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历史上,有一个人与唐太宗李世民关系匪浅,他出身名门,才华横溢,一介文弱书生却与唐朝开国功臣同列于凌烟阁,或者说正是由于他的坚定不移,李世民才成为如今我们所认知的模样,他就是褚遂良。
公元618年,李渊建立大唐,时年22岁的褚遂良在薛举帐下任通事舍人,掌管传达口令和上呈奏折一类的琐事。十一月,李世民率兵攻破薛举的营寨,褚遂良才开始首次亮相于李氏王朝。
公元621年,李世民开设了自己的文学馆,广罗天下文人,聚齐了十八名学士做自己的国事顾问,不得不说李世民确实深谋远虑。褚遂良之父褚亮便是这十八学士的其中之一,在这样的环境下,褚遂良也深受其益,因为可以接触到大量珍稀孤本著作,同时还有一众老师指点。
他在学问上日益突飞猛进,在众多幕僚中脱颖而出,被推举为文学馆馆主。公元626年,李世民发动了举国震惊的“玄武门之变”,由秦王上位为太子,不久继承大统,成为唐太宗。褚遂良虽然没有参与这场政变,却在其中扮演了一个非同一般的角色----旁观者以及记录者。
公元636年,玄武门之变已经10年,褚遂良时任起居注,主要负责记录皇帝的言行举止,以便后来人以史为鉴,盖棺定论,这其中当然就包括当初那场轰轰烈烈的流血事件。
理由十分冠冕堂皇,但褚遂良知道他的真正目的并不在此,为秉持一个史官的原则,他还是回了一句:不闻帝王躬自观史。没有听说历朝历代的帝王亲自观看史书的。李世民不甘心地又问了一句:那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你也都记下来吗?褚遂良仍然硬生生地回道:我的职责就是做这个的,为什么不记载呢?李世民只好悻悻而归。
但这件事始终是梗在他心头的一根刺,期间他再次出手,对朝廷大臣施压,最终还是拿到了史书,并对“玄武门之变”的记录提出了自己的意见,由此便形成了我们如今所看到的事件。
单单从字面上来看,似乎对唐太宗篡位之事并没有太多的粉饰,但不可否认,在对李建成和李元吉的描述上,多有抹黑之意。
李世民留下了篡改历史的污点,同时对褚遂良留下了深刻的影响:这可是一个难得的刚正耿直之人。以后但凡有什么大事要事,他都会问询一下褚遂良,希望能从他这里得到一个客观的看法。
公元643年,李世民因对太子李承乾不满,想要另立魏王李泰,李承乾察觉后,逼宫篡位失败被废,李泰抓住机会,拍着胸脯跟李世民保证一旦让他即位必定善待各位兄弟,自己过世后还会将皇位传给李治。褚遂良听到此话,事后跟李世民直言道:李泰太虚伪了,说话忒不靠谱。李世民考虑良久,综合褚遂良和长孙无忌的意见,最终立了李治为太子。
公元644年,李世民亲率大军,东征高句丽,褚遂良坚决反对,苦口婆心的劝,还是没能阻止太宗,果然几次小规模胜利之后,就迟滞不前,最终只好败兴而归。此番种种,让唐太宗对褚遂良愈发的信任和看重,公元649年,弥留之际,将褚遂良留给李治当托孤辅臣。
《旧唐书.长孙无忌传》中曾记载,太宗曾当着群臣的面,夸赞褚遂良:禇遂良学问稍长,性亦坚正,既写忠诚,甚亲附于朕,譬如飞鸟依人,自加怜爱。
大意是褚遂良这个人博闻强识,性格刚正秉直,跟我十分亲近,就像小鸟黏人一样依附我,所以我对他也是很怜爱。这也是历史上首次用“小鸟依人”来形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听到这里很多人不免要起鸡皮疙瘩了,因为流传到现在,我们所说的“小鸟依人”都是用来形容娇羞纤细的女子的,依附在高大强壮的男友身旁,别有一种柔弱之美,却没想到一开始这个词竟是用来形容两个男子之间的关系。再回头来看唐太宗的这句话,不免觉着啼笑皆非,实在是有点难以直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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