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早期的能工巧匠掌握了精湛的人物石雕艺术,圣人、国王、恩主的石像栩栩如生地沿墙而立,灰色的墙壁,灰色的石像,庄严肃穆。在班贝格大教堂里,至今仍然伫立着这些塑像,骑士很可能就是诗人,也许过去是诗人;王子凝视着远方,也许是南方;在他们中间苏皮尔抱着一个美妙绝伦的俄耳浦斯式的妇女或女祭士的头像。在遥远的斯特拉斯堡大教堂也有另外一个后来被人奇怪地称为苏皮尔的石像,在瑙姆堡大教堂沿墙也站着迈森王子夫妇的石像。
班贝格大教堂现代图
不久,最漂亮的,或至少在中世纪最别致的建筑物:市民们在那里宣布获得新自由的市镇大厅建造起来了。他们恐怕做梦也没有想到六个世纪以后的今天,他们的子孙还在对他们的工艺赞叹不已。就以本书作者曾在那里度过自己的青年时代的辉煌的布列斯劳大厅为例吧,让人感到似乎在坚实的拱顶上升起了优雅之梦,一个强壮的男子抱着一个纤巧的妇女穿过广场。它建立在西里西亚称为拳击场的主要广场中心,宽敞通达,不像那些建筑在狭窄街上紧挨教堂的礼堂,让人有一种压抑拥挤的感觉。
礼堂现代图
当人们第一眼看到布列斯劳大厅的上半部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由红、白、绿三色花瓦砌成的巨大的依次而下的三角形山墙屋顶。然后是墙上一些不规则的线条和窗户,让人有一种自由自在欢乐多彩的感觉。慢慢的人们的目光就会到正方形的底层正面的窗户上,在这些窗户上面的是第二层的哥特式的窗户,其中一扇特别雅致,引人注目,也不在正中间。在一个大彩色的日晷仪上面是巨大的砖砌山墙,它是那样的精巧细致,真有点让人感到是块圣诞蛋糕。建筑师通过底层两侧哥特式的又高又大的窗户与上层近乎文艺复兴时期壁龛式的窗户的对比,展示了他的艺术的想象力。
日晷仪现代图
建筑物的顶端是一座八角形的尖塔,简单而又有点阴郁,就像一位严肃的校长生气似的瞧着下面那一群淘气的学生,特别是位于两侧的一个醉汉和一个妇女的石雕像。但是有一件事似乎使阴郁的校长有点高兴,那就是入口处的黑色柱子,这个地方是公开鞭笞或处决坏人的地方,它目睹这里发生的一切,包括那些有时被惩罚错了的无辜者。从教堂到市场,从市镇大厅到田野,整天音乐歌声不断。德国人在中世纪在建筑艺术上显示了他们的天才,同时也征服了另一种艺术,这种艺术使他们摆脱了日常的愚昧生活,而进入了一种精神生活。德国的早期诗歌也和其他的艺术历史一样,即使在它的朦胧时期,就显示了它取之不竭长盛不衰的强大的生命力。
德国人现代图
一位东征时期的非德国人编年史家在他的书中写道,当克莱沃修道院神甫圣·伯纳尔(Bernhard of Claivaux,12世纪克莱沃修道院的第一位神甫。——译者注)得知他的德国伙伴们就要离开他时,他感到非常难过,因为他知道,随着他们的离去,歌声也将停止了。这是非常简单却又十分动人的话。当我们重温德国音乐文献资料和古老的德国乐曲时,我们会发现,它不属于一个阶级,而是属于全体人民的。“他们播种时唱歌,祷告时唱歌,作战时也唱歌。”一份材料上写道。
克莱沃修道院现代图
这位法国十字军战士的伙伴并不是音乐家或诗人,而是普通的拿起武器的市民,农民和普通战士。当罗塞尔一世企图出兵阿普利亚,他的一位将军希望劝阻他,就命令部队弹奏一曲思乡曲,引起了战士的思乡情绪,纷纷拒绝出征作战。直到今天,德国音乐是出自德国人内心的。自从战士们唱着歌曲去东征,迄今几乎已经一千年,在今天这场世界大战中,全体德国青年战士走到哪里唱到哪里。因此从这个民族的性格及历史中很容易看出,德国民族是一个既是战士又是音乐家的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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