潦倒,不娶不婚,无房无车,性格也足够乖张。他不管“世人诽谤”,他的一生印证了这样的境界,“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俄罗斯有个“超级红迷”

现在,喜欢《红楼梦》的人相遇,总会问“你读了多少遍《红楼梦》?”这个问题很有意思。不过,下面还有一个红迷的问题,“你读过多少本《红楼梦》的续作?”不仅细读曹雪芹的前八十回,还要读过高鹗的后四十回,更要把《红楼梦》的续作一一读过,这个标准恐怕让人感到头大发晕!不过,这还没什么。还有一个让很多人崩溃的红迷问题,“你手里有多少本《红楼梦》的续作?”

能够回答第三个问题的人,恐怕就是“超级红迷”了,很多人都达不到。不过,有个俄罗斯人,达到了这第三种境界。他就是俄罗斯人瓦西里耶夫。1840年,他来到中国,在中国居住了10年,他很快就喜欢上了《红楼梦》。他评价《红楼梦》“这部小说情节优美,叙述引人入胜,说真的,就是在欧洲也难以找到一部作品可以与之媲美。”他不仅品读《红楼梦》,而且,是最早研究《红楼梦》不同版本的外国人,他收藏了《红楼梦》所有的版本,脂本、庚辰本、甲戌本……这些让很多中国人都弄不清的版本,瓦西里耶夫都细细研究。不仅如此,他还竭尽全力地收集《红楼梦》的续作,那个时代,共有10部《红楼梦》的续作,散落在中国境内,这位俄罗斯老兄,千辛万苦,竟然弄到了6部!

现在,红学家们总会提到“列本”,其实就是“列宁格勒版本”,有一种《红楼梦》版本珍藏在俄罗斯的列宁格勒图书馆,这个版本和国内所有版本都有所不同,是红学研究的珍贵典籍。有人会问:怎么《红楼梦》的版本会藏在俄罗斯呢?就是因为俄罗斯有一些瓦西里耶夫这样的“超级红迷”,他们向清朝的书商们购买了大量《红楼梦》的抄本、刻本,连后人的续作和仿作,也通通收集,一共有60多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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