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乙丑春《豫诚堂家训》注释
豫诚堂家训序
先王父止唐公,著豫诚堂家训,垂示后人,意深且切,书中所云,修齐治平之道,皆在乎是,兹更为之注释,俾易讲解,数典不忘,先型具在,子孙其共守之,庶几有以慰昭格之灵尔。 咸荥
豫诚堂家训注释
孙咸荥敬注 仁寿刘肇汉校刊天理良心,人之所以为人。
(注释)人受天地之中以生,中者天地纯一之气,故得之而为至良,干阳布化。坤道承天,人必行天之道,心天之心,乃能成人。
(引证)《诗经》:天生蒸民,有物有则。《管子》:道之在天者日也,其在人者心也。孟子: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荀子》:形具而神生。
宽仁厚德,覆载所以长久。
(注释)仁能爱人,无物不容,故曰宽;厚能载物,无念非生,故曰厚,天覆地载,而道生焉;天不变,道亦不变,故曰长久。所以者何,以其任也,以其厚也;以字是天地人之精神聚会处,故重言所以。
(引证)《易经》:安土敦乎仁,故能爱。老子: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中庸》:天地之道,博也,厚也,高也,明也,悠也,久也。《管子》:天淯阳无计量,地生物无法崖。
昧良悖理,不得为人。
(注释)良者心之善,善者发为心光,昧与明相反,理本至正,悖则反之,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失其本心,故不得为人。
(引证)《易经》:立人之道,曰仁与义。《左传》:民反德为乱。《逸周书》:人道尚中,耳目役心。鹖冠子:毋易天生,毋易天朴。
褊心小量,安能合天。
(注释)天道下济而光明,地道卑而上行,一气流行,万物咸生,圣人与天同量,以其大也,故戒褊小。
(引证)《易经》:圣人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鹖冠子:天者神明所根也,醇化四时,陶埏无形。庄子:刻核太至,不肖之心应之。
得天理以为人,天地故为父母。
(注释)为人之义,上文已言之,何以天地为父母,人非天地不生,德体天地乃成,父天母地,则心无不善,气可潜通,乃不至得而复夫。
(引证)《易经》:干之大始,坤做成物。《礼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列子》:清轻者为天,重浊者为地,故天地含精,万物化生。
父母才有我身,父母故同天地。
(注释)生我成人,期我成德,是父母爱子之心,聪明福泽,是人子得于父母之身,父母以天地为父母,人子以父母为天地,二而一也。
(引证)《诗经》:父兮生我,母兮育我,抚我畜我,出入复我,欲报之德,昊天罔极。《汉书》:婚姻之礼正,然后品物逐而天命全。《汉书》:动静周全,奉亲承天。
欺堂上父母易,欺头上父母难。
(注释)一欺字万恶根源,由小而大,由少而多,父母可欺,何人不可欺,父母慈爱居多,故曰易;天道神明不爽,故曰难。
(引证)《诗经》:明明在下,赫赫在上,天难谌斯,不易维王。《荀子》:天见其明,地见其光,君子贵其全也。
一念欺天,即为不孝;一念欺亲,得罪于天。
(注释)天地生父母,父母生我,为人之道,上下相承,理气而已,欺字合天地父母而言,失中和之理,生乖戾之气;故曰,得罪于天,治心最戒自欺,故严于一念。
