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贺的诗,六甲番人一直不敢轻易动笔妄言,只怕不懂装懂,不从本心,比如这句“天若有情天亦老”,便是“奇绝无对”,千古以来所引用所对的,都不过是笑话,尤是什么沧桑的,更不知所谓,先看《金铜仙人辞汉歌》原诗:
茂陵刘郎秋风客,夜闻马嘶晓无迹。
画栏桂树悬秋香,三十六宫土花碧。
魏官牵车指千里,东关酸风射眸子。
空将汉月出宫门,忆君清泪如铅水。
衰兰送客咸阳道,天若有情天亦老。
携盘独出月荒凉,渭城已远波声小。
李贺的诗大都不好理解,六甲番人不才,试用现代文直译如下:
茂陵刘郎只是秋风里匆匆的客人,夜晚听到马嘶鸣清晓却无踪迹。
画栏外面的桂花树散发着秋天的芳香,三十六宫的泥土苔藓绿碧。
魏国的官员驱车向着千里之外行驶,东关的寒风直射铜人的眸子。
只是将汉代的明月运出宫门,回忆您的铜人不禁流下如铅水的泪滴。
衰枯的兰花送客到咸阳古道,上天如若有情也将就此衰老。
携带银盘独自出去月正荒凉,渭城已经很远了波声越来越小。
这首诗非常难懂,大约只知道是怀古之作,所以后人多数只引用“天若有情天亦老”,但从全诗而言,都是以铜人的角度在叙述不舍的感受,而铜人恐怕就是指李贺本人吧。历代诗评家都认为此诗“造语奇特”,“寄意好”,堪称“仙笔”。
但是六甲番人至今也不能完全明白李贺当年想说什么,不过尚有自知之明,所以不胡乱引用李贺的诗,只是恐怕曲解诗人的立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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