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儒家:天命与民本谁更重要,我们都曾经看错了

上次大概梳理了一下儒家来源的基本脉络,今天再来看看儒家的天命观到底有什么先进性的意义。

也许,我们都曾经迷失在中国几千年的文化海洋中,捉住了几条小鱼,以为这就是中华文化的全部,而看轻而痛心,总觉得腐朽、没落,总觉得不够高大上,不能说我们是跪久了,而忘了站直身躯,只是太无知而已,无知。

在西周早期的一篇诰词中,有这样的一段话:一个政治领导者,不要以水为镜子,应当以民为镜子。

这个观念与对上帝对神的盲目信仰不同,有着强烈的历史感和现实感。显示出在中国西周早期就出现了重民或者民本主义的萌芽,西周的统治者并不理所当然地或者心安理得地享受王朝更替的事实,而是把历史事实上升到宗教和哲学的高度,自觉地追溯天命与历史事实中国人的关联,不能因为身负所谓的“天命”而恣意妄为。(呵呵,特朗普有点这个意思,无论把中国打成什么样子,美国注定无法伟大,前辈们的心血被这目光短浅的家伙毁掉了,开了历史的倒车)

对于前朝“夏”被“毁命”的历史教训,让西周的统治者认识到“天命”不是理所当然的永恒赐予,没有这个必然性,历史的构成不是由“天”或者上帝单独构成,人的行为意识的主动参与才是历史过程的主轴,我们要从自己的主动行为中找到实际参与历史建构的因果性。

新的统治者“迪畏天显小民,经德秉哲”才能受命保命。

既然开始了祛魅,怎样证明统治的合法性是一个必须要解决的问题。虽然还没有摆脱“君权神授”的那套逻辑,但必须要对人民解释这种权利的合法性。

于是便形成了“天意、民情、政德”三位一体的稳定结构,天意被理解为伦理,是从历史的禁言中获得,“德”是国家、政治行政运行的核心准则,并在具体行为表现为一系列的惠民措施。

这种历史性格并非由什么信仰独立发展而来,而是人的自觉理性决策。

对其后3000年中国的历史政治,产生着绝对性的影响,这里我们看到了儒家“实践理性”的形成机制。

政权的合法性来自“敬德”,不能做到这点,政权的合法性就会受到广泛质疑,就会被“革除天命”。这个历史规律至今任然具有可适性。“道民以德”,而不是“道民以刑”,才能传之久远。

西周早期其实还走得更远,他们并不那么“信天”,也不是全然地“信命”,而是“天把不可信”,对天命的永恒性有怀疑,但是基于当时的技术条件和刚刚从多神的殷商夺过政权,还没有成熟的政治和认知模式,要知道同时代地球上其他所谓的民族可能还在树上呢。因此,不可能形成我们现在看到的西方式的民主政治,而且这个民主政治也不过才成型百年左右,在历史的长河中实在不算经得起检验的模式。

这种对天命的怀疑,使当时的人们逐步着重于人事的努力,否则“天命”就要有被革除的危险。

“勤于民事”,是儒家最重要的思想来源。在当时的技术条件和认知局限下,对宇宙、自然和人类社会,儒家采用的是“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为知也”的实践理性态度,就是我们现在成为科学态度的这种思想。这种思想一直都是儒家思想的主轴。

黑格尔先生尊来贬孔,是在是他对中国文化知之甚少,至少不能算是完整的人本主义,走的是尼采超人哲学的一路,也就是国家社会主义,同时也就是社会达尔文主义的那一路,也就是纳粹的那一路,其对人类的危害,从世界大战中都看到了,历史的事实就放在这里。

回到儒家,科学技术的进步为儒家思想的重生注入新的活力,但不能说就因此变成了“新儒家”,而是为这个世界提供了一个解决现实问题的知识论。

人是万物的尺度。没有人,什么科学哲学物理学......都不会存在,这好像有佛学唯识论的观点了,就此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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