(引证)《诗经》:天鉴有周,昭格于祖。董仲舒:春秋繁露,其子皆奉承而续行之,不敢不致如父母之意,尽为人之道也。
修道以谕亲,尊父母如天地也。
(注释)谕引也,天地之道,无时或息,人之于道,岂可不知,人非修道,何以还天地,故曰尊父母如天地。
(引证)《孝经》:昔者明王事父孝,故事天明,事母孝,故事地察。《孝经》:夫孝天之经,地之义,民之行也。管子:爱亲善养,思敬奉孝。
尽性而参赞,事天地如父母也。
(注释)天地一元之气,至诚无息,圣人之心,息息与天地相通,故能参赞化育,天地之大德曰生,是为大父母,圣人诚身事天,所以如父母。
(引证)《孝经》:天地之性,人为贵,人之行莫大如孝。班固《白虎通》:父子法地,取象五行。
孝在修德,德在修心。
(注释)修德所以明道,道在五伦,五伦先孝弟,孝为百行之源,心为万善之根,故修德修心,无不尽孝。
(引证)《孝经》:非圣者无法,非孝者无亲。《论语》:孝弟也者,其为人之本与。荀子:天无二道,圣人无二心。
移孝可以作忠,只为不欺不肆。
(注释)天生民而立之君,所以爱民,忠于君则爱与君同,故由亲亲而仁民,亦孝之所推也,不欺,严以治心,不肆,敬以持身,总求能体君亲之心。
(引证)《孝经》:君子之事亲孝,故忠可移于君。《论语》:人人亲其亲,长其长,而天下平。《史记》:恭正以静,可以报上。
静存始能动察,必须无怠无荒。
(注释)存是存理,察是去私,修身必先正心,内外交修,如响斯应,自观其内,隐而难欺,人视其外,明而易见,故怠荒合内外而言。
(引证)《书经》: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六韬》:义胜欲则昌,欲胜利则亡,敬胜怠则吉,怠胜敬则灭。
犯了邪淫,便是禽兽。
(注释)圣人制礼,男女有别,情得其正,礼为之防,乃不淫乱,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即是此良心,禽兽无人心,不知礼节,故曰禽兽。
(引证)《礼记》:今人而无礼,不亦禽兽之心乎。《荀子》:礼义不修,内别无别,男女淫乱。
喜欢势力,定成鄙夫。
(注释)势者倚势而越礼,利者见得而忘义,鄙夫患得患失,无所不至,鄙为心害,其毒最深,定成二字,深恶之词。
(引证)《论语》:小人喻于利。《荀子》:保利非义,谓之至贼。庄子:无为名只,无为谋府。
保养作善,即守身诚身之义。
(注释)保养则神清而气定,作善则理得而心安;守身,见其大而不戕其生;诚身,明于道而不杂于私。
(引证)《书经》:作伪心劳日拙。《中庸》:不明乎善,不诚乎身。《汉书》:气之清者为神,养身以炼神为实。《唐书》:善言不离口,善药不离手。
知非改过,为希贤希圣之门。
(注释)人心易自是,自是安能知非;故改过难,知非尤难,希字是心之精神,贯彻始终,门字为入室始基,必须明彻,乃免岐悞。
(引证)《论语》:下学而上达。《论语》:谁能出不由户,何莫由斯道也。《鬻子》:知善不信谓之狂,知恶不改谓之惑。《太玄》:拂恶从淑,救凶也。
人生如梦,修善修福方长。
(注释)千古同梦,醒时容易,其奈梦中者不知,修善即是修福,不必有心求福,而福自在其中,生前福泽滋多,死后精神不爽,皆谓之长。
(引证)《易经》:死期将至。《礼记》:死欲速朽。《淮南子》:身有丑梦,不胜正行。
大道难逢,父教师教为本。
(注释)大道,即是大学首章定静功夫,非有善根,不能言逢,父与师并重,教与道同尊,是为大本。
(引证)老子:天大地大道大。《白虎通》:父者矩也,以法度教予。《荀子》:凡治气养心之术,莫要得师,莫神一好。
