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云溪友议》载:安史乱时,唐宫乐师李龟年流落江南。一次于湘中采访使筵上唱起一首诗,满座遥望玄宗所在的蜀中,玄然泪下。这首诗,一直传诵到今天。我们应该都听过,便是为王维的《相思》。
相思唐代:王维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小时侯,读过唐朝著名诗人王维的《相思》,很是喜欢。是为那朗朗上口的韵律?还是浅显易懂的意境?老师讲课时说,这是一首描写男女之间相思之情的五言绝句。于是,在脑海里就留下了红豆为相思信物的印象。
早年读这首诗,觉得没什么难懂,也不曾细心寻味。这首诗从字面上确也看不出有什么深奥的地方。现在重新来读它,忽然想到这样一个问题:诗是为何事而感发呢?“君”是谁?“南国”是否即“伊人”所在之地?这一连串的疑问、委实有些茫然。既然无术起千年前的诗人于地下。本事也就无从知道。但这终竟是值得玩味的。读诗如不去做深一层咀嚼,恐怕也就品不出什么味道了。
正因为无从了解诗本事,后人读诗时往往产生似懂非懂、扑朔迷离的感觉。诗的好处大约也就在于此。一首诗常常随着岁月的流逝,供读者驰骋想象的艺术空间不断嘭胀,以至于不同时代,具有不同教养、经历和心理状态的读者都可以从其中找到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各自于理解中创造着自己的艺术世界有的可能和原诗有某些关联,有的仅把原诗当作一点由头,有的则同原诗离得很远。《相思》一诗的魅力即源于此。
相思之情,人所共有,却难于表达。此诗的妙处,全在于托红豆,寄相思,象征比拟,言近旨远,风神摇曳,情思缠绵。故能引发读者的情感共鸣,具有永恒的艺术魅力。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应该是杏花烟雨的江南,春草漫过河堤的时节发生的爱情。原谅我们说相遇,今人或古人,所有的缠绵悱恻都愿和烟雨、江南沾染丝丝缕缕的联系。真的是大俗,可是仔细思量着,却又大雅。当中自有一番刚硬的道理在,不尽是文人骚客,痴男怨女的婉转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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