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地图》破解霍乱传染谜题

这本书讲的事发生在160多年前的英国伦敦,两个住在伦敦的小人物,医生斯诺和牧师怀特黑德,利用“死亡地图”找到了霍乱传播方式的故事。

当时的伦敦实在是臭气熏天,所有人都认为是臭气、异味导致的疾病,这也就是当时盛行的“瘴气论”。而在这次霍乱爆发的五年前,斯诺就发表过“霍乱是通过水传播”的论文。他认为霍乱弧菌是通过嘴巴进入身体的,而不是通过鼻子。可是,五年前他没能找到证据证明他的理论。他在这次病毒爆发时画出死亡地图,就是为了找到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水源性”理论的正确性。

斯诺一共画了两幅图。在第一幅地图里,他去掉了普通地图上用不到的细节,只留下了街道和每个街区水泵图标,用黑线代表感染霍乱死亡的人。从这幅地图上,斯诺就清晰地看到,真的有个水泵旁边,画满了黑线,这个水泵位置在宽街,斯诺认为,宽街这个水泵就是传染源。

但后来他发现,这幅图用“瘴气论”也解释得通:那个宽街水泵周围的死亡案例非常密集,也可以解释这个水泵在空气中释放带有病毒的气体,才导致离这个水泵越近的房屋死亡人数越多。

为了解决这个BUG,他又画了第二幅地图。他根据自己实地步行勘察,借助数学上的制图方法,把当时伦敦爆发瘟疫的苏豪区根据水泵的分布划分成了不同的区域,而每个区域的人们到那个每个区域内的水泵打水是最近的。最后再看地图,还是那个宽街水泵,它周围被虚线圈起来的街区,就像一个被隔离的孤岛,画满了代表死亡的粗黑线。

需要注意的是,因为伦敦的街道错综复杂,有很多绕远的路和近路,所以这个水泵周围的区域,在地图上是非常不规则的,有的地方凸出去,有的地方又是比较平整的直线。从地图上可以看出,只有到这里取过水的家庭死亡人数最多。所以,用“瘴气论”是解释不通的,气味的挥发范围在地图上应该是个圆形,不可能这么不规则。斯诺画的第二张地图,从视觉上论证了水源传播理论,从而找到了病毒的发源地。这就是死亡地图的由来和意义。

人们相信“瘴气论”的原因

1. 社会的偏见和习俗

“瘴气论”由来已久,从公元前3世纪的希腊医学一直持续到19世纪,而当时的伦敦臭气熏天。几乎所有的大众和权威都认可“瘴气论”。

瘴气论占领统治地位有生理原因,就是我们的鼻子比眼睛灵敏得多。我们能闻到细菌分解中产生的腐败的气味,而仅凭肉眼却看不见水中的霍乱弧菌,鼻子闻到了,就是事实。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典型的 “确认偏差” 观点让人们更相信瘴气论。“确认偏差”是说,我们会自动过滤和我们相信的观点相矛盾的其他观点。当时的政府代表本杰明·霍尔任命的委员会,对瘴气论的确认偏差非常强烈。

2. 大脑“杏仁核”结构起的作用

作者说,这个原因才是造成人类思维无法改变的主要原因。2003年,研究通过大脑扫描发现,刺鼻的异味能够引发大脑中的杏仁核产生非常巨大的反应。而人类面对威胁和情绪刺激的原始本能反应,都来自杏仁核。也就是说,闻到臭味,在本能的趋势下,大脑会不由自主的做出厌恶的反应。这种反应会让大脑短路,不能清晰思考——让人产生一种强烈的回避这种气味的愿望。

如何转变人们对“瘴气论”的看法

以上两点原因导致了转变人们思维方式非常艰难。那怎么办呢?这时候,这本书里的两位主人公,医生斯诺和牧师怀特黑德,两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他们知道要改变大家的思维方式,不仅要确凿的证据,而且要以人们能看懂的简单方式表现出来。

医生斯诺画出了死亡地图,证明了霍乱是通过水源传播的。另外一位主人公,牧师怀特黑德,他找到了最早的病源,为医生提供了非常重要的证据支持。

能够想象,因为当时瘴气论支持者的身份和影响力,让普通大众接受新的观点有多难。当时想证明“霍乱是由水源传播的”这个新观点很难,而证明瘴气论,不用环环相扣的分析说理,你只需要往空中一指说“你闻到了没有”就行了。只有不受主流思想的影响,变换角度考虑问题,用科学的方法来验证,我们才有可能破除迷信,找到真正的答案。

这次伦敦瘟疫事件对今天的城市和世界的影响

1. 暴露了城市的不足,从此建立卫生的供水和垃圾处理系统,就成了城市的主要基础项目之一。当时伦敦只有两群人来处理循环再利用垃圾,一群是拾荒人,他们来分拣处理伦敦的垃圾;另外一群是掏粪人,他们把大粪卖给伦敦城外的农夫,从而实现正常的垃圾循环处理。而伦敦的瘟疫事件让人们知道,只有这两类人为城市的卫生负责是远远不够的,必须建立卫生的供水和垃圾处理系统。

2. 伦敦瘟疫事件也引发了城市的变革。这种变革是以城市为中心的,让人们能充分利用在高密度城市生活的优势,把危险降到最低范围。比如,在每英亩的土地上挤上200人,建立起百万人口级别的城市,再用相同的水源、相同的城市废物循环系统来处理人类和动物的粪便等废物,就能实现良好的循环再利用。这样集中的生活方式能够节约资源减少浪费,能让城市健康又持久地生存下去。

3. 从经济学的角度来说,城市才是人类行为的高频率发生地。因为城市人口的高度集中,还有相对完善的城市配套设施,所以这里有更多工作和创造财富的机会。所以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他们坚持住在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地区。

4. 决定了未来世界的发展。作者说,地球将成为一个城市型的星球,世界上80%的人都会生活在大都市里。人类未来的发展,很可能是由城市的发展来决定的,因为城市生活的规模和连通性影响了世界的发展。城市的密集度和高效的废物循环利用,让聚集在一起的人类能更好地生活下去。但是我们也必须考虑到:城市生活的高度集中也有负面的影响,因为它对受到病毒或是武器的威胁承受能力更小了。

题外话:读书可以扩充我们知识边界,获得更多看问题的视角,但盲从是要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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