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整体上来看,中国文化占量最重之一的就是庄子了!

千年前庄子举起山林中一根无形藤蔓为权杖,就此打破了看待事物的绝对立场。庄子的怀疑是敢于说“不”的自由与勇气。他的“换位思考法”隐隐出现了千年后“相对论”的影子。真理没有绝对真理,“辨也者,有不见也。”对绝对真理者发出的挑战,怀疑被说出除了需要思想,更需要质疑权威的勇气。他颠覆着既有的话语体系,乃至于颠覆人们对日常语言和逻辑的绝对信念。

构成宇宙的最基本要素是空间和物质,时间只是物质运动的先后次序,最早关心宇宙的都是哲学家。古希腊,伟大的先贤们连近视眼镜都没有,却想找到组成世界的最微小元素是什么。当我们认为科学理论超级枯燥时两千多年前,有个叫做朱漫的人,他变卖全部家产去跟著名的大师支离益学习屠龙术,辛辛苦苦学习三年学有所成,才发现世上并没有什么龙可屠。

记下这个故事的人是庄子,屠龙术因此被当作好高骛远的典型嘲笑了两千多年。但站在历史中评判如今的科学理论:相对论、量子论、超弦理论哪一个不是屠龙术呢?人们沉迷于用出世之道行入世最舒适的通达之路,用白日的焰火庆生而为人的喜悦。这是一个接一个时代的结果,人们追逐着超过朱漫的褒奖和推崇,却永远不会成为屠龙武士,甚至连“堂吉柯德式”的骑士都是时代异变中的意外。

中国传统文化的弱项是逻辑上的形式化,多以诡辩替代逻辑。庄子批判怀疑了真理的绝对性,提出了“彼出于是,是亦因彼”。泰山不算大,秋毫之末也不应算小。“见他”同是“高超。”庄子的怀疑论是一种语言怀疑论。庄子并没有说“道”是完全不可知的,但他说“知者不言”,可见他所要怀疑和否定的,只是这个“言”,是人们用“言”来作出的“是非”、“彼此”、“然否”的判断。

所以庄子的怀疑主义只是作为一种怀疑和否定的方法,却没有如何寻求实现多样真理性的更为重要的后半句。太多人只是试图将庄子的路重新再走一遍,更多的人,并不清楚自己行在什么路上,也不关心将去往何处。保守者眷恋昔日时光的“荣耀”,浪漫主义者希翼黄金未来的“璀璨”。人们拥簇着,或前或后,唯独忘了是行在“今日”的路上。今日只剩可得的一粥一饭,一衣一物,也只剩这些“一一物明”,物因人的欲念与追随反倒比人心更明确明朗。

而人类优化的进程,并不会记得如鱼得水,如何顺应而生,只是寥寥几笔将这种智慧大部分纳入了生存法则的小智慧中。他理应不仅仅被称为“生活”的智者,却转身成为飞到旷野之上,藏到山峦樵林的“隐士”,企盼“可腾云驾雾,长生不老”的“一代宗师”。

对于自然的关心,对于万物的关心,在“虚幻”“模糊”的我之下,是意象,是陪衬,是万物众生,也不过是万物种种。他所关爱的自然种种,仅在于寻求自我心理位置时,才拿来一用。自然万物最终成为炼丹人的佐材,青铜丹炉里一缕青烟。对死的重视,成为对生而苟且的推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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