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代十国时期,南汉有一个极其奇葩的规定,想要做官,必须自宫。清代的大才子袁枚写过一本诗词杂谈,叫做《随园诗话》。其中有这么一句话,“惟南汉状元不可做。”而且袁枚还引用了罗履先的一句诗“莫怪宫人夸对食,尚衣多半状元郎。”
在古代,太监也可以娶妻养子。太监与妻子的关系就是“对食夫妻”,也叫做“菜户”。意思是只能对着吃饭,就是在一起过日子罢了。这种风气在皇宫之中很是流行。太监身体残缺,宫女寂寞寥落,所以太监和宫女就搞在一起,成为对食夫妻。罗履先这句诗的意思就是不要怪宫女向别人夸耀自己的对食,因为他们大多数都是饱读诗书的状元郎。
在《随园诗话》中记载,这个规定是南汉的开国皇帝刘龑制订的。其实这是袁枚搞错了。这个荒唐的规定出自刘龑的孙子刘鋹之手。不过刘龑也是一个十足的暴君。
刘龑原名叫做刘陟。他孔武有力,而且像刘备一样,双手能垂过膝盖。刘陟弓马娴熟,军事才能很强。称帝以后,他取《易经》中“飞龙在天”的卦辞,自创了一个“龑”字,成为自己的名字。刘龑非常奢靡,大兴土木为自己建造宫殿,还搜刮许多财宝,百姓苦不堪言。不仅如此,刘龑非常嗜血,喜欢用酷刑将别人杀死。被处刑的人越痛苦,他心中越兴奋。可能正是因为刘龑这样变态的声名,才让袁枚误以为当官就要自宫是刘龑的规定。
南汉后主刘鋹为何非要让官员们都变成太监呢?原因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十国春秋》中记载。刘鋹认为如果臣子有了家庭子女,就会把心思全用在家庭身上,而不会对自己效忠了。古往今来,皇帝都是拿大臣的家眷来控制大臣,或笼络,或胁迫。刘鋹却反其道而行之,足以看出他的灭绝人性和蠢笨。也怪不得南汉会在他的手中灭亡了。即使是这样残酷的条件,南汉的莘莘学子仍然对官职趋之若鹜。当时的阉人竟然足足有两万之多。
这些宦官没能拯救南汉衰亡的命运。后来南汉被北宋所灭。宋太祖赵匡胤曾经赐给刘鋹一杯酒。因为刘鋹最喜欢赐毒酒杀死大臣,此时还以为赵匡胤要杀自己,吓得哭了出来。赵匡胤于是自己喝下这杯酒,使刘鋹非常惭愧。
参考文献:《随园诗话》、《十国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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