自心抱愧,说甚夫纲父纲。
(注释)父母之身,承先启后,夫率其妇,则同德相济,而母教立,父率其子,则一德相承,而父教兴,身心不治,如网无网,调理必紊。
(引证)《礼记》:男率女,女从男。《易经》:父父子子。《扬子》:夫妇反道,反言内外道治维家之保。《汉书·王吉传》:父子经明行修。
作事不真,怎样为臣为子。
(注释)上文忠孝,就存心而言,此就行事而言,不真即是不尽职,有名无实,何以言为。
(引证)《孝经》:夫孝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荀悦《申鉴》:治世之臣,所贵乎顺者三,一曰心顺,二曰职顺,三曰道顺。
治天下无多术,养教周全。
(注释)养教,即孔子所言富教,周之全之,关乎道德学问,自作聪明,反致扰乱天下,故曰无多术。
(引证)孟子:周于利者,凶年不能杀,周于德者,邪世不能乱。管子:衣食足而后礼义兴。荀子:养备而动时,则天不能病,修道而不贰,则天不能祸。
学圣贤有何难,恕道便好。
(注释)如心之谓恕,即天理人情,精深而广大之,可成圣贤学问。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尾三字言之易易,自是望人之切,与有何难三字之意,正复相同。
(引证)孟子:古之人所以大过人者无他焉,善推其所为而已矣。董仲舒《春秋繁露》:以仁安人,以义正我,故仁之为言人也,义之为言我也。
勤职业,修心术,何患饥寒。
(注释)勤职业而不修心术,人皆畏之,修心术而不勤职业,人无取之,皆不免于饥寒,至于不勤职业,必多妄取,心术难修,故人不可无职业,六字相需为用,自然推行尽利。
(引证)《论语》:执事敬,与人忠,虽之夷狄,不可弃也。《吴越春秋》:一男不耕,有受其饥,一女不桑,有受其寒。《左传》:农工商贾,不败其业。
贪财色,乱人伦,必戕身命。
(注释)人伦最重,岂可乱于财色,贪之一字,难满有生之欲,不知死期将临,放纵情欲,消耗精神,自死其身曰戕,必字重其罪也。
(引证)《书经》:内作荒色。《左传》:象有齿以焚其身,贿也。《荀子》:人生而有欲,先王恶其乱也,故制礼仪以制之。晏子:富贵如布帛之有幅焉,吾不敢贪多,所谓幅也。
弟兄以仁让为主。
(注释)家庭之间,有时言情不言理,乃能曲全,仁者不忍伤父母弟兄之心,让者不忍启骨肉伤残之渐,以字坚持,不为利欲摇动,一心有主,百患全消。
(引证)《诗经》:兄弟即翕,和乐且耽。《管子》:为人兄者,宽裕以诲,为人弟者,比顺以敬。《荀子》:冉季康叔,皆有顺行,周公举康叔为司寇,冉季为司空。
正家以夫妇为先。
(注释)齐家以礼,一家之中,自家人以至仆妇,一以正率之,由轻佻而淫秽,不可不防其渐,夫妇为人伦正始,正乃大道,故先之。
(引证)《易经》:夫夫妇妇,而家道正。《汉书》:匹配之隆,生民之始,万化之原。
饱暖平安,是为清福。
(注释)平安不仅无疾病,富厚而多忧虑,荣贵而多危险,皆不足言清福,饱暖易而平安难,衣食粗足,家庭无事,以道自乐,与世无争,是谓清福。
(引证)《书经》:毋即慆淫。《左传》:不贪为宝。《逸周书》:安乐而不奢,有守者也。
温良恭俭,到处春风。
(注释)温者气之和,良者心之德,恭则持其身而不亢其志,俭则廉于己而不争于人,春风得中和之气,人皆爱之。
(引证)《论语》:君子和而不同。《论语》:于人何所不容。《逸周书》:心气宽柔者,齐声温和,少言以行,恭俭以让,有知而言弗发,有施而口弗德,曰谨良者也。《宋书》:行高一时,体之滋冲。
读书要读好书,凡事必宗孔孟。
