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堂的“幽默”,有时笑笑人家,有时给人家笑笑

林语堂是“幽默”一词的首倡者。此前,鲁迅曾摇过头,认为此词容易被误解为“静默”、“幽静”;大师陈望道曾译为“油滑”;易培基曾译为“老子式的智骂”。还有唐桐候译为“谐穆”。无论如何,还是林语堂使用的“幽默”一词,被通用开来,流行开来。

林先生的确成为了一名幽默大师,更提倡幽默文学。他说:“人生在世,还不是有时笑笑人家,有时给人家笑笑。”

《林语堂》传中记载到,林语堂的幽默感大概来源于父亲。林父是个牧师,一次下午布道,教堂里的男人困得打瞌睡,女人则在聊天,无人听讲。林父在讲坛上向前弯着身子说:“诸位姊妹如果说话的声音不这么大,这边的弟兄们可以睡得更安稳一点儿了。”

对于幽默,他有着自己的标准。“幽默也有雅俗不同,愈幽而愈雅,愈露而愈俗。幽默固不必皆幽隽典雅,然以艺术论,自是幽隽较显露者为佳。”

按照文学和创作的视角,成为“幽默”难度是极大的。字里行间,或讳莫如深需要思考或直接会心一笑,却意味深长或百感交集?大师就是大师,你会发现鲁迅的《阿Q正传》、老舍的《茶馆》《老张的哲学》、钱钟书的《围城》《人兽鬼》乃至后期高晓声的《陈焕生进城》······不乏幽默的桥段。有的很自然,例如老舍的语言艺术;有的很拐弯,例如钱钟书的现代派典故和掉书袋。但都不是肤浅的搞笑,是深刻的戏谑,或自嘲或嘲人,或笑中带泪或笑而自省。

凡幽默者,大抵热爱生活。是不是幽默呢?作品和生活不一样。创作出幽默作品的人,未必生活很幽默。生活幽默的人,作品不见得和人一样有趣。黄永玉,这个老头,我就觉得很有趣。然而《无愁河上的浪荡汉子》,看书名很有趣,翻开看,却真不像黄老头的做派。通篇是叙事,没有磨嘴皮子,更多是风俗画一般展现湘西的过往、人和事,可能是人越老越念旧。这一深情不得了,絮絮叨叨,完全顾不上长期以来语言精炼、语不惊人死不休上的技痒。

有一次,林语堂在美国演讲,大谈中国文化之好,一个观众质问他:那我们美国有没有好东西。他想了想,说:“有,我最欣赏你们美国的马桶”

林先生的幽默中其实没有嫉妒,他只是用了一种全新的文学表达方式融入了自己的感情。林先生的文章典雅清淡,毫无造作,其实现在这个时代,我认为林先生的文章是非常值得一读的。当然,如果细读林先生的作品,可以发现林先生的某些叛逆因素在里面。但是如果细细品味一下这些,会发现这正是他不同于常人的思考方式。他的作品注定是会长久的流传下去,就像美国前总统老布什对林先生的《吾国吾民》(又译《中国人》)说的那样:“即使在今天,如果想真正的了解中国,这本书不可不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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