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颜晓柔喜欢,所以留着颜家,因为厌恶她,所以毁掉颜家么?
呵呵……他明明知道自己有在乎颜家,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置家人于不顾!
颜欢心里鲜血淋漓,可她知道她表现的越在乎,陆云深就会对颜家越狠。
她唇角却勾出一抹笑,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陆先生你要毁就毁咯,反正我妈和我弟从来都没把我当成过家人,你毁颜家,倒是帮我出了一口恶气....”
啪!
话没说完,颜欢的脸已经被打偏过去,耳朵嗡嗡作响,嘴角溢出一丝
血迹,疼的近乎麻木。
颜母不知道什么时候进的病房,将滚烫的汤一下砸到她身上,怒斥。
“颜欢!原本妈以为你不过就是没有教养罢了,可没想到,你连基本的亲情观念都没有,是,这些年你是受委屈了,可晓柔受的委屈就少吗?”
颜母看着倚靠在陆云深怀中的颜晓柔,眼底满是心疼,看向颜欢的眼底全是恨铁不成钢的怒意。
“她从小身体不好,明明和你一样的年纪,却根本没有这个年纪应有的快乐,甚至为了补偿你,将青梅竹马的云深都让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你还有什么不满意?非要将她气的病发你才高兴,你还有没有良心???”
呵!
这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啊!连问都没问自己一句就已经将她钉死在耻辱架上,判定有罪。
好啊,好的很啊,这样一来,颜家就更安全了。
她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眼底满是桀骜不驯的叛逆,笑的没心没肺。
“是啊,良心这种东西,我本来就没有,我就是看不惯她占着我的位置,就是不爽她代替我享福这么多年,我才是正儿八经的颜家大小姐,而她,不过是个被父母抛弃的野孩子!”
“好,好,好!”颜母连说三个好字,“云深,我们走,晓柔的病不能拖,就让这个孽女,好好做她的颜家大小姐!”
陆云深转身,打横抱着颜晓柔离去,最终,连眼神都懒得施舍,仿佛颜欢是什么恶心至极的东西。
而颜晓柔,则微垂眼帘,握着兜里的手机心生快意,上面还留着刚才发给颜母和陆云深的短信,冷笑。
颜欢,凭你,跟我斗??
直到三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颜欢才茫然地瞪着眼,弓下腰扶住墙壁,胸腔如
同压着巨石,让她连气都喘不出,好疼,实在太疼了。
她慢慢地抬手捂住嘴,不准自己哭出声。
没事的,颜欢,不要哭,你不能哭。
.......
再见陆云深是在一个月以后的慈善马会上,他目光柔和地注视着小鸟依人的颜晓柔,那温柔是她从未享有的,郎才女貌,并肩而行。
心很痛,可越痛,颜欢就笑的越开心,不笑难道哭么,哭了陆云深就会怜惜她?
颜欢,别傻了。
她懒的过去打招呼让自己心堵,挽着身旁男伴的胳膊,故作洒脱地跟他品鉴马匹,笑容妍丽,看不出半丝痛意。
颜欢一进场,陆云深便看见了。
她同清纯如莲花的颜晓柔不同,她就像是烈日下最娇艳的玫瑰,一旦出现,就能瞬间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男人的目光。
陆云深的眼眸骤然幽深,果然是勾引男人惯了的荡.妇,一刻没有男人便干的慌!
“云深哥?”颜晓柔察觉到陆云深忽然冷厉的气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指甲狠狠掐入掌心,面上却是笑着,“姐姐还真是受欢迎呢~云深哥,我们去打个招呼吧~”
颜晓柔拉着陆云深,摇曳着身姿朝颜欢走去,紧接着,手里的红酒杯就‘不小心’地落在她月白色的马马术服上。
“不好意思…手不小心滑了一下,你这么大度,肯定不会记仇的对不对?”
颜晓柔一脸无辜地看着颜欢,眼底却满是得意洋洋的笑意,记仇,你敢吗?
“当然不会。”颜欢冲她笑笑,随后左右手各拿一杯红酒,从上到下,对着颜晓柔头浇了下去,笑意灼灼。
“我的仇,当场就报了。”
“啊!姐姐,你干什么!”
颜晓柔尖叫着哀嚎,一边擦着脸上的酒,一边无助地看向陆云深,“云深....我错了...我惹姐姐生气了...”
