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图
众所周知,秦始皇在统一六国以后,实行了一系列统一政策,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莫过于对度量衡、货币、文字的统一,如秦始皇26年诏版中关于统一度量衡的叙述:“廿六年皇帝尽并兼天下……法度量,则不壹,歉疑者,皆明壹之”。文字的统一为秦朝印章制度的有力施行奠定了绝对性基础,因为在体现国家权力高度集中、增进地域间的交流、上下情互通等方面无不涉及到印章的使用,印章作为凭信表征的独特意义始终发挥着重要纽带作用。
右厩将马
右厩应为秦国中央的十二个厩苑之一。袁仲一先生《论秦的厩苑制度》曾论及秦诸厩名,认为秦国中央官厩有:“大厩、都厩、中厩、小厩、左厩、右厩、宫厩、章厩、御厩、家马 (上家马、下家马、泾下家马)共十二厩苑。”2007年,战国神禾原秦陵园遗址第二次发掘,出土的马具上刻有 “左厩”等文字。相家巷的秦封泥中有“左厩”一枚,“左厩丞印”三枚,“右厩”一枚,“右厩丞印”五枚。秦玺当中有 “左厩将马”和 “右厩将马”的官名,分别为左厩令和右厩令的属官。对印文的释读一般有两种意见:一种是顺时针环读,为“右马厩将另一种交又读法,为“右厩将马”。我们倾向于同意第二种意见,原因是“右厩”可为一固定名称:1976年秦始皇陵东侧马厩坑出土的器物有“小厩、中厩、大厩、宫厩、左厩”刻铭“,云梦秦简《厩苑律》中有“大厩、中厩”,玺印、封泥中有“下厩丞印”、“宫厩丞印”,皆说明厩为官署名,前一字为修饰语,表明其位置、大小及隶属等情況,路东之《秦封泥上的马政》著录一方“右厩丞印”(图1)更是秦确有“右厩”的直接证据。曹锦炎认为:将马,职官名,其职当是掌管饲养、放牧厩中马匹事物,云梦秦简《厩苑律》:“将牧公马牛…”,其意与築文相近。又,秦代官名与“将”字连称的如“将行”“将作少府”“将粟”等,可证“将马”也为职官名。可从。另外,罗福顾的《古玺印概论》著录一方秦印为“左中将马”的(从张锡瑛释)(图2),亦可为证。将马之“将”有“带领、率领、管理”之意。近出傅嘉仪《新出土秦代封泥印集》著录有“章厩丞印”“宫厩丞印”“中厩丞印”(图3),更有一方为“中厩将马”(图4),厩字的位置位于印面的右下角,整个印文读法顺序为标准的基本读法:先右后左先上后下,傅先生认为:将马,当为中厩令之属官2。既然有“中厩丞印”和“中既将马”,现在我们知道了“右厩丞印”,那么同理亦应有“右既将马”。由于封泥是餐印直接打在泥上的遗迹,专门用于封缄,它们之间互为表里的关系足以说明封泥能够真实地反映当时的印章制度,也就是说,这几方封泥为我们提供了这种释法的有力的证据。而这方印的交叉读法,在秦印中并不罕见,如“成阳右乡”印(图4)。这方印是秦人尚武、善御、重视马政的又一重要物证。此印定名应为:秦“右厩将马”阴文瓦钮官印。
参考吉林大学藏玺印研究
清 龙纹漆器玺盒
秦简封泥所见秦厩官名,大致分为:如大厩、宫厩、中厩、驺丞,上家马、上家马丞、下家马、下家马丞、司马令史、司马令史、中厩马府、都厩、章厩等。虽然秦厩官名品目繁多,但秦厩苑内部的主要管理者有以下几种:一是中央各厩设有厩令、丞,丞为令佐,例如泰厩丞、宫厩丞、中厩丞、左厩丞、家马丞等;二是中央各厩的将马是直接管理马匹的官员,例如章厩将马、左厩将马、右厩将马等;三是地方各厩设有厩啬夫、皂啬夫,或设司马令史、司马令史掾管理厩苑。
此枚《右厩将马》官印,印面有田字形界格,文字凿刻阴文,较工整,为典型的秦官印特征。配以清代龙纹漆器玺盒,应好马配好鞍一词,更凸显其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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