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求一行弟子跟着孔子周游列国,鲁哀公三年,冉求被鲁国召回,当时孔子也很想回去,但碍于面子,没有台阶下。冉求临离开时,子贡曾经嘱咐他动员鲁国出面叫孔子回去。当时孔子就推断,冉求此去必定会得到鲁国的重用。冉求回国后,当上了季氏的管家。季氏管着鲁国,冉求管着季氏的“家”。
冉求有出色的理政才能,又能迎合季氏的心思,将季氏的欲望都变成现实的利益,他们的关系是融洽的,季氏用他也很得心应手。九年之后,冉求成功的恳请季式召回了孔子。但是在孔子回国的这一年,季氏打算搞赋制改革了,当时称作“以田赋”,就是说把原先只有战争时期才征收的军赋,制度化为无军旅之出之岁也征之,并以田亩为征收标准的固定战争实物费。
这样做也是当时形势的需要。当时列国争霸,大国兼并小国,战争频繁。当时的大国齐国与鲁国是邻国,齐强鲁弱。齐国总想吞并鲁国以壮大实力,所以齐国对鲁国的战争经常发生。为了保存自己,修守备及常年备战,也是需要的。
当时,季康子还让冉求去征询孔子的意见。孔子当然反对,他认为,这样会加重民众的负担。但季氏仍然一意孤行,第二年便正式用田赋。这个时候,作为季氏的家宰、得力干将冉求,显然站在了季氏这一边,而且,冉求为季氏的这次用田赋出了大力。
冉求这么做,自然引起孔子极大的不满。可以说是触动到了孔子“敛从其薄,以德为政”的底线了。孔子是这么说的,“非吾徒也。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意思就是冉求不再是我的学生了,你们可以大张旗鼓的去攻击他!
故事就介绍到这,我先表明小怪的立场:我认为冉求没有做错。冉求作为孔子的得意门生,其才华自然不可否认,不然他也不会得到季氏的重用。而且冉求当年被季氏召回,也是得到了孔子的同意的,冉求作为季氏家宰,凭借其出色的才华,对巩固季氏的地位起了一定的作用。
如果就单单的从上司和下属的关系来说,冉求做的非常棒!但问题就出在他是孔子的弟子。孔子非常推崇周礼,只要有一丝不符合礼制的东西存在,孔子都无法容忍,而那个时候人们又将懂礼之人视为君子。如果冉求违抗师命,那就必将被人指责。而冉求这个人,他本来就和孔子的政见不同,为人处事的原则不同。
冉求肯定孔子的学说是合理的,是应该肯定的,所以他能始终跟着孔子而没有离开。但他又认为孔子的主张是理想化的,在当时的情况下不可能真正实现,一切努力都可能是徒劳,所以他在行动上显得十分被动,其实根本就不想去实践。
这就像是两个人,一个人一直在追求自己的理想,即使这个理想很难实现。另外一个人则迫于现实,放弃了自己的理想,转而去适应现实。一个感性,一个更像是理性一些。我们都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孔子推崇的周礼固然高尚,但是也要看看适不适合。
坚守是一种美德,坚守正义的东西更是一种美德,但是时机不对,都说枉然!明知不可为还要坚持为之,那不是傻干是什么?当然,小怪还是很敬佩孔子的这份坚持,毕其一生去坚持推崇周礼,不是人人都能做的到的。这份坚持的精神非常值得我们学习。但是在当时确实不是顺势而为。
当时需要什么,咱们就提供什么,如果《孙子兵法》是孔子的著作,孔子毕其一生去向各个国君推行他的这套兵法,那么无论孔子走到哪,都将会受到热捧!孔子没有顺势而为,导致自己一生都无法受到重用!冉求就是个很聪明的人,知道审时度势,为政者需要什么,我就给他提供什么,只要没有触及到做人的底线,符合道德标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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