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鲜战争中,1952年著名的上甘岭战役,历时43天,双方近10万人厮杀,志愿军沉重地打击了美军。美军无奈地称:“上甘岭战役是绞肉机”。
但是,战后,这一战在国内一直被认为是15军打的,参战的12军的战绩却被多数人忽视,荣誉也尽归了15军。
12军上甘岭战役中起的作用不可忽视。
他们参加战斗时,15军45师27个步兵连已经有16个打光,12军31师拉上去,才顶住敌人的攻势。在43天的激战中,15军伤亡5600人,而12军也伤亡了4500人。
可是,为什么12军的功绩却被抹去了呢?
其实,这与战斗中发生的一件事情有关。
在上甘岭战斗正酣,15军45师战斗打急了时,第三兵团司令员王近山急调自己最嫡系的王牌12军上。当12军代军长肖永银和副政委李震一脚跨进王近山的兵团指挥所时,王近山就粗声粗气喊:
“你们上!把15军接替下来!”
萧永银和李震已经知道上甘岭战斗打得非常残酷,联合国军投入了大量火力兵力,在不足四平方公里的狭小阵地上,每日倾泻几十万发炮弹。15军在给敌人大量杀伤的同时自己也伤亡惨重。此时,12军投入进去,与敌决战,是绝对需要的。然而,萧永银和李震却为难了。
因为按照部署,上甘岭是秦基伟15军的防地。部队上去后,由谁指挥谁?
萧永银和李震交换了意见后,提议说:“这样吧,我们出部队,不指挥。”
兵团副政委杜义德立即表示同意,说:“这样也好。”
王近山不耐烦地说:“哪来这么多的东西,你们先打仗,打完仗再说!”
“王司令,我认为,既要打好仗,又要搞好团结。我们归15军指挥这样处理好一些。”
王近山见萧永银还是坚持自己意见,瞪了他一眼,挥了挥手:“好吧,好吧,就按你们的意见,你们的31师交15军指挥。”
就这样,12军31师先上去了两个团,随后全军共投入了两个师的4个团的兵力。
本来,12军是老部队,资格比15军小弟弟老得多。萧永银把指挥权让给15军,完全是识大体、明大局的体现。这个决定,也最终为战役的最后胜利画上了圆满句号。
孰不料,因为萧永银主动放弃了指挥权,12军上了上甘岭后,便在战役中成为了“配属15军作战”。由于指挥权的问题,以后记者们也只宣传15军的将领,于是导致公众舆论只知15军打的上甘岭,而鲜有人知12军在这一场鏖战也建立了特殊的功勋。除志愿军档案中记载了12军将士的英勇和牺牲外,历史却将他们的功绩漫不经心地抹去了。
12军将士发现自己的功劳被抹去后,多次找到萧永银,不平地说:“你呀,军长,总该为死去的战友说句话吧。死者不能开口,你是他们的军长,你还活着啊!”——这话儿不可谓不刺耳。
但是,为了大局和团结,萧永银没有为12军打抱不平。
直到六年后,1958年一天,中国军事博物馆馆长访问他时,萧永银沉默了许久后,才说道:
“我是军长,我代表12军,应该替他们说句话,12军4500人的血洒在上甘岭上。请你给死者记下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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