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皇帝
俗话说,官不打送礼的,伸手难打笑脸人。可雍正皇帝为什么竟然伸手专打笑脸人呢?原来,对于官场上虚假的阿依奉承,雍正帝非常厌恶,他提倡官员做官要尽量做到刚正不阿,要有做人的骨气。因此,那些习慣讨好皇上的人,便经常在雍正这里讨了没趣。
雍正每天要阅读很多奏折,对大臣奏折中肉麻的粉称和不着边际的套话,十分反感,每有这类折子送达御前,必遭严厉痛斥。这也表现出他的严谨与苛刻。
善于搞迎合把戏的朝臣,除了对皇上的话不敢说半个不字外,还想方设法地讨好皇上,但这种人在雍正这里却往往讨了个没趣儿。
雍正大权独揽以后,清政府的朝中大员官僚习气相当严重,这些人身居高位,却饱食终日无所用心,对皇帝指令商议的事件,文武大臣们往往一味附和,并不拿出主见,很难看到直言详议据理力争的场面。雍正对朝臣这种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甚至连钟都撞不响的苟且偷生恶习,看得十分清楚,他颁发谕旨,严加整治此风。他毫不客气地指出:现今朝中九卿大员坐班,每当商议事件,往往是“彼此推诿,不发一言”,有的假装打瞌睡,有的海阔天空地闲谈,等到需要拿出主意的时候,便鼓动一两个新来的科道官员发言表态,然后大家便“群相附和,以图塞责”。似此朝臣议事,何益之有?雍正指令朝中重臣,商议事件务要各抒已见,不得观望附和。
雍正认为,官场上流行的八面讨好、圆滑世故的习气最为可恶,指出这种劣习实为。国家之大忌,伤政败俗莫此为甚”
雍正皇帝书法《世宗御书四宜堂法帖》
雍正四年(1726年)六月的一天,雍正将在京的文武大员召到勤政殿,训谕说:现查朝臣所议定事件,大多并不合情理,究其原因不外乎“议事理中各怀私心”,其身为王者,以现有众臣,我等不必先说,那些刚提升的大臣,又以现有老臣,何须我等班门弄斧而闭口不言;而资历深厚的老臣,深知枪打出头鸟,自己不拿意见,最后还落得个“从公议论”;尊重别人的美名。
为彻底改变这种彼此观望的劣习,雍正宣布,即日起将议事的亲王大臣分为三班,凡遇应议之事,分头酌议,每人都拿出自已的意见,最后,如果所议意见相符一致,就照这一意见定稿启奏。若是意见不完全一样,由诸位大臣另行商议。“如此,不但不致互相推透,而且亦各能出其主见。”
雍正试图建立一种分班议事制度,让议事者必有所言,不得不言,从而使投机者失去附和的机会。
大清雍正皇帝十元银币
在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大臣自称”庸陋、愚味”,往往被看作是谦恭的美德,雍正却认为这是官员虚伪不实诿过卸责的空文。雍正五年(1727年),安徴巡抚徐本在一件奏折上说,“臣深觉见识愚味”,雍正在“愚味”二字旁画了一道红线,批道:“此二字,朕深感恶之,非由裏之言也。”有个叫刘应鼎的大臣,在升任四川布政使后写折于谢恩,说自己性情愚昧,见识短浅。看到这过分恭谦并不实在的话,雍正批道:“似此心口相违之空文,朕实厌而恶之。”
在雍正看来,内外百官中,这种过分恭顺谦虚的言辞,没有一句是心里话,都是言不由裏的套话。
雍正七年(1729年)冬,陕西降雪,巡抚武格没有及时奏报。当皇帝追问时,武格回奏说:“臣等愚昧,实难辞咎。雍正用朱笔将“愚味“二字画去,怒加训斥:朕深恶此等虚诈俗谈。把你这个愚味之人用为封疆大吏,那么朕的愚昧又怎样讲?还是诚实一些好,那样的空文再也不要有了!
清西陵之雍正皇帝陵——泰陵
清代官场上流行着这样一个术语,叫“名实兼收”。那么,究竟什么是“名”,什么是实”呢?对此,雍正作了入木三分的解释:“所谓名者,官爵也,所谓实者,货财也。”他进一步指出:“今之居官者,钓誉以为名,肥家以为实,而云名实兼收。不知所谓名者,果何谓也!更有仕之初,颇著廉名。这种名实兼收的官僚,品行似乎很公道忠诚,操守看上去也很廉洁无私,实际却是善于钻营者。
他们对自己应尽的有关吏治民生的职责并不上心,专以逢迎上司为能,甚至暗通贿赂,私受请托,巧吞钱财,很是神通广大。结果,既捞到了实惠,又博得了美名,实在是名利双收。相反,那些“朴实无华,敦尚实治”的官员,却备受压抑和排挤,由于他们实实在在地奉公守法而吃不开,到头来钱财没得到,官位也升不上去,可谓“名实”皆无。面对这种吏治败坏的状况,雍正严加整顿,针锋相对地提出新的名实观,这就是:以百姓称颂为名,以奉公尽职为实。
自古以来,凡能载入史册的忠臣,都能为国家兴利除弊,实心实意为国为民办实事,才得以万古流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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