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俄战争时,张作霖是不是“墙头草”?

众所周知,张作霖和他的奉系最初崛起于清末民初,但在目前出版的书籍中,关于张作霖在日俄战争中的表现,却几乎无一例外、大同小异地把张作霖的表现写成“墙头草”、“走钢丝”。事实究竟如何

张作霖对日俄侵略者“双管齐下”、“墙头草”观点的依据,主要来自三份日方资料。

1919年《盛京时报》一篇名为《民意投票总统的次点之张作霖》的文中写道:“……日俄之役,张氏率部投俄军充义勇队,嗣在锦县为日军所获,将处死,日军中有江户川中佐者爱其才,为之请命而释之。张氏感激之余,即请率所部为日军别动队,聊以图报……”据此说,张先在俄军中做义勇队,被日军抓获后又改投了日军。1936年日本“东亚同文会”编的《对华回忆录》中则称,1904年12月,日本陆军满洲军司令部翻译黑泽兼次郎在新民府进行间谍活动时,曾住在张作霖家中,总司令部参谋福岛安还派他赠给张作霖银币一千元。1936年日本“黑龙会”出版的《东亚先觉志士记传》中记载:日俄战争后,井户川辰三少佐为新民屯军政署长,在当地日本宪兵以“俄国间谍”的罪名逮捕了张作霖后,他设法释放了张,还命张作霖在表示“愿为日本军效命”的誓约上签字,“他捺了手印”。

上述史料来源均为日方说法,但《奉系军阀档案史料汇编》中的说法则与日方完全不同。日俄战争期间,张作霖为新民府巡防马步游击队管带,职务相当于营长。战争期间,日本曾照会中国外务部,照会称“新民屯营官张作霖所部为俄军做向导”,而面对如此重要的外交事件,中国方面高度重视,立即饬令奉天当局查明上报。新民知府增韫,即张作霖的上司,随即向上级呈文称,张作霖所部当时在彰武县剿贼,“绝无为俄向导之事”。同时,张作霖本人也亲自给盛京将军增祺呈文辩白。

在1936年,正处于日本军队全面侵华的准备阶段,因为此前在侵占东北的过程中,日本受到张氏父子的抵制和反抗,日本先是制造“皇姑屯事件”刺杀了张作霖,后来又发动“九·一八”事变,占领了东北。既然日本侵略者对张家怀有如此刻骨的仇恨,那么日本在1936年的那种背景下编纂这些书籍时,对张作霖早期行为进行肆意伪造和抹黑似乎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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