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文中,有一种修辞手法叫反语。反语就是说反话,它的主要特征是与公理情与词语本义悖谬,往往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举一个比较有名的例子。民国时期,原国民党山东省主席韩复榘,在济南大学校庆上的一次讲演,就穿插不少反语,奇谈怪论,亦妙语惊人。
他站上讲台,先干咳一声,对台下发问:开会的人来齐了吗?没有到的请举手“他见没有伸胳臂的人,很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很好,都来齐了,”接着,才侃侃地讲起来:“你们是文化人,是大学生、中学生、留洋生,都懂得七八国的英文,兄弟我是大老粗,连中国的英文也不懂,你们是从笔筒里钴出来的,兄弟我是从炮筒里爬出来的,所以我不配到这里来讲话,既然你们一定要请我来,真使我'蓬荜生辉'。
其实,我是没有资格来和你们讲话的,一讲起话来嘛,就像,就像,噢,对了!就象是对牛弹琴……台上口若悬河,台下一片哗然。
反语的运用,在诗歌中更是屡见不鲜。乾隆皇帝有一回率领众大臣郊游,当走过秦朝名将阮翁仲的陵园时,乾隆突然心血来潮,想了解一下随从文臣们的学识水平。他指着陵园里的那尊石像问一翰林:"这石人是谁啊?”
那翰林毕恭敬地答道:“这石人是仲翁。堂堂一翰林学士,竟将“翁仲”作“仲翁”。乾隆回宫后,即兴写了首诗,差人送往翰林院,交给那位翰林。
这首诗云:“翁仲如何作仲翁,十年窗寒少夫功。而今不许为林翰,贬到苏州作判通。乾隆在诗中亦故意把“寒窗”、“功夫”、“翰林”、“通判"四词统统来个颠倒,用这连略的反语,好好开涮了翰林学士一把。
尤其是末尾“判通”与“通判”谐音,更进一步增加了讽刺的意味。而那位翰林,因为读书不精,只好卷起铺盖,去苏州作通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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