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与突厥人为啥给这两位汉将立祠?一个是笑话

中国汉唐至少有两位将军被自己的对手匈奴与突厥人当神一样看待,为他们修庙祭祀,但用我们今人的眼光看来一个像是笑话,一个却是实实在在。他们两个人一个是汉武帝时的李广利,一个是武则天时的程务挺。他们两个人之间差了700多年,但通过这点我们可以看到同为草原民族的匈奴与突厥风俗甚至信仰变化,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匈奴军队画像

李广利:一语成谶,匈奴为其立祠堂用以慰亡灵

李广利(?-前89年),西汉中期将领,汉武帝的大舅哥,李广利数次出征大宛及匈奴等地,但战绩平庸。公元前89年,投降匈奴一年后被点了“天灯”。

通过李广利数征大宛及匈奴,人们可以看到作为将军,他基本是不称职的,另外他还是一个贪污腐败的人,出征大宛,因为他自己与用下将领贪污军粮、军饷,饿死十万人。同时,李广利喜欢趋权附势,公元前90年他出征匈奴前,因太子刘据被人诬陷自杀而又未立新太子,他便想乘机让他妹妹李夫人所生的儿子昌邑王刘髆立为太子,自己就将是国舅,地位将更尊贵,权势也更大。他的事情基本上也就坏在了这个地方。

李广利出征匈奴后,他想让自己的外甥为太子的事情败露,家中妻儿也被捕收监。他在前线听到这一消息既忧虑又害怕,想要立功赎罪,却因一味冒进被匈奴人打得大败,丢掉七万汉家儿郎性命后投降匈奴。

平心而论,李广利刚开始在匈奴的日子还是不错的,匈奴狐鹿姑单于知道他在大汉身居高位,便将女儿嫁给他,他搂着匈奴的“公主”很快也便将汉地的那档子事儿忘了个差不多。然而,好景不长,在匈奴仍然宝贵发达的他,很快便引来了匈奴宠臣卫律的妒忌。

《汉书》:贰师在匈奴岁余,卫律害其宠,会母阏氏病,律饬胡巫言先单于怒,曰:“胡攻时祠兵,常言得贰师以社,今何故不用?”于是收贰师,贰师(怒)〔骂〕曰:“我死必灭匈奴!”遂屠贰师以祠。会连雨雪数月,畜产死,人民疫病,谷稼不孰,单于恐,为贰师立祠室。

意思是,一年多后,卫律趁单于母亲生病,遂买通巫师,让巫师谎称病因是由于去世的单于在发怒。因去世的单于过去出兵攻伐汉时,曾发誓一定要捉住贰师将军李广利用来祭神,而今李广利已在匈奴,为何不杀了祭神?先单于正发怒责问此事。单于对巫师的话信以为真,便将李广利杀掉,用以祭神。李广利临被杀时,怒骂道“我死必灭匈奴!”李广利死后,匈奴接连数月雨雪不断,家畜死亡,百姓疫病不断,种植的黍穄也无法丰收,单于害怕了,于是为李广利立了祭祀用的祠堂以慰亡灵。

李广利

程务挺:武则天牺牲品,突厥为其立祠用以出师祈祷

程务挺(?-684年),洺州平恩人,东夷都护程名振之子,唐朝名将。少随父作战,以勇力闻名。684年十二月,内史裴炎被斩于洛阳都亭,程务挺上书为裴炎辩冤,触怒武则天,被杀。

684年七月,骨笃禄等率军攻掠朔州(治善阳,今山西朔县),杀掠百姓官吏,程务挺率军将其击败。九月,武则天任命以程务挺为单于道安抚大使,督军以备突厥。程务挺善于安抚统治部下,在军中的威信非常高,每逢作战,部下无不尽力。突厥对程务挺也非常忌惮,闻其名便相继逃走,不敢犯边。《旧唐书》:务挺为左武卫大将军、单于道安抚大使,督军以御突厥。务挺善于绥御,威信大行,偏裨已下,无不尽力;突厥甚惮之,相率遁走,不敢近边。

程务挺是地地道道的御突名将,但武则天集团为推行剪除异已之策,却将他杀了。在突厥人的欢呼声里,人们看到武则天在其后防御突厥的战争里已经无将可用,甚至为了自己的私心,还让薛怀义挂帅出征,自私与无耻得让他人也难以启齿。突厥因而得到进一步发展壮大,成为唐朝北部边疆的严重威胁。

突厥人闻程务挺死,喜出望外,欢宴相庆,但对程务挺却非常敬佩,为其建立祠堂,每次出师征战,必先来此祈祷敬拜。《旧唐书》:“突厥闻务挺死,所在宴乐相庆,仍为务挺立祠,每出师攻战,即祈祷焉。”

程务挺

两座祠堂:功能不同,一座作来祈祷战神,一座用来慰亡灵

人和人的差别也许就在这里,李广利与程务挺的不同经历,让匈奴人与突厥人为他们建的祠堂功能也不同。用我们今天的大白话说出来,即是李广利祠可能有些“鬼神”的意思,而程务挺祠则有对于英雄的崇拜的意味。李广利祠可以让我们看到匈奴人的“迷信”,匈奴人信奉萨满教,五月于笼城祭天地、祖先、鬼神;他们不但相信祖先死后有神灵,其他人死后也有神灵,也可以降吉凶,在战争时,也相信各种巫术。突厥人虽与匈奴有着不同的民族起源,但他们与匈奴人一样崇拜太阳天地,而同为草原民族,他们似乎在这方面比匈奴人“弱”了很多。突厥人为程务挺立的祠出于他们对于英雄的敬畏,相比之下,匈奴为李广利立祠像是个笑话。相比李广利,程务挺告诉我们这样一个道理:真正的英雄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受到人们敬重,而时间会还原英雄本来的面目的。(文/路生)

突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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