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长女梁思顺一直以来都是梁启超的得力助手?

她在少年时代就为父亲阅报、读书、收集资料、做翻译,是父亲身边不可缺少的小秘书。《双涛阁日记》就曾多次记载:“昨夜竟夕不成寐,晨间卧听娴儿读书,久之睡去。”民国初年,在父亲的主持下,梁思顺与马来西亚华侨周希哲结为夫妻。梁启超对于女儿的婚姻一直洋洋自得,过了许多年,他在写给思顺的信中还说:“我对于你们的婚姻,得意得了不得,我觉得我的方法好极了,由我留心观察看定一个人,给你们介绍,最后的决定在你们自己,我想这真是理想的婚姻制度。好孩子,你想希哲如何,老夫眼力不错罢。”周希哲幼年家境贫寒,后在商船上做事,曾经得到康有为的提携和帮助,留学于美国哥伦比亚大学,获国际法学博士学位。北洋政府时期,他长期担任驻菲律宾、缅甸、加拿大的领事和总领事。

梁启超

作为外交官的夫人,梁思顺多年生活在海外,父女之间表达相互思念以及商量家务,都只能通过书信往复。梁启超一生写给孩子们的信非常多,有人统计,这些书信几乎占到他著作总量的十分之一,总数或有百余万字,其中写给梁思顺的书信最多。无论是民国初年梁启超回国参与政治活动,家人留待 日本时期,还是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思顺跟随希哲在加拿大工作期间,梁启超都曾有大量书信给思顺。

梁思顺

梁启超去国十余年,其间著书办报,传播新的思想,批判专制制度,推动社会变革,鼓吹“新民”之道,使得他在国民心目中地位甚高,甚至超过了孙中山和黄兴,各界人士都对他寄予厚望。所以,当他于1912年回国的时候,受到了社会各界及各党各派的热烈欢迎。他在给女儿的信中抱怨:“应酬苦极,夜不得睡,今日虚火涌上,牙痛大作。”即便如此,他对女儿的学习、儿子的身体仍不能忘怀,百忙之中,还逛到琉璃厂,为女儿购得《东坡集》《韩柳合集》,并给其他家人买了礼物。他还在信中指示尚在日本的思顺:“思成学课归汝监督试验,若至明年二月汝书报告谓其有进益者,吾则于生日时以此赉之。”二十年代,思成、思永、思忠、思庄先后到美国和加拿大读书,大姐自然成为四个弟妹在海外的“家长”,给他们以悉心的照顾。

梁思顺

在此期间,梁启超与梁思顺的每封书信,几乎都涉及几个子女的生活和学习。当时的梁家,收入已不如民国初年,几个孩子海外求学,每年开支又很大,而这时的梁启超,除了稿费几乎没有其他进项。他曾把家中存款数千美元寄给思顺(后来又寄过一些),请希哲做一点证券投资的生意。周希哲算是经营有道,“几个月工夫已经弄到加倍以上的利”。梁启超为此大受鼓舞,他设想“照这样下去,若资本丰富一点,经营三两年岂不成了富翁吗?”

(解玺璋:《梁启超传》,化学工业出版社,2018年版)

作者简介:解玺璋,知名评论家、学者、近代史研究者。季我努学社顾问、季我努沙龙讲演嘉宾。从事报刊编辑、图书编辑二十余年,曾获多种全国及北京市文艺评论奖,著有《梁启超传》、《一个人的阅读史》、《喧嚣与寂寞》、《雅俗》等。

( 编辑:浙江大学中国近现代史所研究生萧宸轩 )

季我努学社青年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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