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藏巨富,康百万是如何发迹的?

由于八国联军侵华攻陷北京城,慈禧太后不得不仓皇西逃。不过,当路过巩义这个地方时,却给她上了一堂课:一名被自古以来被视为"贱业"的商人向朝廷捐献了100万两白花花的银子,使其发出""没成想,这山沟里还有百万之家"的感慨。而这捐献者正是号称"豫商第一人"的康家掌柜"康鸿猷",从此,"康百万"之名被官方公开承认。

事实上,"康百万"不是一个人,而指的是河洛康家。自六世祖康绍敬开始到十八世康庭兰,从明中叶到清末,康家持续富裕了十二代,稳稳地打破了"富不过三代"这句俗语。不过,河洛康家是如何发迹的呢?

明洪武年间,河南、山东地广人稀,朱元璋遂下令让政府组织将山西的人口向周边的两个省迁徙,而康氏先祖康守信即那个时候从山西洪洞县迁往巩县定居的。与几乎所有的中国人一样,老康家也奉行"耕读传家"的理念,以土地为根本,科举为阶梯,力求能够跳过龙门,耕读不辍,连续六代,终于熬出来一个进士——康绍敬。

虽然中了进士,但康绍敬的官却没做多大,先是洧川(今河南尉氏县境内)驿丞,后晋升为山东东昌府(今山东聊城)大使,一直在黄河中下游几个地方的交通、仓库等事务性官职上兜兜转转,上上下下混的人头熟,对于官面上的事情、以及民生方面的情况都比较了解。

在此基础上,康氏一族瞄准了一项利润丰厚的生意,那就是"盐业"。蒙元北逃,但却在蒙古草原上形成大大小小诸多部落,被明政府统称为鞑靼、瓦剌。每到秋高马肥时,草原诸部都要南下攻击大明沿边诸州县,使得明政府不得不部署在边境部署重兵,形成宣府、大同等"九边"重镇。而为了维持边军的生活所需,除了屯田外,还需要农民向"九边"输粮,使得农民苦不堪言。这种背景下,将粮食和盐业结合在一起的"开中法"就出现了。

"开中法"是明清政府实行的以盐、茶为中介,召募商人输纳军粮、马匹等物资的方法,最早实行与明洪武三年(1370年),使得一部分商人迅速赚取了"第一桶金",而康氏一族正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如上文所言,康绍敬当过官,并且还是掌管经济的官。因而,在开中法实行后,康氏一族能够以"官督商办"的名义光明正大地做"贩盐"的生意,而沿途的陆路、水陆交通方面,康绍敬也是上下打点,在河南、山东一带畅通无阻。不过数年,河洛康氏就积累了丰厚的财富。

由此可见,"亦官亦商"是康氏能够成就"百万"之名的重要因素,绝不像后世慈禧太后形容的那样是"山沟里的土豪"。当然,也可能住在北京皇宫大院里的人看见其他地方的人都只能用一个"土"字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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