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初唐勇士,人们就会想起秦琼秦叔宝、尉迟恭敬德、程咬金知节。宋太宗命令北宋名相李昉(参知政事、平章事、特进、司空,谥号文正)等十四位大儒编纂的《太平广记》,把历朝历代勇士汇成《骁勇》一章,选取了初唐五位勇士,这其中自然少不了秦琼程咬金尉迟恭,但是另外两个人似乎名不见经传。幸好他们说的是勇士而不是名将,否则很可能就要被当时的文人们质疑了。
在《太平广记骁勇》中,虎威将军赵云赵子龙位列第三(以年代排序),任城王黄须儿曹彰位列第五,杨大眼麦铁杖也榜上有名,由此可见这就是个勇士榜而非名将榜,要不然有赵云不可能没有关羽张飞,有曹彰也不可能没有张辽张郃。赵云上榜理由是“空营计”吓退曹操,赢得“一身是胆”美名;曹彰上榜理由是曾经拽着老虎尾巴大象鼻子做游戏,老虎大象都不敢反抗;杨大眼上榜理由是跑得比马快,麦铁杖上榜是因为有耐力,能日行五百里。
言归正传,咱们还是来说初唐五勇士,这里面还真没有罗士信,而秦琼上榜理由是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尉迟恭上榜理由是敢在唐太宗面前殴打任城王李道宗;程咬金上榜理由是被人用长槊捅出贯穿伤仍然能力战杀敌。这些事迹新旧两唐书都有记载,咱们就不多说了。咱们今天要说的是能跟赵云秦琼合为一传的另外两位初唐勇士,其中一个居然有姓没名。
有姓名的那个叫公孙武达,也曾任左武卫大将军,此公曾经赤手空拳打死抢他靴子的强盗。公孙武达的事迹咱们一笔带过,着重说那个有姓没名的,因为这个人的故事太搞笑了,而且通过他的故事,也能看出唐太宗李世民有时候也挺调皮没溜儿的。
有姓无名的这个人的事迹在《朝野佥载》中也有记载,但是也没说他叫啥,只知道他姓柴,是驸马柴绍的弟弟。这个人似乎可以绰号“草上飞”,而且独门绝技类似传说中的“八步赶蟾”:“轻矫迅捷,踊身而上,挺然若飞,十余步乃止。”唐太宗李世民是个好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主儿,有一天心血来潮,就让柴绍这个弟弟(为了方便起见,咱们往后就叫他柴老弟)去偷长孙无忌的马鞍子,同时又“使坏”告诉长孙无忌严加看守。结果当天晚上长孙无忌只看见一个像鸟的东西飞进来,割断马鞍子的绑绳飘然而去。
唐太宗一看大舅哥长孙无忌奈何柴老弟不得,又想出了一个馊主意:让姐夫的弟弟(柴绍是李世民三姐夫)去偷丹阳公主的枕头——这唐太宗也真够没溜儿的了,这丹阳公主可是他十五妹呀。而且丹阳公主的老公也很厉害——薛万彻的武功比比秦琼也差不了多少,他家的枕头岂是那么好偷的?
面对一流高手薛万彻,别人没办法,柴老弟有办法:他潜入丹阳公主闺房,用事先准备好的一把土撒在了公主脸上,睡梦中的公主以为有小虫子呢,就动来动去,柴老弟托起公主的头,把枕头偷跑了——应该仅仅是偷走了枕头,就像孙悟空定住了七个仙女,啥也没干,居然偷桃子去了,连郭德纲都感到惋惜:猴毕竟是猴呀!
李世民一看姐夫的弟弟连公主的枕头都能偷到,而且柴老弟能“走上砖城,且至女墙,手无攀引。又以足蹈佛殿柱,至檐头,捻掾覆上。越百尺楼阁,了无障碍。”一向胆大包天的李世民也不禁有点脊背发凉:这个人不能留在京城了,他可别偷完公主偷再去偷后妃,你小子还是到外地当官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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