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译者|季羡林——大师也会“不正经”

民国时代,一个新旧交替的特殊时期,在这个时期里涌现出了一大批文人志士,他们学贯中西,渴望用笔杆子唤醒一代人,救世于苦难。他们单纯,他们学做学问,他们也学做人,他们渴望师夷长技以制夷,他们改变不了历史长河既定的方向,他们只求为当下的青年学子带来精神上的振奋,使他们不至于被国仇家恨压弯了腰。

细数民国翻译那代人,且听鄙人慢慢道来。

国学大师——季羡林

从来大师级的人物就被人们想得太复杂。所谓大师,在普通人的眼中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仿佛成了某种不吃五谷杂粮的仙人了。其实,大师也是普通的人,走在人堆里,不会光芒万丈,生气起来,照样火冒三丈。

有这么一个故事:

有一次,北大的新生入学了。有位新生拎着很大的包裹来学校报到,这时候,他看到路边有一个老头,就把他叫了过来:“老头,帮我看一下包,我去报到。”老头就一直在那等着,等了一个小时,一动不动的给他看着包。

后来,这位新生在开学典礼的时候看到了这个老头,这个老头正在给全校同学演讲,他就是季羡林。

季羡林,季老,是国学界的大师,学界泰斗,是北京大学的终身教授,与饶宗颐并称为“南饶北季”。

季老早年留学国外,精通12国语言:汉语、南斯拉夫语、梵语、阿拉伯语、英语、德语、法语、俄语、吐火罗语(尤精于吐火罗文,是世界上仅有的精于此语言的几位学者之一)等,并且翻译了大量作品。

注:书籍多次出版,仅列出第一版出版时间。

我不是书呆子我还会讲荤段子——季羡林

季老是十分让人敬仰的一位人物。但是,不巧的是,这位老先生终究还是被破了功。究其原因,不过是季老年轻时的日记被翻了出来,我们这才知道,原来大师也有过“不正经”的时候。

季羡林《清华园日记》部分摘抄:

1.我冒雨到图书馆去看报,我的稿子还没登出,妈的。(一九三二年九月十一日)

2.我以为老叶(季老的老师)不上班,他却去了,我没去,不知放了些什么屁。(二十一日)

3.早晨只是上班,坐得腚都痛了。(二十三日)

4.今天听梁兴义说,颐和园淹死了一个燕大学生,他俩本在昆明湖游泳,但是给水草绊住了脚,于是着了慌,满嘴里喊“help!”,中国普通人哪懂英文,以为他们说着鬼子话玩,岂知就真的淹死了。燕大劣根性,叫你说英文。(二十四日)

5.看清华对附中女子篮球赛。说实话,看女人打篮球,其实不是去看篮球,是在看大腿。附中女同学大腿倍儿黑,只看半场而返。(十二月二十一日)

6.心里老想着昨天晚上叶公超对我的态度——妈的,只要老子写出好文章来,怕什么鸟?(十七日)。

7.没做什么有意义的事——妈的,这些混蛋教授,不但不知道自己泄气,还整天考,不是你考,就是我考,考他娘的什么东西?(十三日)

8.论文终于抄完了。东凑西凑,七抄八抄,这就算是毕业论文。论文虽然当之有愧,毕业却真的毕业了。(二十七日)

9.季羡林年轻时曾在日记中写到: “前两天下了点雨,天气好极了。今天看了一部旧小说,《石点头》,短篇的,描写并不怎样淫秽,但不知为什么,总容易引起我的性欲。我今生没有别的希望,我只希望,能多日几个女人,〈和〉各地方的女人接触。

这就是一本正经的国学大师季老的日记,怎么样,够直接吧。

以前我们对季羡林老先生的印象就是“国宝”“国学大师”之类自带光环的称号。直到看到这些日记,一位热血,叛逆,逼急了也会爆粗口,爱吐槽的小年轻儿才如此鲜活地出现在我眼前。

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让我们看到了大师的“不正经”,原来大师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我们都是普通的人,活在这个普通的世界而已。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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