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女翻译·326《中国艺术》(123)

编者按:《中国艺术》(Chinese Art)是西方早期研究中国艺术的重要文献,1958年在纽约出版,上下两卷。作者William Willetts(魏礼泽)(汉学家、西方艺术史家)从中国的地理特色着手,系统梳理了玉器、青铜器、漆器、丝绸、雕塑、陶瓷、绘画、书法、建筑等中国艺术的各个门类。他坚持客观描述作品的方法,“并不对所讨论器物给予美学价值论断,而是让器物自己说话”。

“让器物自己说话”,与观复博物馆“以物证史”的理念有异曲同工之妙。这也是我们选择翻译此书的原因。此次我们邀请到美国CCR(Chinese Cultural Relics《文物》英文版)翻译大奖获得者对此书进行正式专业的翻译,译者也是MLA(Modern Language Association International Bibliography美国现代语言协会国际索引数据库)和AATA(国际艺术品保护文献摘要)收录的美国出版期刊Chinese CulturalRelics的翻译团队成员。

本着尊重原著的原则,此次翻译将存疑处一一译出,其后附有译者注。现在就让我们跟随本书,在绚烂璀璨的器物中,感受中华文明的博大辉煌。

如果这两种表达意思相同,即从蚕茧抽丝,那么第一种意思表明,中国丝的出口是以蚕茧半成品形式出口西方的。但中国的文献则表明,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应该是直接出口了丝。

我的个人观点是,不管是中国古人还是罗马人都不掌握太多情况,只是了解当时中国的丝原料被运到了西方,然后进一步加工成某种并不紧密的轻薄织物。至于赫斯的解释,尽管我们可以发挥想象,我们还是不能设想,一种每平方厘米密度达70经线和40纬线的织物如何能被拆散,被重新解开成为丝。而且,中国文献已经提到了丝线一次,而不是丝绸。所以我的观点是,赫斯可能错了,西方纺织者并没有去拆解中国的丝绸。至于第二种可能,就是从半成品丝棒中分解出更轻薄的丝线,然后重新缠绕,但这种做法并没有什么好处。中国产的丝线已经精细至极,对于普通纺织技术已经足够使用;而薄绸的纯度主要取决于纺织的松软度而不是丝线的粗细。

我的看法是,《魏略》提到的“解”这一工序,以及普利尼所说的reordiendi fila rursusque texendi这种事物,实际指的是脱胶工序,脱去长丝自然缠绕状态时所含的胶,然后“散开”松散的长丝纤维,变为缠绕丝线。我们将会谈到,中国的丝线,是按这种方法在西方进一步加工,还会给出这样处理的原因。同时,让我们注意一下tsa se ling(应为“差色绫”,译者注)这个词的翻译,赫斯将其翻译为“各种颜色的细线”,似乎更准确的意思实际为“由不同颜色丝线纺织而成的丝绸”,也就是多色丝绸的意思。如果真的如此,我们应该注意到,这种丝线的内含纤维必须先染色,才能纺织,而丝线在脱胶前是无法染色的。可能的情况是,先用原丝织成本色或单色的丝绸,而不是差色绫。因为丝线是中国出口西方的物品,而非丝绸,是一种原料出口,所以西方的纺织者需要自行操作脱胶工序,然后才能染色,如果他们要纺织多色丝绸的话。

处女翻译·325《中国艺术》(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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