(注释)私家著述,以伪杂真,奉孔孟为宗,则邪说不能乱,凡有合于孔孟之道,皆是好书,得之于心,见诸行事,乃不虚读。
(引证)孟子:能言距杨墨者,圣人之徒也。《扬子》:日月昭错悬诸天,众言淆乱折诸圣。《史记》:务正学以言,无曲学以阿世。
作人要作好人,时刻敬畏神天。
(注释)惟天无私,惟神鉴德,惟好人乃知敬畏,时刻者,惟恐或肆也,作字是精神聚会处。
(引证)《诗经》:敬天之怒,毋敢戏豫,敬天之渝,母敢驰驱。《说文》:天之神栖乎日,人之神栖乎目。《文子》曰:积道德者,天与之,地助之,鬼神辅之。
善为儿孙积财,不如积德。
(注释)积德曰厚,纯是生畅之机,积财过多,必启骄淫之习,故为儿孙计,财不入德,上积字艰难而心苦,下积字和乐而心安。
(引证)《礼记》:父子笃,兄弟睦,夫妇和,家之肥也;又曰,礼仪以为耕种。《汉书》:贤而多财,则损其志,愚而多财,则益其过。《后汉书·杨震传》:使后世称为清白吏子孙,以此遗之,不亦厚乎。
多行巧诈害己,安能害人。
(注释)人心虽巧,天道难容,良心既坏,恶报随之,事久则人人皆知,技穷而生路转绝,故曰害己,凡事有天主持,故曰安能害人。
(引证)《书经》:作伪心劳曰拙。《诗经》:为鬼为蜮,则不可得。《逸周书》:多私者不义,饰貌者不静,扬言者寡信。《史记》:阴谋为道家所禁。
先代格言甚多,在乎身体。
(注释)古之贤者,皆先有一番体贴,然后著为格言,望人身体,知而不行,虽多何益。
(引证)《易经》:君子多识前言,往行以蓄其德。《书经》:非知之艰,行之维艰。《扬子》:圣人之言如水火,水测之而益深,火用之而弥明。《吴志》:明镜照影,古事今知。
圣人事业何在,必先正心。
(注释)事业兼出处而言,欲观其事,先观其志,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皆由正心,故先之。
(引证)《书经》:惟圣罔念作狂,惟狂克念作圣。《管子》:凡将立事,必正彼天植,天植者,心也。
私欲去而聪明始开,致知故先格物。
(注释)私欲是从其人欲,聪明是见道之心,私欲不去,如尘蔽镜,聪明始开,如镜扫尘,格去也,致知是去私存理,下句是上句之根。
(引证)孟子:养心莫善于寡欲。《书经》:格其非心。《荀子》:人之心如盘水。正错而勿动,则湛浊在下,清明在上。《扬子》:胜己之私谓之克。
念头好而是非分明,实践乃为诚意。
(注释)古今祗此一理,不尚异说,不徇私心,自明是非,践行也,能实践圣人之言,乃见大学诚意工夫。
(引证)孟子:守身为大。《淮南子》:是而行之谓之断,非而行之谓之乱。《荀子》:君子养心,莫善于诚。
养心养气,小效亦可延年。
(注释)圣人存心养性,成身事天,似此之养,谈何容易,养心养气,此心有常,神亦可聚,故曰小效亦可延年。
(引证)孟子:持其志毋暴其气。《广成子》:毋劳尔形,毋摇尔精,毋使尔私虑营营,以保尔长生。
成己成人,功夫全在大学。
(注释)成己成人,乃是天地生成之量,圣人时措之功,非深得大学养心之道,不能有此。
(引证)《中庸》:成己人也,成物知也,性之德也,合内外之道也。《管子》:和同天人之际。《荀子》:以仁心说,以学心听,以公心辩。
道须深造,功在返求。
(注释)此承上文二句而言,不深造不能发皇,何以见道之大,人身一小天地,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即是浑穆其初,返还天地,故在返求。
(引证)孟子:行有不得者,皆反求诸己,其身正,而天下归之。《荀子》:君子谨慎其身。
