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之而弗见，名之曰微。听之而弗闻，名之曰希。捪之而弗得，名之曰夷。三者不可致计，故混而为一。一者，其上不攸，其下不忽，尋尋呵不可名也，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忽望。随而不见其后，迎而不见其首。执今之道，以御今之有，以知古始。是谓道纪。
译：难以用肉眼看见的，无色，称为“微”，难以用耳朵听到的，无声，称为“希”，难以用触觉去感知的，无形，称之为“夷”。这三种都是很难计量描述的，都是道的表象。“道”，上下无踪迹可寻，来无影去无踪，难以名状，而又归于万物，显与万物。这是无状之状，无象之象，难以观察。跟着他看不到结尾，面对他看不到开始。明白道之理意，用之，则能化生万物，就能知天下大事，了如指掌。这就是道的法则。古之善为道者，微妙玄达，深不可志。夫唯不可志，故强为之容。曰：與呵，其若冬涉水，犹呵，其若畏四邻，严呵，其若客，涣呵，其若凌澤，沌呵，其若朴，湷呵，其若浊，旷呵，其若浴。浊而情之徐清，女以重之徐生。保此道不欲盈，夫唯不欲盈，是以能敝而不成。
译：古修道有成之人，微妙通达，深不可测。正因为难以描述，所以勉强形容之。如此：谨慎思虑啊，像冬天里涉水，像敬畏四方。端庄肃穆啊，像对待来客，像像消融的冰川。如原木般天然去其雕饰，如河流般清澈，如幽谷般空阔。洗涤浑浊的性情，使其澄明，谨慎行事不妄为，使事物遵循规律发展。行事谦逊中和，不偏不倚，才能够有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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