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风庸俗本高雅之一
文/章寿
许多不起眼的词语中,却有着高深莫测的含义,甚至记载着久远的信息。传统巴文化区域内,村老野夫口中“堂客”一词之粗俗,让现代许多人侧目而视。然而,流落到台湾的政客宋楚瑜返回故里巴域湖南时,传遍全球的电视话语“我宋楚瑜带着堂客回家啦”。堂客,今日认为的粗俗丑陋之词语,在古代并非如此。后汉梁鸿和孟光《举案齐眉》的故事,就将夫妻相敬如宾的恩爱,视妻为堂中之客的夫爱,阐释得清清楚楚。
求解“附庸”词语由来
雅言变俗语,甚至骂人的话,在中国语言中比比皆是。如龟,本寓长寿和吉祥物之意。然而词义的衍化,乌龟等成了骂人之话,让人难以理解。
读了建筑大师和历史学家张良皋的《巴史别观》一书,全新认识了曾经在三峡建国悠久帝国的庸,而且探究巴语影响的成语,欲望更强烈。
首先欲探索的成语就是“附庸风雅”。成语后面的风雅,容易求证。无论字典或者网络上,风雅解释颇多,如“本指《诗经》中的《国风》、《大雅》、《小雅》,后泛指有关诗文方面的事”等等。
然而,前面的“附庸”二字,连带词语中的“附庸”,均无处求解。粗俗的解释,或者字面的解释,多为“依傍,追随”之意。例句也多,比如“采邑内的附庸、庶众”,“《尔雅》并不是经,也不是某一部经书的附庸”、“英语中男性的主导地位和女性的附庸地位由来已久,女子依附于男子”、“战国七雄顾名思义,应以那七国为代表,所列十一小国,进入战国时,多已被并吞,或极少数已成附庸”。
为何华夏诸邦要附庸
为什么构词要构成附庸,而不说附夏、附商、附周、附楚、附齐、附鲁、附秦?为何华夏诸邦要附庸,才有文化的风雅?
附“庸”才会有风雅之事,那么庸之文化影响力巨大,就不言而喻。
学者解释风雅这个词最初的源头,大概起于《诗经》吧。风、雅、颂,是诗经三部分的名字,风是民歌田歌,雅是典雅之乐,颂就是颂歌,后人取前两个字,风和雅,组成风雅这样一个词,这是汉字的奇妙。颂歌并不是人人爱唱,更不是人人爱听的,千百年来,一直如此。所以,风雅这个词,决不会被“风颂”或者“雅颂”替代,这也是人心所向,约定俗成的事情。
但风雅,又从何而来?附庸才有。跟着庸之风俗,才有风雅!但今天之庸俗,与风雅之高雅,成为反义词,相差十万八千里!又使我想起了与巴人相关的词语,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是否也有这种变化历程?
巴地庸国,是不是当初孔子曾经梦想过的大同世界?现在考古的发现,极有可能曾经在三峡中国最早的产盐区出现。
中坝远古盐业工厂、巫溪宁厂古盐泉等进一步证实,《山海经》曾经描述过的极乐园,确实曾在三峡地区出现过!(参阅拙作《山海经里的巴人极乐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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