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美龄为寻求美国支持,不惜送出中国古代辟邪神兽

这件辟邪出于2009年香港展会,当时英文资料显示此物出自美国密歇根州的一个拍卖会。据说是当年宋美龄出访美国时赠送的礼品,物主是当时美国国会的一位议员,家族地位显赫。

鲁迅先生曾在《坟·看镜有感》一文中写过如此的一段话:“遥想汉人多少闳放,新来的动植物,即毫不拘忌,来充装饰的花纹,汉人墓前的石兽,多是羊、虎、天禄、辟邪,凡取用外来事物的时候,就如将彼俘来一样,自由驱遣,毫不介怀。”上文提到的“辟邪”是中国古代一种“能辩善恶、避除邪秽”的神兽。

正如先生所言“辟邪”确系外来交流之物,李零先生认为“辟邪”的原型来自于狮子,而狮子在《汉书·西域传》中就提到:“巨象、狮子、猛犬、大雀之群于外囿。殊方异物,四面而至。”……“乌戈地暑热莽平,其草木畜产,五谷、果菜、食饮、宫室、市列、钱货、兵器、金珠之属皆与罽宾同,而有桃拔、师子、犀牛。”曹魏孟康注:“师子似虎,正黄有髯[rán]耏,尾端茸毛大如斗。”乌戈地应是中亚、西亚、印度等地,而玉辟邪大多带有飞翼,这务必又引出了产生于两河流域的"格里芬"艺术主题。流行于中西地区及亚欧草原的狮首格里芬或带翼狮最为相似,由此可见,辟邪是以"狮子"为创作蓝本,"格里芬"文化为催化剂。我们加以改良具有汉文化特色神兽,且流传至今。这件圆雕辟邪即属于汉代玉辟邪一个典型缩影。

这件圆雕辟邪是由一块和田籽玉雕刻而成。表面保留了金黄色的璞皮,这种留皮巧雕的辟与陕西咸阳汉元帝渭陵建筑遗址出土的圆雕辟邪也有同类表现方式。兽呈蹲伏听音状,首尾呈“S”形扭姿,后腿曲爪蹲伏,前爪虚步撑地,阴刻线雕琢的爪毛丝毫毕现,腹部三组平行细密的阴刻线表现腹毛,独角卷贴,尖耳警惕状竖立,三角眼吊勾,外眦紧窄,眉骨高突、长眉上卷、鼻孔外翻,口大张,可见管钻痕,腮圆鼓。凛凛然有冷峻严肃之感。

嘴巴部分的艺术处理方式犹为巧妙、大胆,因玉料本身的局限,若继续以传统圆雕辟邪的处理方式,头部表现的立体效果,必然是捉襟见肘、大打折扣。但工匠通过对口、鼻的精准而夸张的刻画,以及躯体利用玉料自然起伏的变化,反而使得动物更为立体、生动。羽翼凸起,兽身以短阴线、圆圈纹、平行双弧线来装饰,特别是工匠对动物经过细致的观察和深入的解读,对于骨骼、肌肉部分的刻画极为精准和恰到好处,是建立在写实基础上的艺术升华。

可见玉匠在进行雕刻时对于所雕刻的器物早已谙熟于心,并且在具体实施时又匠心独运、胆大心细,例如兽首疏松部分果断去料,根据表皮的走势随时调整动态,而雕刻则是战汉制玉技法中一种特殊的手法,猜想是以比玉硬度还要高的玉髓、金刚石之类的反复划刻的阴刻线。因为二者皆坚硬、且是手工刻画,所以会有冲出的毛刺和错位的细长阴线。

《列子·汤问》:“周穆王大征西戎,西戎献昆吾之剑,火浣之布。用之切玉,如切泥焉。”当然迄今为止没有资料或者较为明确的导向来说明“昆吾刀”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利器,可以削玉如泥。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提出:“昆吾刀就是金刚石。”而纪昀在《阅微草堂笔记》写到:“世谓古玉,皆昆吾刀刻,不尽然也。”迄今为止没有出土资料发掘出可以证明“削玉如泥”昆吾刀的存在,但在文献资料和文学作品里又偶可见之,即使略有夸大也应有事物蓝本的艺术升华。

古人在对神兽的创造和设计中,并非单一而肤浅的把各种具有神力的器官简单的集于一身,而是赋予其精神面貌、注入思想感情,是具有灵魂、思想和生命力的新生神兽。且因古玉在古代特殊的寄托物和享用者身份的尊贵,匠人并非仅是完成摊派任务和应酬工作,而是明显寄托着情感和美好愿景的谨慎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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