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噱”,在《说文解字》中意为大笑,我们所说的噱头,一方面指的是看点,能抓住对方眼球的新颖之处,另一方面也指引人发笑的动作或语言。噱社,顾名思义就是博人发笑的幽默团体,其形式有笑话、故事、评书、诗词等,无论是什么形式,都要有卖点,笑料,也就是相声中所说的“包袱”,这在明朝张岱的散文《噱社》中已有记载,只不过不拘于具体形式,是较早的民间喜剧组织。
《噱社》中写道:自己的二叔风趣幽默,与几位友人在京城组建“噱社”,大家在一起的时候,三言两语,必定是“绝缨喷饭”,让人忍俊不禁。其中一位社员沈虎臣见友人收去帽套(徐树丕《识小录》中指出:“冬至乃赐百官戴暖耳,俗谓之帽套,加纱帽上……”),随即出段子云:“座主已收帽套去,此地空余帽套头;帽套一去不复返,此头千载冷悠悠。”其中另一位社员漏仲容,以善写应试科举文章而著名,他在描述年轻人和老年人读书作文的不同时,常说:“像我们这样的人,到了老年,无论是读书还是写文章,都和年轻人不同。年轻人读书,就像用快刀切东西,眼光犀利,专注之处,都是那些空白之处,一看就能了悟于心。而我们老年人,读书作文就像用指头在掐字,掐着一个,就是一个,掐不着,眼前就是一片空白。年轻人写文章,就像用翻着眼看天空,一篇现成的文字就像挂在天上,顷刻之间落下来,把它刷在纸上,一会儿就写完了。像我们这样的老年人写文章,就像恶心了要呕吐,把手伸到嘴里干呕,呕出来也没多少文字,而且全都是渣滓无用的东西。”噱社也出诸如此类不仅仅是诙谐的格言。
日本的“漫才”艺术
近年来,由于互联网的发展,喜剧的表现形式越来越多,不仅仅拘泥于相声、小品等门类,脱口秀、短视频,综艺节目等都成为喜剧的传播方式,这里特别要提到“吐槽”一词,它来源于日本的一种喜剧形式,类似于对口相声,称为“漫才”,香港称之为“栋笃笑”,通常由两人演出,一人担任找碴角色来吐槽,另一人则担任滑稽的装傻角色,两人快速讲笑话,以制造误会、双关语和谐音字来博人一笑。如今吐槽也成了一种幽默艺术形式,但无论是什么媒介,什么表现方式,都是基于传统社会人文之上,不仅仅为发笑而创作的艺术,是智慧的结晶,让人们在大笑之余,似乎还能悟到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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