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概念中的才女,往往是才华出众,命运曲折,要婚姻不幸,而她,虽身处新旧世界的激烈动荡中,却在个人事业、情怀、婚姻家庭的每一个方面都做到了足够完美。她是中国第一位公派并以西洋史为专业的女留学生。她是中国历史上及北大第一位女硕士、女教授。她是名符其实的“才女教母”,培养了中国近现代史上一众知名的才女,张爱玲、林徽因、萧红、苏雪林、冰心、凌叔华、丁玲、石评梅、庐隐……她就是陈衡哲。
陈衡哲出生在江苏的一个书香世家,父亲是当地有名的文豪,母亲是可以于齐白石同称的书法家。她从小学习诗词歌赋,但她没有被传统的礼教束缚,7岁她便拒绝裹脚,18岁为逃避父母的包办婚姻,她毅然离家到姑母家长住3年。后来1914年她得知清华学堂招收留学生到美国,她果断报名,并天资聪慧的通过考试,去到美国学习。在美国,她的眼界变得宽阔,她更加不愿受到婚姻的束缚。
她的长相并不算很美,只能说是中人之姿;家世也并不显赫,规规矩矩的知识分子家庭;完全是凭借自己踏踏实实的努力,成为第一位执教北大的女教授。可以说,她的“民国才女”之名,不掺杂一点点水分。在美国,陈衡哲学习的是西方历史和文学,这个聪颖勤奋的中国女孩,很快在留学生之中崭露头角。其中最为倾慕她的,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胡适先生。也正是胡适,使陈衡哲放弃了独身主义的想法。
胡适曾评论说:“当我们还在讨论新文学问题的时候,莎菲(陈衡哲笔名)已开始用白话做文学了。一来二去,胡适对陈衡哲爱慕也是与日俱增,然则胡适不失为遵循传统道德的君子,母亲已在家乡给他订下了婚约,不敢轻易违抗母命。而他这份爱慕之心却不会泯灭,并最终升华为另一种精神层面的情愫。1920年,陈衡哲在胡适的推荐下,她被北大校长蔡元培聘任,成为现代中国第一位大学女教授。
尽管失去蓝颜知己胡适,但上天却赐给了陈衡哲一个近乎完美的丈夫任鸿隽。两人的婚姻生活非常完美,1921年7月,任鸿隽与陈衡哲生了一个女儿。同年8月,胡适的妻子江冬秀也生了个女儿。胡适按着陈衡哲的笔名“莎菲”的谐音为女儿取名为素斐,不能不说这是在某种意义上对陈衡哲的一种纪念。1925年,胡适的爱女素斐因病夭折,陈衡哲为了安慰胡适,还把自己的女儿给胡适做了干女儿。当然,这一切,任鸿隽也是明白人,但从不介意,因为他们三个时非常要好的朋友。
胡适曾在《我们三个朋友》的诗中写道:“雪全消了,春将到了,只是寒威如旧。冷风怒号,万松狂啸,伴着我们三个朋友。风稍歇了,人将别了——我们三个朋友……别三年了,又是一种山川了,——依旧我们三个朋友。此景无双,此日最难忘,让我的新诗祝你们长寿!”胡适的这首诗作于8月22日任鸿隽和陈衡哲的订婚宴后,彼时正值盛夏,却反映了诗人寒彻肌骨的精神世界里的凛冽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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