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儒家:文明基石、制度基石

中美的毛衣战你来我往,不亦乐乎,从物质上说,美国是先进的,可要从人类整体文明来说,美国在引领者的道路的上急转直下,只想在每周这块土地上HAPPY,其他地方只是他剪羊毛的对象,基本上也就放弃了作为一个超级大国的责任。

中国,在还没有成为帝国这个怪物以前,就已经摸索出一套制度性的模式,给这个世界一个出口。

中国早期的礼乐文化是有其功能性的。

首先是政治功能,比如祭祀天地鬼神山川河流是天子和诸侯们的特权,这就使得祭祀这类礼仪活动并没有反映出社会的普遍信仰,所以在其后的发展过程中,祭祀越来越注意其人世间的政治功能,并不是信仰或者神界本身,是一种对秩序本身的追求,形成一套全然的文化体系,在这个体系中,每一领域和每一方面的事物都可由此获得其规范和形式。

崇拜上帝、敬事鬼神的制度及活动主要是为了实现“敬民事君”的政治功能,作为辅助的形式。等级性的车马服饰族章瑞节班爵等都是为了实现那作为目的的政治功能,也许这种说法并不是“礼仪”发生学意义上的原生取向,但反映了明确的政治意图。

在祭祀活动的功能之外,礼的体系更是体现文明对于野蛮的进步,对器皿、对居住、对男女之别、长幼秩序、服装饰物、出行车碾的讲究,对亲属的称谓、婚姻制度、丧祭文化的讲究,官爵的等级、身份地位的讲究。

在彼时,是文明的一大进步,到后来也更加注重在人间世中秩序的讲究,成为了一种“君主大柄”,一种治国经世的基本工具。这种工具以等级性为内容,以形式性为特征的制度——文化体系,组织一个严格有序的文明社会,这种现世性格不但包含了国家政治法典的内容,而且其发展取向在于社会的文明与秩序,并且已经脱离了宗教文化体系,但还是保留其神圣性;也不是道德规范体系,但有道德规范的功能;还不是成熟的政治制度体系,但具有了政治制度的框架性安排。

这是一个内容齐全、功能齐全、融合贯通的系统,不是西方“宗教”“道德”“政治”“法律”任何一个分离性概念所能把控和对应的,它本身不是那种西方的分化式文化结构的体现与产物,而是一种“圣俗结合”的人文文化体系。

早期的中国文化不是从自然宗教走向一神教的伦理宗教,而是从氏族文化演化而来,礼俗的他律变成礼乐的他律,原生的民族文化转变为再生的宗族文化,独特地发展为具有伦理宗教意义与功能的礼仪文化体系,人文性的发展得到了很大空间,在西方式的发展好像在早期并不赞同人文性质。

这种人文性也形成了中国哲学的主轴,这也产生出了一个副产品,并在其后的几千年中,走到了舞台的正中央,就是道德教化,成德成义,教训正俗,决疑息争,上下有序,成为了主要功能,而其他部分往往被忽略。

最终,“礼”造就的就是行为的退让和做事的恭敬、节制情感和欲望,以及在社会资源不足的古代,具有消费资源的等级分配功能,要求人们各安其位,消除纷争。

历史并不是把丰富的物产和较高的生产力一下子赋予人类,都是一个不平衡的缓慢生长的过程,在那个人类大多数还在未开化状态时,这种礼制为人类文明的发展打下坚实的人文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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