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秋日的暖阳,来到向往已久的旗杆宅故里,沿途田野绿色片片,附近民居十分整齐,田间金灿灿的稻穗,绿油油的稻叶,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那条弯曲狭窄的砂锅港,河岸盈盈,河水清清,流水潺潺,偶见游鱼嬉戏,野鸟振翅,在阳光的照射和微秋风的吹拂下,宛如一幅用彩丝织成的绸缎,波动延展,令人思绪万千。
旗杆宅,(当地称“老旗杆”)充满历史文化的沉淀。位于崇明堡镇南海村,砂锅港西。宅前有旗杆一对,因而得名。更令人称道的是宅主张氏家族“劳心共济”的精神境界。
张圣授(1652—1717),字受一,号慎斋,秀才,“高材积学”。松筑“小隐”书斋,亲自教育子女,培养成材。康熙四十八年(1709)岛上遭受潮灾,尽力赈济,苏州知府陈鹏年赠予“劳心共济”匾额。康熙五十五年(1716),知县史弘坦推荐其为乡饮宾,赠予“敦伦睦里”匾额。
张济(1691—1756),字士阶,号介夫,张圣授之子,在父亲的教育培养下,年轻时即在黉序中著称,营建别墅于苏州篁村,文章更加老到。雍正十年(1732)中顺天举人。乾隆二年(1737)考取内阁中书,任协办侍读。大学士史贻直、刑部侍郎励宗万都为他向上推荐,因病告归。在南堡镇辟新宅,又在南堡镇东“仙鹤脚”(相传,五滧米行镇西南有仙鹤沟,两只仙鹤脚在南堡镇东)筑“东皋书屋”,叠石种树,面势轩豁,浏览往返于三宅(三宅指堡镇南海村老宅,堡镇棉纺厂附近和堡镇纱厂东仙鹤脚两处新宅)之间。县内有事,往往咨询他。乾隆二十年(1755)遭受严重灾荒,负责在八滧设一粥厂,自冬迄春,救济灾民,共度难关。
张附凤,字汇是羽,号栖岩,张济之子,崇明堡镇(今堡镇光明桥)。子承父业,自幼刻苦勤学,乾隆十七年(1752)中顺天举人,历任内阁中书、起居注协办侍读、代理云南永昌知府。乾隆五十二年(1787)为崇明北堡镇沈伯英宅墙门题书“肯堂有构”今存。
张起凤,字鹍臣,号东皋,张济之子,清崇明堡镇鹤溪人(今堡镇堡港村三育9组)。国学生,当年家乡遭受水灾,危难之时,曾慷慨解囊,捐钱千万,尽力赈济,救活灾民无数。他还擅长书法,喜爱吟诗,著有《品芳斋集》。
张圣教(1666—1714),字定符,号敬斋,张圣授之弟,崇明堡镇五滧(今堡镇南海村)人。生于康熙五年四月初八日(1666年5月11日)。康熙四十一年(1702)中举人,后又考取内阁中书。谱称“三试礼闱,得而复失”。康熙五十三年六月十七日(1714年7月28日)病逝。
张氏后裔张天翼(1896—1955),名体元,乳名孟全,董松岚弟子,名中医张暖村嫡孙,崇明堡镇鹤溪人。性慧强记,性情耿介。师范毕业后,任教震东小学,兼阅医书,大有长进。因诊务日忙,于是弃教就医,中年以后,信誉鹊起,任大通纱厂中医,设门诊于南堡镇张氏新宅,求诊者虽不远数十里而来,成为家喻户晓的当地名医,号称“张一广”(崇明方言中“广”含意“摸”,指帮人搭脉谓经其一摸,手到病除)。所著《觉庐医话,王清穆作序,书未印行。另著《齿龈证治》一书,1932年8月上海国医书局印行,列入“国医小丛书之三十七”。暇则挥毫画兰竹,寥寥几笔,别具风格。1954年,漫游北京,归后不久,病没于家。
据当地上了年纪的人都能清楚地记得,旧时的旗杆宅,每逢新春佳节,都要进行升旗仪式,并插彩旗,几十根旗杆高耸挺立,几十面彩旗迎风招展,从旗杆宅一直竖立到宅南面的江岸边,以弘扬张氏家族“劳心共济”精神。附近百姓齐聚,场面十分壮观。
如今的旗杆宅已物非人非,让人有说不出的失落和伤感。该宅院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起,几经搬迁和拆除,至九十年初已全部拆掉,现被一幢幢别致的农家小楼所替代。在这里,唯有那条在旗杆宅前的砂锅港依旧清澈神秘,静静流淌着,还有那旗杆宅的地名和“劳心共济”动人的故事依然流芳人间,故事中的传统美德根植在这片土地上,深深地扎根在人们的心中。
淡淡的秋阳,似中秋缱绻的满月,挟着稻花的清香,掠过那条历经风霜岁月,有着数百年历史,泛着幽幽银光、宁静悠然、充满自然活力的砂锅港老河,仿佛在叙述着这里的人文故事,记录着当年的辉煌,也见证了历史的沧桑。
旗杆宅,一个关于文化,关于优雅的梦想,在延续、在传承,在掀开新的篇章、谱写新的辉煌。
来源:崇明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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