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清朝最勤政的帝王,面对造言,看他如何“出奇料理”

雍正五年(1727)的四月的一天,雍正发布了一道耐人寻味的长篇谕旨,为自己的山东巡抚大员抱不平:“近闻外间议论,有谓塞愣额署山东巡抚事物精明严苛者,既加以精明之誉,复加以严苛之讥,此皆由于塞愣额莅位以来,实心办理数事,而宵小之人不得自便其私,故造作此语。”《雍正谕旨》

雍正影视形象

这篇上谕显然不光是为山东巡抚站台,更是雍正继位五年来,外界对其舆论诽谤的一次集中回应。并明确表示自己并不严苛,还列举了李卫在清查李维钧家产,涉及其婢妾时,雍正批评李卫不识大体,不讲究忠厚,以此表明雍正为政只对事不对人的公允原则。雍正一系列的内政整顿,引发了既得利益的强烈不满,于是被这些人形容为严苛、残暴,雍正特意强调精明二字,以此表明,正因为自己精明不受任何人的欺骗,严苛起来就让许多人接受不了,至于这些受罚者实在发泄个人私怨,他们其实是罪有应得。

从性格上来看,雍正相当在乎外人对其名声的评价,在此之前,在决定数次的重大案件时,雍正也是相当慎重谨慎,无论办理年羹尧和隆科多案件,基本都能做到有据可依,此前对年羹尧的警告劝诫也着实煞费苦心,告诫他功臣绝不走向绝路的三条原则:“尔等功臣,一赖人主防微杜渐,不令致于危地;二在尔等相时见机,不肯蹈其险辙;三须大小臣工避嫌远疑,不送尔等至于绝路,三者缺一不可。”《雍正朱批》

雍正影视形象

在处理康熙八阿哥允禩时,雍正还不忘强调:“朕自即位以来,凡遇政事,廉亲王百端阻挠,必欲坏朕声名。”此后在处理其家族内部事件时,雍正最大的担心也是“声名”二字,认为这些政治集团不光有能力影响证据,而且有着相当大的舆论能力。

在纠正康熙晚年的弊端后,雍正集中精力开启了严猛的理政措施,全面抛弃康熙晚年时的“宽仁之政”,一个个巨大的变革方案如疾风暴雨式猛烈推进,触动的不止是犯法或是被认为犯法者的个人利益。如士民一体当差,就触犯了一直自以贵族自居的利益,是非常庞大的群体反对,最终造成了河南发生大面积罢考事件。关于耗羡归功制度,有钱人就非常不满意。所以,在最早实行的山西,巡抚诺珉,布政使高成龄在执行时均遭到庞大势力的极力阻挠,甚至山西出身的京官对此制度也极为不满,纷纷上书对雍正表达明确反对的态度。

除此之外,雍正曾敏锐地之处,赏赐八旗幼丁,他们挥霍之后又会抱怨,在清查贪官家产和追赃抄家时,甚至令其子孙、亲戚帮助赔偿,穷追猛打,这与早已习惯康熙时期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相径庭,对雍正的严厉政策自然感到不满,最后当这些力量集中散布舆论谣言时,雍正确实感受到了强大的“声名”上的压力。

这种压力,在震撼的“曾静”案后,雍正对与积压多年心底的委屈终于全面爆发,但是令帝国所有人震惊的是,他没有大开杀戒,而是来了一个“出奇料理”,出版了自己的《大义觉迷录》对社会上种种诽谤进行一一回应,包括其登基以来最大敏感的“篡位”、“弑母”、“杀弟”等等谣言。大臣鄂尔泰首先对雍正奏折中进行表态说:“所以能如此,得如此者,臣以为其事有渐,其来有因,如诬谤圣躬诸事,若非由内而外,由满而汉,谁能以影响全无之言据为可信?”鄂尔泰认为,这些流言蜚语皆是由宫中传出。雍正在朱批中回应说:“览其言语不为无因,似此大清国皇帝做不得矣,还要教朕怎么样?为朕放心,此后不必愤懑,遇此怪物,自有一番出奇料理。”《雍正朱批》

《大义觉迷录》

在诸臣极力主张杀掉曾静和毁掉“逆书”时,雍正亲自对怡亲王和诸王大臣进行解释:“宽宥曾静,天下后世或以为是,或以为非,皆朕身任也,于臣工无关也。”最后让曾静亲自进行自己批判,并替雍正宣讲《大义觉迷录》以此诛其心。雍正并非常自信地说:“帝皞即位,三年毁之,三年誉之”,这时候,雍正希望以巨大勇气对所有攻击他的的言论一一驳倒,使得流言不攻自破。正因为雍正在十三年内,开启清朝一系列重大变革措施,是承前启后者,是顺应了当时社会发展要求的杰出政治家,如其自诩“朕非庸懦无能主”,“朕就是这样汉子”一般,其个性敢爱敢恨,做事雷厉风行,都让他成了清朝最具争议的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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