颜欢看到她这模样就厌烦,转身便要走,却被陆云深猛然扣住手腕,一下扯回原地站着,眼底流火。
“惹了我的人,想走?”
“不然呢?”颜欢抬眸看他,背脊挺直,眼底傲然,“你要当着这么多权贵的面,为一个不入流的小三泼你的正室,陆先生,这不符合你的格调。”
“的确。”
陆云深出乎颜欢意料的没有发怒,可他唇角若有似无的笑意,却让颜欢止不住的背脊发冷。
指腹重重刮过酒台桌沿尖锐的棱角,她兀自扯开一抹笑,斩钉截铁。
“我不要。”
陆云深的眸子瞬间阴沉,笑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要。”
马场一瞬间,诡异的安静,紧接着便是倒抽凉气声,惊呼声。
“老天,这陆太太胆子也太大了,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泼陆先生!”
“这算什么,你不知道吧,听说她一年前还在夜总会里卖啤酒呢,那种地方出来的女人,能有什么好教养?就是可惜了颜家二老,养在身边的,是抱错的,留在外面的亲生的,却是没教养的……”
书名:陌南相思
未完待续......
其他
陈祎前世便已在试图融合一身所学,为自己这双不是兵器却胜似任何兵器的“魔手”创造一套杀招,只可惜当时的他实力虽然站到了那个世界的巅峰,却终是缺少了几分底蕴,直到身死之时亦未能成功。
在这个世界重生之后,陈祎先得“金蝉七术”,后得净土宗的基础法门“维摩诘心经”和“小雷音咒印秘录”,在洛阳又凭着雄厚的财力收买到许多乱七八糟的武技,更博览百家经典丰厚自身修养,如此种种,再结合前世所学所知的世界各国各流派技击之术以及数学的计算、物理的力学等现代科学理论,终于初步创出这一套“截道九势”。
“截道”,指截断之法,其意为能够料敌先机,在敌人出手之前便预知其的所有变化,先一步出手截断其出招的所有路线。
“九势”,并非“九式”,这一套杀招没有固定的招式,只有针对种种可能出现的形势而设定的应对策略。
虽然这一套“截道九势”只是刚刚创出,还远远地未臻完善,但其威力已是不容小觑。
这一点与陈祎交手的白衣少年感受最是深切。以一对锋锐不逊神兵、又是与本体血肉相连运用自如的黄晶剑对上陈祎的一双手掌之后,感觉到束手束脚地反而是他自己。
如今他双剑施展的招式已不限于“越女剑法”,论精妙程度绝对上升了一个等级,黄晶双剑的威力更远远胜过那一根青竹棒。但无论他双剑如何变化,对方那一双泛着淡淡金光、丝毫不惧双剑锋芒的肉掌总能先一步截断自己出剑的路线,令他无数酝酿成熟后正欲喷薄而出的精妙杀招胎死腹中。
这种一次又一次如********临到高*潮时却被人生生打断的难过感觉,令白衣少年胸中的本就存在许久的一股郁闷之气越积越多,压得他自己几乎透不过气来。
“嗷——”
终于这一股郁闷之气在蓄积到极致后,白衣少年仰天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整个人连同身上的衣服如先前的双手一般变成水晶般的透明,随即发生了一阵奇异的扭曲变形,等到他的形体固定下来之后,赫然竟变成了先前与少女们比剑的那只金毛猿猴。
此刻这猿猴的两只前爪仍保持着黄晶剑的形态,他双剑的剑势展开,化作一片方圆足有三四丈的黄云向着陈祎席卷而来。
陈祎也未料到白衣少年与猿猴一体两面的存在,稍稍地呆了一下,等见到对方变成猿猴形态之后挥剑攻来,攻势狂野无比,他便也凝神定气,以“金蝉听风术”感应对方剑招变化,一双手掌随之切入那一双黄晶剑运转之间几乎不存在的空隙之中。
猿猴所用的剑法与他在白衣少年形态时施展的剑法有了些变化,此刻那双黄晶剑已经抛却剑招变化,每一剑都是全凭直觉和本能攻出,每当陈祎“截道九势”的截击招式出手时,他的双剑也随之自然而然地生出变化,从而使陈祎的截击失效。
酣斗良久之后,两条身影蓦地再次分开,相距十丈对面而立。
“好剑法,实在是好剑法!”陈祎口中啧啧称赞,一截衣袖断裂飘落在地上。
对面的猿猴口吐人言:“你也不错,还要不要再打?”
