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不仁,庄王灭陈,申叔时喻以蹊田夺牛,庄王终还陈地

申叔时,春秋时楚国大夫,楚庄王时,他经常代表楚国出使他国,深得楚庄王重用,是当时楚庄王称霸诸侯的重要谋臣之一。

春秋时期,陈国有个君主陈灵公,他贪酒好色,不理朝政,经常和两位大夫孔宁、仪行父串通一气,与一位新寡的少妇夏姬整日鬼混在起,甚至在朝堂上,取出夏姬所赠衣物,互相调戏,不成体统。陈国有个正直的大夫泄治,看到国君这样荒淫无忌,心中非常不满,出于对国家的忠心,于是他冒死上谏,由此得罪了孔、仪二人,他们在陈灵公面前先是煽火挑拨,后在获得陈灵公首肯,不惜重金雇了一名刺客,除掉了眼中钉泄治。此后君臣三人,更加肆无忌惮,不时前往夏姬处饮酒作乐完全不理朝政。夏姬有个儿子夏徵舒,生得身材魁梧,力大善射,对于母亲的行为,心如刀割,却又无可奈何。到了十八岁的时候,灵公为了讨夏姬欢心,就命她儿子夏微舒继任他父亲生前司马的职务,执掌兵权。

偏巧有一天,灵公和孔、仪三人,又到株林淫乐,夏姬因儿子在家,不便作陪,他们君臣酒酣耳热之后互相戏谑,胡言乱语,不堪人耳。夏徵舒心生厌恶,托辞退人屏后,任由他们去胡闹。灵公见夏微舒不在指着仪行父问:“你看徵舒生得身材魁伍,有些像你,莫非是你跟夏姬生的?”

江仪行父笑着回答:“徵舒两眼炯炯有神,极像主公,还是主公所生!”组州孔宁从旁插嘴说:“别开玩笑了!主公和仪大夫未跟夏姬来往时,徵舒已经出生了,怎么可能是你们生的,其实,他的爹很多,是个杂种,恐怕连夏姬也记不清了!”

三人说毕,一起拍手大笑,继续饮酒。夏徵舒却在屏后听得清清楚楚,一下子怒气填胸,七窍生烟。于是将他母亲锁在内室,自己从后门走出。吩咐随行军士和家丁将府第团团围住,喝叫捉拿淫贼。

灵公等闻变欲逃,被夏徵舒看到,挽起弓来,箭穿心,将灵公射死在地,却溜掉了孔宁、仪行父二人。二人逃往楚庄国,求见楚庄王,瞒下君臣淫乱不提,只说夏徵舒造反,杀死了陈灵公,请楚国派兵平乱。

于是,楚国派遣大军,以吊民伐罪的名义,长驱直人,到达陈国,轻而易举地擒住夏徵舒治以杀君叛逆罪名,车裂分尸。之后,又把陈国的版图查明,灭除其国号,改为楚县,使公子婴齐留守其地,凯旋而归。

当时楚国大夫申叔时作为特使,被派往齐国一方面哀吊齐惠公之丧,同时,庆贺齐顷公就职。事发三日后,申叔时回到了楚国,听到了楚军灭陈的消息。但是,当他向楚庄王复命的时候,对楚军的胜利只字未提。

楚庄王很是生气,就派遣一位侍臣,传话责问申叔时说:“陈国夏徵舒,杀君造反,寡人派军申讨,杀以治罪.将其版图收归我有,正义之声闻于天下.诸侯县公,无不申贺。大夫回国复命,竟无一言提及,难道是以为寡人讨伐陈国有错吗?”申叔时听后,立即随使者回宫求见楚庄王说:“大王听说过‘蹊田夺牛’的故事吗?”楚庄王说:“没有听过。”申叔时说:“有一个人牵牛,从别人家的田里经过,踩坏了人家的庄稼,田主发现大为生气,夺去了他的牛。这件事如果打起官司来,由大王处断,将会如何判决?”楚庄王说:“牵牛践踏田禾,损失应该不大,却夺去他的牛,太过分了!寡人如断此案,一定是给牵牛的人轻微处罚,发还他的牛,你以为是否适当?”

申叔时回答说:“大王为什么断此案如此明白,而对于断陈国之事却如此糊涂呢?夏微舒有杀君之罪,但不至于亡国;大王派兵征讨,治他的罪足够了;又把他的国家灭掉,这与'蹊田夺牛’的故事有什么分别?有什么值得臣向大王恭贺的呢?”楚庄王听后如大梦初醒跺脚,懊悔不迭地说:“你比喻得太好了!寡人从来没有听到过!”申叔时一见庄王认同了他的见解,紧接着说:“大王既然认为臣的比喻很好,何不效法还牛的事呢?”

楚庄王立即把俘虏来的陈国的大夫辕颇找来,让其找回陈国继位的新君。重修国政,并世世代代服从楚国。辕颇喜出望外急忙叩头谢恩辞出,寻找新君去了。楚庄王又下令,召留守陈县的公子婴齐回国,将陈国版图交还陈了事。

正因为申叔时的一席话,使楚庄王改变主意,保留了陈国的江山。

后来,因为郑国一直不肯服从楚国,楚庄王亲自率领大军,讨伐郑国。当楚军杀进城内时,郑襄公见大势已去,向楚军乞降,说:“下臣无能,未能报事上国,使大王震怒,以大军降临敝邑,下臣已知罪,存亡生死,任由大王处置。假若肯惠顾先人的友谊,不加剪灭使得绵延宗祀,比于附庸。就是大王天高地厚的恩德了。”楚庄王还来作决定,公子婴齐抢先进言说:““郑国力穷才乞降,散免了他,必将复叛,不如把它灭了!”楚庄王沉吟半响说“申叔时若在。灭了郑国,他又将以”溪田夺牛”的故事讽刺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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