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儒家:从巫术到礼,再到制度,儒家祛魅的传承

今天又是一个911。记住,世界还不太平。人类还在无头苍蝇般的乱撞。

回到我们关于儒家起源的探索。

在内在的“实践理性”之下,中国古代典籍《仪礼》所记载的贵族生活节庆仪式上关于礼仪的规定,远远超出了王国维先生所说的“奉神人之事”的古礼范围,可以说全部属于人生旅程与人际交往的仪式和礼仪。

虽然《仪礼》的体系并非道德伦理,其行为范式也多限于男性贵族生活中的庆典、节日所规定的的仪式和行为。这种传承于上古祭祀时代的文化特征所呈现的形式之多,大大超过今人的想象,以至在此基础上形成经礼三百,曲礼三千蔚为大观的礼仪文化。

一位叫邹昌林的先生,由“三礼”列出近九十几种古代典礼的仪式,主要分为三个板块:

(一)人生之礼;(二)生产之礼;(三)交接之礼。

人生之礼:祈子礼、胎教礼、出生礼、命名礼、保傅礼、冠礼、 笄礼、公冠礼、婚礼、仲春会、男女礼、养老礼、丧礼、奔丧礼、祭礼、教世子礼、妇礼;

生产之礼:籍礼、射礼、蚕桑礼、养兽礼、渔礼、田猎之礼、献嘉之礼、御礼、货礼、饮食之礼;

交接之礼:士相见礼、乡饮酒礼、燕礼、乡射礼、大射礼、聘礼、公食大夫礼、觐礼、投壶之礼、大盟礼、宗、遇、殷、见之礼、脤膰之礼、贺庆之礼;

以上这些礼仪,有的从巫术转化而来,有的从原始社会的习俗发展而来。

从文字考据来看,甲骨文中的“禮”,取义于祭祀,这是说明文字产生以后的情形,不能排除在更古早的时代“礼俗”的情形。

从人类学所了解的初民文化中的仪式、习俗来看,礼仪的原始发生应该可以追溯到更为古早的时代。在那个时代,祭祀也还没有出现,或者说祭祀并不是整个仪式的中心,也没有文字的产生,或许这就是人类最早的《原则》。

在原始的氏族公社中,人们已经习惯把重要行动加上特殊礼仪,用象征物品和和一系列的象征活动,构成各种礼仪,来表达自己的情感和愿望。这些礼仪的形成,开始是一种长期积累下来的习惯,而后常常被用作维护社会秩序、巩固社会组织和加强部落间联系的手段,有了政治化的意义,进入阶级社会,政治正式进入人类的生活,仪式变成仪礼,仪礼变成礼制,礼制再形成“制度”,现代意义的制度开始萌芽。

开始的时候是“做做样子”,然后是对特定的对象“做做样子”,比如与祭祀的融合,又觉得这样的效果很好,这个故事很能取得“共识”,就把他变成一种框架、范式和边界清晰的东西,就是“礼制”,在到政治的真正开始,“做做样子”就变成了社会必须共同遵守的“制度”。

从“礼”的产生、发展、成熟的各个阶段而言,源于上古的分食礼,毕竟人类吃饱饭是最为根本的政治,部落中每个人都有权享用,正如赫拉利在《人类简史》中所说,合作促进了人类的发展变化,这或许就是文化实体最早的起源,这是另外的一个课题。

从这个过程中,我们看到了文明的起源,由“礼”而“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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