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七年,突厥颉利可汗和突利可汗联合进犯大唐。李渊命令秦王李世民和齐王李元吉统兵拒敌。李世民采取分化瓦解的策略,给了突利可汗许多金银财宝,并且和突利可汗结为兄弟。颉利可汗怕吐利可汗背后捅刀子,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回大草原。这件事情过后,突利可汗和颉利可汗互相猜忌,最后发展成大打出手的局面。(秦王纵反间,突利乃归心,不欲战,颉利亦无以强之,乃遣突利及夹毕特勒思摩请和,帝许之。突利遂自托于王为昆弟。)
李渊剧照,感谢原作者
贞观初年,李世民已经是大唐天子了。颉利可汗向突利征兵,企图攻打大唐。突利跟李世民关系好,不肯发兵。颉利一生气就攻打突利。突利可汗被颉利可汗打得招架不住,只好进入大唐向李世民求救。(突利尝自结于太宗,及颉利衰,骤追兵于突利,不肯从,引起相攻。突利请入朝。)
这件事情典出《资治通鉴》,笔者脑补了突利可汗向李世民求救的对话:“大唐皇帝陛下,小弟被颉利攻打,快撑不住了,求皇帝陛下念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救救小弟吧。”
李世民召开紧急会议,他对大臣们说道:“朕跟颉利可汗有盟约,跟突利可汗是结拜兄弟。他们两个打架,我要不要去帮结拜兄弟突利啊?”(突利自陈为颉利所攻,求救。帝曰:“朕与颉利盟,又与突利有昆弟约,不可不救,奈何?”)
李世民剧照,感谢原作者
大臣们异口同声的说道:“颉利可汗打陛下的结拜兄弟,就是不给陛下面子。碰到这种事情,做大哥的必须帮小弟出头啊!”
大臣们的意见,非常符合李世民的天心圣意。于是乎,大唐朝的战争机器全速远转,大唐的府兵纷纷集结,大唐的民夫们纷纷运输武器装备和粮草补给去前线。大唐军队在李靖和李绩的率领下,一举活捉了颉利可汗。
活捉颉利可汗之后,大唐国威远镇,李世民被四方藩篱上尊号“天可汗”。突利可汗赶紧给李世民写了一封感谢信,并且要求进长安朝贡天可汗李世民。突利可汗这么做,原因很简单,就是希望李世民立他为突厥新可汗。颉利可汗和突利可汗虽然都是可汗,但是地位天差地别。颉利可汗和突利可汗的关系,有点像中国古代的分封制下的天子和亲王。颉利可汗是突厥大可汗,相当于分封制的天子。突利可汗是小可汗,相当于分封制的藩王。突利可汗以为李世民活捉颉利之后,肯定会立一个新的大可汗,所以赶紧要求朝贡,想让李世民册封他为新的大可汗。
颉利可汗剧照,感谢原作者
站在李世民的角度来讲,大唐好不容易平定突厥,肯定不可能再立一个大可汗啊。立亲唐的突利可汗为大可汗,明显不符合大唐的利益。李世民封突利为顺州都督、北平郡王、右卫将军,命令他仍然统领原来的部落人马,为大唐守卫边疆。李世民虽然没有立突利为大可汗,但是批准了突利朝贡的请求。突利可汗接到大唐准许朝贡的命令之后,马上就出发,前往大唐京城长安朝贡。这次朝贡,突利见到了久别重逢的结拜大哥李世民。李世民对突利也多有赏赐。突利得了许多好处,乐呵呵的回大草原了。
过了一段时间,突利又上表要求朝贡。李世民没有理由拒绝结拜弟弟的要求,就又批准了朝贡的请求。这件事情如果不出意外,标准的程序应该是这样的。突利进京之后,李世民在太极殿亲切接见他。突利可汗表达了臣服大唐的忠心,李世民对此表示赞赏。李世民会赏给突利一大笔钱财和美女,如果突利提出和亲要求,李世民还会从宗室当中挑选一个女子册封为公主嫁给突利。
突利可汗剧照,感谢原作者
对于突利来说,虽然没有得到梦寐以求的大可汗之位,但是得到了北平郡王爵位,还可以隔三差五的朝贡领赏,这样待遇也是非常不错的。突利接到李世民准许朝贡的批复之后很高兴,马上就上表谢主隆恩。突利带着一个高规格的代表团,浩浩荡荡向大唐的京城长安出发了。对于突利来说,只要平安到达长安,见到了结拜大哥李世民,就可以得到一大批好处。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突利高高兴兴往长安赶路,大唐沿途州县以礼相待。偏偏这个时候,突利得了急病。突利一病不起,在并州呜呼哀哉了。突利比李世民小2岁,去世的时候,虚岁30岁,周岁才29岁。正当壮年的突利病死的消息传到了李世民的耳朵里,可把李世民惊呆了。对于李世民来说,突利安全抵达长安,就可以作为亲唐的典范人物,加以褒扬宣传。如今突利突然去世了,草原就难免有风言风语,这样非常不利于草原的稳定。
李世民雕像,感谢原作者
李世民为了弥补突利去世造成的不良影响,马上采取了补救措施。李世民采取的第一个补救措施,就是扶持突利的儿子接管突利的旧部,并且继承了突利的右卫将军、顺州都督、北平郡王的职位。李世民采取的第二个补救措施,就是给突利办了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葬礼,并且命令岑文本为突利主持葬礼。李世民高规格安葬突利,突厥人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突利可汗的弟弟听到大唐礼遇哥哥的事情,二话不说,带着兵马就投奔大唐而来。
参考书目:《新旧两唐书》《资治通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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