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问,我不如隋炀帝,那与桀纣比较,又如何呢?玄素答,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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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四年,给事中张玄素上书劝阻修乾元殿,则是意义更重大的一件事,当时唐太宗已沼令征调兵役重修洛阳乾元殿,张玄素上书详陈此举弊端:

为滥游洛阳作准备,诏令征发兵役修乾元殿;与此同时,各位潘王一齐离去京去各地就职,上行下效,也要大造宫室,这是被折磨得疲惫不堪的百姓所不愿看见与发生的事。此弊端之一。陛下当初攻克洛阳时,命令拆除那些象征用民脂民膏来满足自己享受的宫殿楼阁台榭,现在又反过来修复它们。这是不可之二。国家没有两年的积蓄,却要拥有东西二都的排场。办这不是急需办的事,劳役超过限度,怨恨就会产生。这是不可重修东都乾元殿理由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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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战乱以后,老百姓人财两伤。陛下施恩养育,人民开始安定生活,但饥寒并未消除,生活出路还没有完全解决,这情况三五年恐怕都不会好转。在此情况下怎么好为修陛下并不常住的官殿而劳民伤财呢?这是不可之四。从前汉高祖要建都洛阳,娄敬一句话, 高祖当日起驾西行。难道他不知洛阳居国土之中,各地贡赋进京路程平均,只因它的地势不如关内险要。陛下教化百姓,改革虚浮奢华之风,用的时间还短,民风还很不淳朴平和。想想这些,岂可东行?这是不可重修乾元殿原因之五。

张玄素还论证了修乾元殿的用人用物情况,并举秦皇修阿房官,隋炀帝修乾元殿导致天下大乱为例,力主乾元殿不可修。太宗看了张玄素的上书,问张:“你以为我不如隋炀帝,那与夏桀与商纣比较,又如何呢?”张玄素回答:“如果乾元殿终于修好,就可以说结果与桀纣是一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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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叹息道:“我不认真思考权衡,终于失误到这种地步。”回头对房玄龄说,“经张玄素上书陈述,洛阳那宫殿实在不该修了。以后真的有事,必须巡视那里,到时即露宿野外又算什么呢?立即停止调动人力物力。然而,自古以来,地位低下的人冒犯高高在上的不容易。不是张玄素忠诚耿直,怎能这样?看来一帮子唯唯诺诺的人,赶不上一个忠勇之士说句直话,理所当然可以赐给张玄素五百匹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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