“我这一路功夫尚未研创成熟,恐怕破不了你的剑法,所以……”陈祎轻叹之后,一柄长六寸四分的淡青色双刃飞刀从袖中滑出落在右手的掌心。
他用右手的拇指压住飞刀的刀柄,中指的指尖隐隐露出一点飞刀的锋尖,眼望着对面的猿猴沉声道:“这柄飞刀算是在下最后的一招杀手,一刀出手之后,便是在下也难以控制结果。道友是否再考虑一下在下先前的提议?”
猿猴将双剑一撞,发出一声久久不息的嘹亮长鸣:“无须废话,要战便战!”
“既然如此,须怪不得我心狠了!”陈祎并非什么善男信女,该下决心的时候绝不会有一丝犹豫。虽然他知道这猿猴似有隐情,所作所为当无恶意,却也绝不会因此而罢手,因为那意味着他不仅要放弃这次入门任务,也要丢下白无瑕这个已经算是朋友的丫头。
猿猴凭着敏锐的直觉,感应到对手扣在掌心的那柄小小飞刀危险至极,绝对不能容得他飞刀离手。心中闪念之间,他双剑齐动便要发招再攻。
但陈祎的飞刀终是比他还要快了一线,随着陈祎的右手微微一动,那柄安琪儿以“玄空青冥金”锻造的飞刀离手而出,刀身破空发出一声奇异的鸣啸之后,竟然凭空消失。
陈祎重生后再练前世的秘密杀招飞刀时,已将“金蝉七术”融入其中。一刀出手时,先以“金蝉听风术”察敌动向,再以“金蝉蜕凡术”练出的本体力量与“金蝉摄元术”蓄积的真气作为飞刀的动力,而后以“金蝉斩虚术”锐其锋芒,以“金蝉蛰息术”敛其杀气,以“金蝉舞空术”助其穿梭虚空、神鬼难测,至于出刀时的那一声鸣啸,则暗藏了扰人魂魄心神的“金蝉啼魂术”。
这一刀,陈祎将之命名为“杀禅”,意即“必杀之蝉”。
那猿猴看到陈祎飞刀出手,尚未来得及遮拦闪避,那一声鸣啸便已入耳,心神不由自主地恍惚了刹那。便在这刹那之间,那柄凭空消失的飞刀便出现在猿猴的面前,在他做出闪避或拦阻的动作之前射入了他的眉心。
小小的飞刀上所挟的可怕力量瞬间爆发,将猿猴的整个头颅分解成一片虚无彻底消失。
无头的猿猴尸体向后倾倒,颈项断口处却没有半滴鲜血流出。
陈祎举手一招,那柄在出炉时曾被他以精血祭炼的飞刀自动飞回,如飞鸟归巢般钻入他的袖中。
“陈公子,”已经被这连番的变化惊得目瞪口呆的白无瑕此时终于回过神来,她走到陈祎的身边,带着一丝恐惧望了望那无头的猿猴尸体,“他……是死了吗?”
陈祎正要回答,忽地脸色一变一把将白无瑕拉到身后,袖中飞刀再次落入掌中,双目中射出两道精芒,死死盯住地上的无头猿尸。
只见那尸体有一次变成如水晶般透明,而后从那颈项的断口处开始拉伸变形,霎时间竟又形成一颗猿猴头颅的形状。那猿猴的无头尸身上凭空长出一个头颅后,通体透明如水晶的状态霎时褪去,变回了本体的颜色。
身体复原的猿猴双目张开,缓缓地从地上起身,竟是真的死而复生了,只是精神似是极其萎靡,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
“陈公子,这只猴精竟是杀不死的,这……这可怎么办才好?”白无瑕抓住陈祎的左臂,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她虽是天不怕地不怕,但眼前的情景显然超出了她的认知范畴。何况这只猴精已经说明了旁人可以离开,只要将自己一个留下,想到今后要在这山谷中与这只没了脑袋都可以长出来的猴精朝夕相处,她立时便生出了不寒而栗之感。
陈祎没有说话,只是手按飞刀凝视着面前的猿猴。看到对方的萎靡之态,他猜测这死而复生应该是有所限制,眼下对方的实力应该是因为这一次死而复生大打折扣。
不过他自己也好不到那里,方才那足以惊神泣鬼的一刀“杀禅”,是他一身精气神融合之后的杀招,一刀出手之后,如今他的实力也是十不存一。
猿猴望着对面的陈祎和白无瑕,一张毛茸茸的猴脸不住变幻神色,最终无力地挥了挥变回常态的前爪,万念俱灰般颓然道:“罢了罢了,你们走吧!”
