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在校读书的小女生,登报追求已婚男老师鲁迅,窥看民国的爱情观

谈到民国,我们首先想到的是什么?是五四运动,女权运动,是各种民间报纸满天飞,是闻一多式的演讲……那些国家大事似乎离我们太远,还是莫谈国事,止谈风月的好,今天我们谈谈民国时期的爱情。民国时的开放程度,比你我想象的要厉害的多。比如说:徐志摩和他的女友们的故事;建筑学家林微因的感情纠葛;小说围城里的一夜柔情……就是在读女学生,也敢公开向全国人民登报申明,追求自己的已婚男老师。您不要惊讶,比这更开放的例子还有很多。

1925年10月,在鲁迅先生主编的《国民新报》里有人发表了一篇文章,名字为《同行者》。这篇文章一经发表,就在全国引起了轰动。作者文风大胆,表达鲜明,字字激昂,节节相扣。文字间充满了对世俗礼教的反击,笔墨中透露出无限的炙热和奔放,这就是许广平先生写给自己老师鲁迅的公开信。她在文章中这样发誓:“不自量也罢,不相当也罢,合法也罢,不合法也罢,这都与俺不相干!”看看这胸怀和胆识,让如今的多少男生汗颜,又让多少只迷恋爱情肥皂剧的女孩子泪奔。我们抛开世俗,只谈爱情,什么是爱情,这才是爱情。无论后人怎么评价许广平和鲁迅的爱情故事,但在许广平那里,她是真挚的。尽管在民国时期女权运动达到了高潮,但这种正大光明的师生恋,还是在当时的学术界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在民国时期,师生恋司空见惯,比如沈从文和黑凤凰的故事,连当时的校长胡适都无可奈何。当18岁的黑凤凰张兆和把男老师沈从文给自己写的情书拍在校长胡适哪里时,胡适笑着说:不愧为大才子,文笔不错嘛。在胡适看来,这纯属他们的自由生活,和学术、学校没有任何关系,因为他们没有任何权力交易和利益互换,他们是纯粹的情感追求。有什么理由去阻止别人追求自己心上人的权利呢?胡适是明智的,只是胡适没有看到今天的老教授和女学生,什么师德,什么羞耻,在利益面前都显得那么一文不值。谈到许广平,就不得不谈另外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知道的人并不多,他的名字叫朱安。

朱安是鲁迅的原配妻子。在感情世界里,朱安无疑是一个悲剧人物。朱安出生于官宦世家,是中国儒家传统文化里的极品女性。她不但温柔贤惠,而且勤俭持家。她对鲁迅百依百顺,对父母孝敬有加。她是一个传统礼教的牺牲品。她一生没有和鲁迅说过几句话,不是因为她娇羞幼稚,而是鲁迅压根不和她说话。在结婚当天,鲁迅讽刺地说是母亲在结婚,而不是他。在电视剧亮剑里,李云龙这样骂过那些在军队里乱搞男女关系的高级军官:“他娘的,现在说你们是包办婚姻了,和家里老婆上炕的时候也是父母包办的吗?现在嫌弃家里的老婆孩子了,当初你们怎么不管住你们的裤腰带?”这番话讲的是深入人心。鲁迅先生一生都没和朱安同房过,当鲁迅的母亲怪问朱安为什么和鲁迅没有孩子时?朱安一声叹息的说:大先生话都不和我说几句,怎么会有孩子呢?对于一个受封建礼俗灌输到死的女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是很难启齿的。朱安做了鲁迅一辈子的名誉妻子,尽管鲁迅对她毫无感情,她却勤勤恳恳地侍候婆婆一生。她对鲁迅有着无限的崇拜,从来不喊他死鬼老公,都是尊称他为大先生。她一生最大的骄傲就是告诉别人,她老公是一位很有学问的人。她临死的遗愿就是,葬在大先生旁。但这仅仅是她一厢情愿的诉求,她和她的一生,都在被别人操纵着,而她自己却认为这种操纵,就是女人应该遵循的。这就是传统礼教中的三从四德,妻为夫纲。中国5000年的文化里,有很多灿烂的东西,儒家文化里的这种垃圾糟粕真的害人不浅。他们对于人性的封杀,对妇女的压迫,对自由思想的禁锢是影响深远的。作为女人,朱安是悲剧的,这种悲剧不是她一个人的,是她和鲁迅一起的。在这件事上,他们都是受害者。只是不同的是,她没有去追求自己的爱情,甚至她心里压根就没有爱情的概念。相夫教子, 遵守妇道,才是她脑海里最根深蒂固的东西。不是因为她长得又矮又丑而受到了鲁迅的冷落,而是他们压根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思想的差异,注定了他们的悲剧。

再回头看看许广平和鲁迅。鲁迅我不必说了吧,是中国文坛巨匠,是思想的启蒙者,是新文化运动的倡导者。是追求自由,反对封建压迫的时代先锋。这样一个有的先进思想的知识青年,和一个墨守传统礼俗的家庭妇女,根本没共同语言。而再看看许广平,不但受到过五四运动的影响,是个女权主义的追随者。而且接受过现代高等教育,她有着最激进的思想和最先进的爱情理念。她和鲁迅一样,都讨厌世俗,追求自由。她能够在28岁这一年,不顾世人的流言蜚语,和自己46岁的老师共同生活,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魄力啊!同为女人,她能够大胆的追求自己的爱情,为什么朱安不能去做?许广平错了吗?鲁迅错了吗?朱安错了吗?站在他们各自的立场上,他们谁也没有错。错的是那个时代和那个时代下不同的人聚在了一起。同样,再看看林徽因、梁思成、徐志摩和金岳霖四人的感情纠葛,他们又有哪个人错了?他们都是当时的大师级人物,为什么还会在感情问题上如此让人唏嘘叹息呢?不同的思维方式,注定了他们不同的选择,谁也没有错。

如果鲁迅他现在还活着,又会被这个社会如何对待呢?如果朱安活到现在,知道鲁迅和许广平的一切,她又会怎么做呢?如果金岳霖一直生活到今天,还会终身不娶,独守着已婚幸福的林微因吗?如果那个让无数年轻人凄然泪下,撰写《与妻书》林微因的堂哥看到今天,他又会怎么想呢?历史没有如果,但历史随你评说,不知道读者您对此有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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