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那些帝:不如江南富足翁与岂朕一人所能察
撰文丨墨黑纸白
若干年后,还是要从帝王身上着笔产思,实在是一件悲哀的事。帝王们之间也是有高下之别的,用海瑞台词说:“历朝帝王还都在,煌煌史册,后世国人”。
老朱家当年高举鞭挞胡虏的旗帜,最终在群雄纷争中夺得了天下,也是是咱们说的穷人当了家,官话应该说是无阶(产、级)大胜利。
岂能独享天下,却又不愿背负天下之责?
当了家是当了家,并不只是说拥有了百兆臣民、亿兆财富,还应有万亿兆的责任,古代君王喜欢自诩为君父,古代万民也喜欢高呼君父。
故而古语有云: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后话则是“更无不是的君父”,几千年忠孝文化,简单浓缩变成这两句古语,而今听之荒谬至极。
朱元璋也是本身蕴含了所有穷人身上的根本属性,突然成了暴发户,思维都有点跟不上创业时的谦虚心态了,崇拜者们美其名曰:帝王之术。
其根本则是,因为没有耐心去营造一个良好的大环境,所以选择破罐子破摔,戮功臣、杀有产,破君臣共治,集万权于一身,却喟叹曰:不如江南富足翁。
好像让人听起来朱红日有着万般的不易,但实质上却是对权力的狂放,对社会各界的不满和打破,似乎只有每个人都战战兢兢的,皇位就能永恒的。
据说有个叫万二的听到朱红日说“不如江南富足翁”这句话后,立刻卷铺盖带着家人逃命去了,其他的江南大户们则都享受了朱红日功臣们的待遇。
这其实不叫什么春江水暖鸭先知,而是自古就定义了商人在我们这片土地上的属性必然是低下的,因为财富这种东西,只能是一个家族,万不能是富民们的。
古语说:为富不仁。真的是富者不仁?我们经历过贫者遍地的年月,看到了打砸抢的合法发生,贫者即仁者?无非是权术需要为富不仁这四个字而已。
富者,生活安逸就会有所思,有所思就会被权术认为是潜在威胁,故而富不过三代之说,也有着这一层来自权力压制的意思。
所以朱红日在位期间,扒皮之下贪官踊跃,扒皮之下民生疲敝。所以不只是贪污的问题,更在于如何看待社会的发展,不能自己穷过就要所有人都必须穷着。
不以自己是一个神,才能激发芸芸众生的价值
与群臣斗得更加乐无穷的嘉靖帝死后,明朝迎来了一个颇为有意思的皇帝——隆庆帝,群臣敢指着他鼻子骂,他爱答不理,被送外号“又懒又傻又色”帝。
确实丢了他爹嘉靖的脸,但也长了他老朱家的脸,有直臣怒骂:“自开辟以来,未有若是而永安者。自开天辟地以来,未见吊儿郎当还能开创盛世的人。”
历史是有意思的,恰恰是这么一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皇帝却是给危机重重的明朝带来了一线生机,他首先做的是释放嘉靖朝时因言获罪的人并复用,如海瑞。
其次是开关废海禁、海外贸易合法化,也是间接将商人的地位提升,据相关史料记载:这次较为全面的海外贸易开放,到1644年净流入白银3亿3千万两。
相当于全世界白银总量的三分之一,到满清时中国再次陷入闭关锁国并一蹶不振。所以会有懒皇帝和勤皇帝哪个更好的观点争论,也是明清两朝的帝王对比。
张居正对该帝的评价也很简单明了:外柔内刚,知人善任,不折腾,故天下太平。毕竟看似懒却事事躬亲的嘉靖留下了一屁股债,在自己儿子这里算是补上了一些。
再有的举措就是整肃吏治、整顿军容。在整肃吏治这件事上,万历帝就一句话:“四方万国,岂朕一人所能遍查。实赖藩臬司郡县诸臣与朕分理,共图至治。”
简单的说,反腐不可能靠皇帝来做,遇上一个自己都贪得无厌还兼职户部尚书的嘉靖帝时,你怎么办?当然隆庆帝毕竟只能悟到这一层,还来不了机制性觉悟。
所以在万隆帝反贪之中,第一是拿下所查贪官,第二是不折腾民众,第三是寻求海外开源,这一套举措完美执行下来,才有了中兴的苗头。
唯一不足的是没有机制性的反腐方案产出,这是帝王们的局限,也是王朝不能长久的根源。
被权力所驯服的帝王臣民们,危机总是重重的
摊上这么一个被后世狗屁史学家们大骂是昏君的皇帝,却在他执政那六年中,无论官民都觉得要幸福一些的,这个不用采访当时的人。
就目前的发达国家而言,总统必然是要被其万众公民骂和调侃的,领衔的便是他们的媒体,所以他每一条政策都要小心翼翼,顾虑周全,还要经第三方审批。
就这一点而言,万隆帝没有经过民主的洗礼也已经做到了,当然这是一个例外,毕竟大多数帝王们是不可能这么做的,会被一些傻逼们认为是懦弱……
群臣唾骂却创造出了一个中兴的起点,这在我们的史书上也是不多的,毕竟把皇帝当老爷的时候多,把皇帝当孙子的时候少,但现实却是只有孙子一样的总统,才能创造出被羡慕的大环境。
这里就不具体说是哪个总统了,人家有资格骂他是傻逼,咱们目前是没资格了,真把他当傻逼的那一段时间里,咱们吃了很多亏的。
国富民强在隆庆帝短短六载之中可以体现出来,足以证明不是我们中国人不行,只是权力压制人太重,包括帝王被权力所驯服的比比皆是,能逃过被权力驯服的寥寥无几。
崇祯帝按照万事躬亲的说法来看,似乎是一个典型的明君,但却葬送了自己的王朝,其根源也在于被权力所束缚,无法察觉社会的本质,即君非万能。
越是用权力用的上瘾,也就越离崩塌离得越近,一方面提防清流、脏官,一方面提防刁民,一方面还要仇视江南富足翁,这样的社会大环境岂能不走颓势?
当然上述是万不得已才用帝王来做的思考,从现代化的角度来说,上述这一切都应该是不再被研究的,而是应该研究身边的发达国家是如何做的。
只是可惜研究这些,只能自讨苦吃,马老师被实体店骂得多了,不怕,但搁不住被非民所惦记,也确凿该回去教书了,许能讨得一命并叩首感浩荡之恩。
这几天又看了《大明王朝1566》,想起了“奸商”沈一石的话:“再多的织机、再多的绸行,不还是为织造局和各位大人们开的?”
第一次看这个剧的时候,纸白君还小,觉得这个奸商在诡辩,而今已入奔三之龄,方知不只是沈一石是这样,群臣万民也都是这样,族群岂能不苦?
2018—9—11落笔于墨辩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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