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中是个复杂而多变的诗人,他写作风格变化的轨迹基本上可以说是中国整个诗坛三十多年来的一个走向,即先西化后回归。上世纪八十年代后,他开始认识到自己民族居住的地方对创作的重要性,把诗笔“伸回那块大陆”,写了许多动情的乡愁诗,对乡土文学的态度也由反对变为亲切,显示了由西方回归东方的明显轨迹,因而被称为回头浪子。
近代著名文学家梁实秋曾赞誉其“右手写诗,左手写散文,成就之高,一时无两。”那么,作为诗坛界的守夜人,余光中又是基于怎样的心路历程而成为一代文人呢?
“两岸迁徙·创办诗社”
公元1928年10月21日,余光中出生在江苏南京。而后陆续在秣陵路小学、南京市第五中学念书。19岁那年,他毕业于南京青年会中学,分别考取北大及金陵大学。因北方不宁,入金大外文系。
20岁时,在其创作初期,他发表第一部诗集。次年年初,他随母自南京逃往上海,再去厦门,转厦门大学外文系二年级下期。7月,随父母迁香港,失学一年。
22岁这年(即1950年),9月,他考入台大外文系。两年之后,他于台大毕业,处女作《舟子的悲歌》诗集出版。以第一名考进联勤陆海空军编译人员训练班。
四年之后,26岁的他与覃子豪、锺鼎文、夏菁、邓禹平等人共创办“蓝星诗社”。他还曾参加服役并于1956年退役。后在东吴大学兼课。同年9月,他与范我存结婚。
“名校履职·数年从教”
30岁时,他获亚洲协会奖金赴美进修,在爱荷华大学修文学创作、美国文学及现代艺术。次年,他获爱荷华大学艺术硕士学位。回台任师大英语系讲师。
1961年,33岁的他赴菲律宾讲学。在东吴、东海、淡江兼课。三年之后,应美国国务院之邀,赴美讲学一年,先后授课于伊利诺、密西根、宾夕法尼亚、纽约四州。
37岁那年(即1965年),他任西密执安州立大学英文系副教授一年。次年,他升任师大副教授,并于台大、政大、淡江兼课。三年后(1969年),应美国教育部之聘,赴科罗拉多州任教育厅外国课程顾问及寺钟学院客座教授二年。
43岁时,余光中再升任师大教授,在台大、政大兼课。至1972年,他获澳洲政府文化奖金,暑假应邀访澳洲二月。应世界中文报业协会之邀,赴港演讲。转任政大西语系主任。
1974年,46岁的余光中应聘转任香港中文大学中文系教授。一年之内,他便开始兼任香港中文大学联合书院中文系主任。之后的1981年,他出席中文大学“四零年代文学研讨会”,初晤柯灵与辛笛,并宣读论文“试为辛笛看手相”。
“白首之心·各地讲座”
60岁那年,他出任高雄中山大学文学院院长兼外文研究所所长。行前香港中华文化促进中心举办“余光中惜别诗会”,由戴天主持。四年之后,他担任香港中文大学新亚书院“龚氏访问学人”。
1993年,香港中文大学联合书院邀请65岁的余光中担任“到访杰出学人”。两年后,他受厦门大学邀请返校演讲,并颁赠客座教授。十年之后,余光中获香港中文大学颁予荣誉文学博士。
82岁高龄的他携夫人及女儿出访江南大学,并受聘为江南大学客座教授。同年6月17日,余光中参加海峡两岸屈原文化论坛,受聘为三峡大学客座教授,为该校师生作了题为《我的四度空间》的报告。
“贯穿乡愁·誉满寰宇”
次年(即2011年)3月24日,国立中山大学于其校逸仙馆举办重要讲座,由国立中山大学外国语文学系余光中教授和国立政治大学台湾文学研究所陈芳明所长,以谈话的方式面对学生演讲。4月,余光中受邀出任浙大客座教授。
84岁那年4月20日,受聘担任北京大学“驻校诗人”。至2015年2月27日至3月6日,他再访港大,主持新亚书院六十五周年院庆学术讲座暨第二十八届“钱宾四先生学术文化讲座”。其间,详细探讨中西诗人和诗歌的特色与异同,并分享赏析诗歌朗诵的心得。
至2017年12月,余光中溘然长逝,享年89岁。同年12月29日,余光中告别式在高雄举行,两岸暨海外文化界人士、亲友以及学生近千人齐聚为余老送别。
余老走了,在七十年的诗坛文化史上,是一个时代的结束。从疼痛彻骨的迁徙流亡思乡,到意气风发的“希腊天空”的追寻,到回眸凝视决定拥抱枋寮的泥土,到最后在自己拥抱的泥土上又变成异乡人,余光中的一生就是一部跨世纪的疼痛文化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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