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王佩瑜说京戏,“座中泣下谁最多?”

现在说起听京戏,除自己参加的合唱团里,偶有戏迷露一手外,索尽枯肠,能说直观的,也只有文友江妙春先生屡屡在聚餐时跨界旦角的表演了。

不过,最近情况似乎有变。其一是连续在区文化馆剧场听了京戏《梁祝》《西厢记》《智取威虎山》,其二是听师从王思杰的余派老生王佩瑜的讲座,居然大有“惊艳”之感。那天,瑜老板缓步而出,刚一站定,就是一个满堂彩。不只是她那俊俏利落的外形和圆润透亮的嗓音,她那边说边唱,和不断与观众的互动,由此产生的综合效应,让全场观众都沉浸在对京戏的向往之中。讲座时间不长,喝彩和掌声不断。这样的场面,过去只在通俗歌曲演唱会中见识过,但演唱会是年轻人的一统天下,而听王佩瑜说京戏,“座中泣下谁最多?”恐怕各种年龄的都有。特别令人欣喜的是,区文化馆居然满座,年轻人居然不少。

说到王佩瑜,还得说说第一次读到她名字的事。大约是1998年,我很景仰的新民晚报副刊部前辈秦绿枝先生,来我们金山石化办讲座,同时有他刚出版的《戏迷说戏》签名书赠送。这样大好事竟然让我遇上了,此书“角色要分行当”一文中,恰恰说到了王佩——“近年上海市戏曲学校出了个十六七岁的女老生王佩瑜,而且是苏州人,唱余派韵味十足,引起了海峡两岸京剧迷的极大兴趣,并对她寄予了很大的期望”。二十多年过去了,被秦绿枝先生期望的王佩瑜,早已成名成家,并成了京戏的传播者,这不能不说令人十分快慰。

京戏全盛时期,弄堂里户户京剧声、家家有戏迷。直至上世纪50年代初,上海的很多报纸还都有评戏的专栏,几乎天天有评戏的文章刊出。我手里的黄裳先生的《旧戏新谈》选用的报纸文章,大都是抗战前后的,比秦绿枝先生的《戏迷说戏》或许还要早些,里面描述看戏和评戏,直言不讳、令人艳羡。曾读过《梨园幽韵》,其刊载的大都是晚清至民初的园界伶人或票友的所见所闻,历史又被“倒退”了几步,那些文章更为直观,边看似乎就有铿锵、委婉的京戏在耳。据介绍,同治中叶至光绪末年上海开设的京班戏园不下50个,如升平轩、金桂轩、同桂轩、大观园、天仙茶园、新丹桂、留春园、咏霓园、一洞天、四美园等。于今,电视节目里京戏日盛,令人拍案叫好。(冯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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