在上不正其趋,人才从何而出。
(注释)正其身以作则,学有定见,不为摇动,居官汲引贤能,讲学裁成俊秀,穷达皆关天下,上字切而言之,其字重以责之。
(引证)孟子:君子之守,修其身而天下平。孟子:以先知觉后知,以先觉觉后觉。《荀子》:官人守素,君子养源。
伦常本于心行,故曰一言贯之。
(注释)伦常心性,一本于天,故伦曰天伦,常曰天常,心曰天心,性曰天性,心性内含,伦常外著,一以贯之,乃是天人相合,浑然粹然之象。
(引证)《书经》:天叙有典,秩我五典五敦哉,天秩有礼,自我五礼有庸哉。《论衡》:天之大经,一阴一阳,人之大经,一情一性。《淮南子》:性为人之斗极。
学业惊于浮华,所以万事堕矣。
(注释)学业所以成己,德而利天下,惊者任性所之,自为得计,浮则无根,华而不实,故曰堕,万事合人己而言。
(引证)《易经》:富有之谓大业。《易经》:刚健笃实辉光,日新其德。《荀子》:务积德于身,而处之以遵道,如是则贵名起之如日月,天下应之如雷霆。
戒之勉之。
(注释)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戒勉二字,关系一生成败,当以全副精神贯注之。
(引证)《论语》:回也不二过。《论语》:子路有闻,未之能行,惟恐有闻。《国语》:以其善行,以其恶戒。
庶乎不替祖训。
(注释)万物本乎天,人本乎祖,孝弟为人之本,本立道生,修德即所以崇孝也。
(引证)《诗经》:无念尔祖,聿修厥德。《诗经》:子子孙孙,勿替引之。《左传》:世济其美。《文中子》:勤勤于述。读豫诚堂家训书后
人之生也,呱呱以啼,嬉嬉以笑,喓喓以动,呿呿以息,其起居动静,诸出天然,无丝毫之变幻,及其长也,因风趋俗,骛假移真,遂使本来面目,昧却天良,从情造作,任性妄为,因而身败名裂,戕生害命,不知凡几,岂此生而然哉,推溯原因,殆皆失于基础教育。孔子曰:性相近也,习相远也。告子曰:性有湍水也,决诸东方则东流,决诸西方则西流。墨子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王阳明曰:人人皆有良知良能,由此观之,人之初生,皆有浑然纯粹之天真,其善恶变迁者,根于教育之良莠。引证之精粕,故人才造就,必始于家庭教育,中于学校教育,终于社会教育。诚能遵此陶镕,则优者必臻上达,劣者亦不失为刻鹄类骛。古人择师而教,择邻而处,良有以也,奈何世风不古,竞尚虚靡,妄谈自由,谬称新制,以道德为浮屠,视礼义为蔽屣,呜呼!斯文扫地,良可慨已,安得复有子舆昌黎其人,起而芟辟异端,推阐圣学,作中流之砥柱,挽既倒之狂澜乎,余于乙丑之春,往鄞县江北同善事务所,得见豫诚堂家训一册,展而诵之,不觉良有知能,与之融化为一,文字之感人,何其甚哉!此书阐彰圣道,语语璇玑,挽正颓风,言言金玉,匪特修齐治平之要,端在乎是,即身心性命之旨,亦具无遗,寿世益人,功非浅尠,是诚传家之妙谛,立命之灵符,世人果能躬体力行,父诲其子,兄规其弟,则五浊世界,变为极乐西方,圣域贤关,人人悉能陟步,于以叹此书虽曰豫诚堂家训,实即有国有家者之典型也,呜呼!斯籍流传,如日月经天,江河行地,洵与二典三谟,并垂不朽矣,余读而心宝之,爰不揣谫陋,谨序数言于卷末,是耶否耶,敬以质诸阅者。
民国乙丑仲春下浣古歙周孝侯友仲氏甫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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