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6日是顾随的忌日
顾随是谁?本名顾宝随,字羡季,笔名苦水,别号驼庵,河北清河县人。
他是中国韵文、散文作家,理论批评家,美学鉴赏家,讲授艺术家,禅学家,书法家,文化学术研著专家。
其学生、红学泰斗周汝昌曾这样评价他:“一位正直的诗人,而同时又是一位深邃的学者,一位极出色的大师级的哲人巨匠。”有评价道:
中国古典文学研究诸大家中,顾随算是一个异数。这位著述不算丰厚的学人,以对古典诗文的深刻体悟见长,而他那些精妙的见解,大多生发于课堂之上。如果不是其弟子叶嘉莹当时的详细笔录和后日的精心保存与整理,今人已无缘得见了。
在注重梳理流派分合、辨析学理异同的学术史著作中,顾随的作品大概很难厕身其间。但学术史不应仅仅是学术著作的历史,还应当包括经由师生交流叩鸣而实现的薪尽火传,以及其中所包含的情怀。
三联书店出版的一系列现代学人的学记,多选录门生追怀师长的文章,即着眼于此,堪称别样的学术史。这种学记的体例特别适合展现顾随这样学者的学术风貌,《驼庵学记:顾随的生平与学术》的推出满足了读者的期待,使我们得以更深切地领略顾随学术的魅力。
顾随曾先后任教于燕京大学、北京大学、辅仁大学、天津师范学院等高等学府,学术历程与讲台生涯相始终,凡亲从其受业的学生,无不称赞顾随讲课艺术之高超。《驼庵学记》一书中所选诸文皆叹赏不绝,尤以叶嘉莹、周汝昌所作读来最为亲切有味。古典文学的妙处,往往需要在熟读涵泳之中自行体会,可意会而不可言传,能在课堂上讲得精彩并非易事。
顾随在这方面之所以表现出色,不仅得力于他长年从事旧体诗词剧曲之创作,于前人文事之甘苦得失理解得通透,更因为他品诗论文有自己独到的眼光,能为探本之言,故能入学生之心,给他们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
顾随的课堂讲录,虽是语录体的形式,有点类似传统的诗话词话,但其精神却纯然是现代的。他对古典诗文的品评,不斤斤于文字修辞,而重在作品中表现的作家整体的人格气质与精神境界,即所谓“文心”“诗心”是也。而这里的“心”又并非空泛玄妙的本体,而是以坚实的现代人生观为基础。
叶嘉莹说顾随的词作中“往往表现出一种对于苦难之担荷及战斗的精神”,亦可移用于他的讲录;周汝昌也说“他担荷着历史的重负,向前吃力地迈进,他自号‘倦驼庵’,可见其意味之一斑”。这种担负人生的严肃态度,实为五四新文化传统所孕育,表现于其诗词讲记中,往往对古人不稍宽假,有下语极严苛的判断,可以说是真正现代意义上的“批评”,不可仅以谈艺之言观之。
读《驼庵学记》和顾随的课堂讲录,不难想见顾随的讲课会如何感动台下的学生,不只是知识的传授、技巧的品鉴,更有“心灵的启迪与品格的提升”。古典文学的魅力,不正是这种精神的感发吗?回顾一百年来古典文学研究的学术史,不得不说能够使读者对文学有所感发有所兴会的著作实在寥寥可数,学术界的主流仍是以历史考据为典范,似乎不如此不足以语于学术。因而顾随不见重于现代学术史,也就不奇怪了。然而顾随留下来的珍贵遗产,让我们反思文学研究和教育当究竟以何为旨归,也正是顾随在学术史上的意义所在。《驼庵学记:顾随的生平与学术》赵林涛 顾之京编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今日份的摘文内容,我们分享顾随先生的精髓。
希望读者通过这个特殊的日子,忆念顾随先生为国学作出的贡献。读书要“泛爱众而亲仁”。书,无所不读,但要有三两部得力的。文体也要多试验几种,第一是哪一种于我最合适,第二是哪一种最方便。此是试验自己,发现自己,多试验几种文体以发现自己的天才。天才必须自己发现,天才的矿只有自己去开。《中国古典文心》顾随诗人是寂寞的,哲人也是寂寞的;诗人情真,哲人理真。二者皆出于寂寞,结果是真。诗是欣赏寂寞,哲人是处理寂寞;诗人无法,哲人有法;诗人放纵,哲人约束。《顾随诗词讲记》顾随后人心中常存有雅俗之见,且认为只有看花饮酒是雅。分得太清楚,太可怜。这样不但诗走入歧途,人也走入歧途。顾随一种学问,总要和人之生命、生活发生关系。凡讲学的若成为一种口号或一集团,则即变为一种偶像,失去其原有之意义与生命。顾随人类是先有诗后有散文。任何国家民族皆然。树生枝长叶长久,而当初只很小一粒种子。顾随人不读书是可怜,读书太多书作怪,也可怕。顾随一个英雄太承认铁的事实,太要想办法,往往不能产生诗的美;一个诗人能有诗的美,又往往逃避现实。只有稼轩,不但承认铁的事实,没有办法去想办法,实在没办法也认了;而且还要以诗的语言表现出来。稼轩有其诗情、诗感。《驼庵诗话》顾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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