说罢转身向着树林中走去,那背影竟显得说不出得萧瑟凄凉。
“道友留步!”
陈祎忽地开口,一旁的白无瑕不明白他为什还要招惹这可怕的猴精,悄悄地用力拉了拉他的手臂。
猿猴回头,带着些怒气和戒意道:“我已经答应放人,你还待怎地?”
陈祎收了飞刀,摆手笑道:“道友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道友做出这样的事情似有隐情。你我也算不打不相识,不知你是否愿意与我饮几杯酒,聊一聊心事。”
猿猴有些惊讶地道:“你已知道我为精怪,还愿意和我喝酒聊天?”
陈祎悠然道:“我即将到净土寺出家,若连众生平等都做不到,又如何配踏入佛门?”
猿猴愕然,发了一会儿呆后,说了一句:“若想喝酒的话,便在这里稍等片刻。”随即一个纵跃飞入林中不见。
等猿猴离开,白无瑕迫不及待地追问陈祎为何还要招惹猴精。
陈祎却不解释,只请她帮忙把那些散落在各处是昏睡少女搬回了茅屋里,现在天色已晚空气转凉,免得她们受了风寒。
刚刚做完这件事,那猿猴提着两个大葫芦转了回来。他随手将一个葫芦抛给陈祎,然后随意地盘腿坐在草地上。
陈祎接住葫芦,学着猿猴的样子坐下。
白无瑕仍有些惧怕,躲在了陈祎的身后。
陈祎拔掉葫芦的塞子闻了一闻,只觉一股奇特的馥郁酒香沁人心脾,不禁赞了一声:“好酒!”
猿猴的脸上现出一个极其人性化的笑容:“这是我从一群猴子猴孙那里抢来的猴儿酒,自然不会差了。”
陈祎笑道:“早闻猴儿酒的大名,只可惜一直未得一见。道友以如此佳酿待客,在下当先饮为敬!”
说罢举起葫芦,口对口地便是一气畅饮。
白无瑕在他身后又急又气,心道:“这家伙平时看似精明,怎么竟是个酒鬼。看到美酒便忘乎所以,难道不怕那猴精在酒中动什么手脚?”
猿猴看到她的神色,摇头叹道:“终究是不一样的……”
随即在白无瑕莫名其妙的目光下举起葫芦,和陈祎一样畅饮起来。
一人一猿各自一口气喝掉小半葫芦猴儿酒,等放下葫芦时,眼睛里都已现出迷离之意。
“我本是山中的一只白猿,自出生后便于族群傲啸于山林之间,虽然浑浑噩噩,却也无忧无虑,直到有一天……”
猿猴放下葫芦后,也不等陈祎发问,便自顾自地说起来一段久远往事。
那白猿在山中游荡时,误打误撞闯入了一位前代修士封禁的洞府,在巧合之下吞食一粒灵丹而开启了灵智,同时还得到那位修士遗留的一部剑谱。
白猿自此便依照剑谱在山中修炼,渐渐练气有成踏上剑修之道。
忽有一日,白猿静极思动,便离了那洞府出山游历。其时正值春秋年间,南方吴越两国争霸,杀人盈野,流血漂橹。白猿自然不理会这些世俗纷争,只是一路走一路看一直走到了越地。
这一天白猿乘着夜色经过越国都城会稽郊外的一个小村落,忽地看到一个只有十来岁的女孩儿在村外树林边的一片草地上挥舞一根青竹棒,演练得竟是一门精妙至极的剑法。
白猿在一旁窥视一阵,见那少女的剑法精妙竟不逊于自己,见猎心喜之下,便也拿了一根竹棒跳出来向那女孩儿一棒刺去。
当时那白猿尚未通晓变形之术,现身时仍是猿猴之形。但那女孩儿竟没有丝毫惧怕,见一只白猿以剑法来攻,便也舞动竹棒接招还击。
他们两个这一斗,翻翻滚滚激战了数百回合方才兴尽罢手。
白猿自知已属精怪之流,唯恐那少女受到惊吓,也没有开口讲话便径自离开,却只在附近的山林在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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