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羊读书会|No.10 本周荐书《草叶集》

自我之歌

沃尔特·惠特曼

我相信一片草叶不亚于行天的星星,一只蚂蚁、一粒沙子和一个鹪鹩蛋同样完美,雨蛙是造物主的一件杰作,匍匐蔓延的黑草莓能够装饰天国的宫殿,我手的一个最小关节就可以蔑视所有机器,低头吃草的母牛胜过任何雕像,一只老鼠就是足以让千千万万不信神的家伙发傻的奇迹。

——节选自《草叶集》

“哪里有土,哪里有水,哪里就长着草。”正如诗集的名称《草叶集》一样,诗人写得最多的正是美国最普通的人民,在诗人眼中这些人就如同草叶一样,最平凡,生命力却最旺盛,向着一切可生存的空间蔓延。这是对自由,民主的美好畅想,描述着世上最为平凡,普通且密密成群,生而不息的事物。

作者简介

沃尔特·惠特曼(Walt Whitman,1819年5月31日-1892年3月26日),出生于纽约州长岛,美国著名诗人、人文主义者,创造了诗歌的自由体(Free Verse),其代表作品是诗集《草叶集》(Leaves of Grass)。惠特曼的诗标新立异,独树一帜。他大胆地运用灵活性极大的诗歌形式,创造了一种糅合口语和修辞,不拘诗行和诗节长短,不拘音节也不押韵的自由诗体,使诗歌彻底地从传统形式的束缚中解放出来。

《草叶集》英文封面

惠特曼是十九世纪美国的重要诗人,他作风前卫,打破诗的格律与限制,创作自由诗,被后世誉为自由诗之父。惠特曼的代表诗集《草叶集》,在文坛投下了震撼弹,他在诗中歌颂自我、民主,不但不避讳描写身体,甚至大方歌颂身体,因为惠特曼认为身体不只是承载灵魂的工具,身体就是灵魂。这或许就是《草叶集》才会从诞生之初就连遭厄运的原因吧。

在十九世纪的保守氛围下,惠特曼却创造出了读来醍醐灌顶、充满现代感的诗;在没有格律的自由诗里,却创造出连绵的音韵,音乐性十足。他写的长篇诗作,被视为继希腊罗马诗人荷马、维吉尔之后的伟大史诗,更是美国史诗的始祖。惠特曼所开创的诗风,在后世的美国文坛已被奉为传统,为美国诗展开了新的格局。此时的美国文学正开始渐渐退去了伦敦式的雾气,不再是一个打着蕾丝边雨伞的维多利亚老小姐,而是个无所畏惧的新生儿,在摔倒中尝试奔跑。就像《自我之歌》的结尾,前人逝去后化做的一抔黄土之上长出了草的新芽,像一个轮回,推动历史无声的前进。

惠特曼所写刊登在《纽约时报》的小说 我日夜爱着的他

沃尔特·惠特曼

我梦见我日夜爱着的他,我听说他死了,我梦见自己到了人们埋葬我所爱的他的地方,但是他不在那里,我梦见自己在坟地里漫游着寻找他,我发现每个地方都是一块坟地,那些充满生机的房子里也满是死亡,(这所房子现在也一样,)大街,船舶,娱乐场所,芝加哥,波士顿,费城,曼纳哈塔,既拥挤着活人,也拥挤着死者,而且更多,死的大大地多于活着的;从此我要把我所梦见的告诉每个人和每个时代,我从此要对我所梦见的负责,如今我乐于忽视葬地,并把它们置诸脑后,假如死者的纪念物仍照常地到处摆着,甚至在我吃饭睡觉的房间里,我也会感到满意,而如果我所爱的任何人的遗体,或者我自己的尸体,被理所应当地烧成灰烬,倒入海里,我也会满意的,或者如果撒向空中,任风吹散,我也会一样欢喜。

——节选自《草叶集》

惠特曼在“天堂死亡的低语”一章中尽情阐述着死亡。动乱的年代,死亡无法避免地发生,死去的人在墓地安家,拥挤不堪,惠特曼向往灵魂的自由,他希望骨灰可以飞向天际或回归海洋,与世间万物融为一体。死亡,不过是回到生命初始的无形之态,对于死者,那是生命无上自由的状态,不再被空间约束局限。对于生者,那只是形体的消失不见,我们所爱的人,并不是完全找不到依托。阳光照耀大理石的温热,就像依偎在他的体侧,我们呼吸的每一缕空气,光线里的每一粒尘埃,晨曦中的每一滴露珠,都有着他的影子。

惠特曼诗集手稿

惠特曼的《草叶集》简单来说就是用细节处的自然来展现他对生命的歌颂,上帝的信仰,国家的热爱,和平的向往。对自然的描绘栩栩如生贴合切实,这种或虚幻或幻想的描绘下,你能切实感受到那个时代的主旋律。生命来之不易,自然朴质不被修饰,生活兼具力与美。一花一叶一菩提,一切源自自然却又回归现实。

而在美丽情景之下,就是对人性的刻画,对和平的向往。所谓战争与霸权,真的是那个时代的主题。惠特曼歌颂和平,却也没有一味的否定战争,没有否定那些因战争而备受苦难的时代。惠特曼真心的热爱着自己的祖国,但他也会毫不畏惧的指出这个国家的腐败和堕落之处,那些打着民主而毫无作为的政客,与华盛顿林肯相比,有些截然不同的地位。诗词来去间,对国家的热爱,处处跃然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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