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史上谈到篆书,绕不开“二李”,即秦丞相李斯和唐玄宗时国子监丞李阳冰(世称少监)。两人相隔千年,却一脉相承,使小篆一脉得以流传,扬名古今。
秦始皇一统天下后,推行“书同文”等政策,秦相李斯奉诏担此大任,将籀文大篆改造、创新为新体小篆,颁布天下施行,并亲自以此书体写纪功碑,刻在名山摩崖之上。他传世完整、清晰的《峄山碑》为其代表作。李斯作为小篆的开创者,功不可没。
秦灭亡后,篆学日衰,几百年没能振兴。到了唐代玄宗开元年间,李阳冰出现,虽官职微小,但对小篆书法却情有独钟。他开始取法就是李斯的《峄山石刻》,后遍临小篆诸碑,打下扎实基础,始开创新,逐步形成了个人风格,为世承认,誉为唐一代小篆第一人。唐代楷书、草书盛行,出现了众多高手,而少监却走了一条另径。“物以稀为贵”,写篆使他扬名于世,得以与李斯并列,史称小篆“二李”,看来选准学书方向极为重要。他的代表作即是大名鼎鼎的《小篆千字文》。
李斯的小篆,本着便捷、好识、美观、容易推广等方面考虑,对金文大篆及六国篆体作了“革命”性改造,形成了秦小篆的风格。他的《铎山石刻》,运笔坚劲畅达,线条圆润,结构匀称,形式奇古,字体呈长方形,既具图案之美,又有飞动之势,书艺高超,叹为观止。
小李的小篆,代表作是《小篆千字文》,对秦篆进行了改革,线条上变平整为婉曲流动,妸娜多姿; 结体上圆淳瘦劲,劲利爽快,更显清秀美观。史称李阳冰颇为自信,觉得自己的小篆独步古今。从他留下的众多墨迹看,确有其独到之处。但他毕竟是在大李(李斯)的小篆上进行的改良,在开创性上与李斯不可同日而语。另外,李斯之篆气势宏大,霸气犹在,长风万里,鸾风于飞,具大气势,而李阳冰之篆,偏秀偏媚,似乎格局小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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